第九十九章,善后與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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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2.很多人說主角很弱，什么星際戰士新兵都能打贏他之類的，那是想多了，真要比實力，中古比不上40K是肯定的，但是中古真不見得弱多少，在魔法和許多方面的威力上，中古是不比40K差的，強大的中古英雄一樣可以對抗混沌大魔，40K里面能打混沌大魔的戰團長也沒多少吧？

　　唯美會的總部被查封了。

　　無數的藝術家為此抱頭痛哭，投訴和情愿的人群一波接一波，可是舒爾茨絲毫不為所動，尤其是在證明了唯美會是混沌教派之后，這位大公爵絕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松口了。

　　上議院緊急磋商，沒有人愿意為這件事背鍋，也沒有人愿意為唯美會出頭。

　　這個在馬林堡繁榮了數十年的組織就此化為歷史，上議院艾德蒙休倫成了唯一一位犧牲者，當帝國的使者前來問罪的時候，得到回答的是這位伯爵和唯美會勾結，收容墮落獵人并謀殺了獵魔人公會的副會長，有許多證據證實了這一事實，作為懲罰，休倫伯爵被取締了上議院議員的身份，下議院的商人和貴族們為這個空出來的位置爭破了頭，不過這件事和萊恩已經沒有關系了。

　　海神教會正式對外公布剿滅唯美會的細節，萊恩和維羅妮卡聯手消滅恐虐冠軍奪命者的故事在大陸上流傳，萊恩之名再次響徹大陸。

　　然后，又是一場盛大的宴會。

　　觥籌交錯，高朋滿座，馬林堡市政廳今天也是如此繁華。

　　宴會的焦點自然是萊恩，貴族們、商人們、來自社會各界的名流都對萊恩表示了恭喜，萊恩則是一一回應，他被灌了一肚子的酒，宴會結束的時候，馬林堡大公輕輕地將一個小袋子送到萊恩的手中：“這是你應得的。”

　　“謝謝”萊恩打開袋子輕輕一看嘴角止不住笑容，袋子里面全是神祇金幣，少說也有上百枚。

　　這些錢都快頂得上一些小選帝侯的年收入，這可是一筆真正的橫財。

　　相比起來，正義教會開出的三百枚金幣的報酬盡可以忽略不計了。

　　“如果你不是堅定地想要那幅畫，你還能分到更多。”舒爾茨和萊恩開著玩笑，公爵和基因原體站在宴會角落的一個小陽臺上。

　　“那副畫是女士所要的，我理應為她做些什么。”萊恩攤手，表示那是自己老板要的。

　　“湖中女士？嗯，雖然陛下親自啟示過我，但是我還是不認同她是所謂的神，她或許很強大，不過僅此而已。”舒爾茨喝了一口葡萄酒，有資格被帝皇啟示，這位公爵的實力可想而知。

　　馬林堡大公爵的降臨和萊恩幾乎同步，顯然他也是帝皇計劃中的一環。

　　萊恩聳肩，他無所謂這個問題，他現在是湖中仙女的神選，拿了她的好處，為她做事，這本來就是一筆交易，湖中仙女開出的報酬最高，也對他最好，在這種情況下他心甘情愿地為湖中仙女效忠。

　　萊恩和其他的基因原體，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帝皇，偉大的人類之主，有二十個兒子，加上萊恩，有二十一個兒子。

　　但是所有的兒子都不是通過正常的方式誕生的，基因原體是如何制作出來的已經淹沒在歷史之中，不過他們都是由帝皇使用自己的基因通過亞空間技術和高科技結合而制作出來的胚胎，它們天生就經歷了十幾道基因改造手術與強化。

　　可是萊恩沒有，萊恩的身體在穿越過程中已經殘破不堪，是帝皇使用了自己的無上偉力幫助他重塑了肉身，在這個過程中萊恩幾乎變回了嬰兒，他沒有經歷過基因改造手術，也沒有被亞空間之力強化，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他的成長速度更慢，他的兄弟們比他先天條件要更好。

　　然而，帝皇明顯更喜歡萊恩，他稱除萊恩以外的所有基因原體只是冷冰冰的一句話：“一群被寵壞的孩子”。

　　因為萊恩最純粹，他就是人類，從不摻雜其他。

　　“父親就是父親，他不是什么神，他只是我父親。”萊恩看著冰冷的夜空，輕輕地說道。

　　“對，對于你來說，他是你的父親，而對我們來說，他就是神，或者他比神明更偉大。”舒爾茨無所謂糾結這個話題，看得出來，受到帝皇啟示之后，他對于很多問題并不糾結：“有任何需要都盡管來找我，我就是為此而來的。”

　　“好的！”

　　老樣子，在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萊恩就帶著維羅妮卡離開了。

　　兩個人才剛上馬車，維羅妮卡就鉆進了他的懷里，用力地抱著他。

　　“怎么了？”萊恩感覺到維羅妮卡的情緒有些不同尋常。

　　“議員傳來召回令了。”維羅妮卡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女人的聲音又氣又急：“我就要被召回了！還是緊急召回令。”

　　“召回？！這個時候？”萊恩這下奇怪了，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不解：“怎么會呢？”

　　長年和嘉蘭議會接觸，萊恩是很清楚嘉蘭議會的規矩的，一般在一個任務完成之后，女施法者議會都會給議員一段時間休息，然后再派下一個任務。

　　再過大約兩周時間就是冬幕節了，嘉蘭議會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緊急召回維羅妮卡呢？

　　“我怎么知道！正常來說這個時候除非是特別的事，不然不會緊急召回的，可我就是接到了議會的通知，凱瑟琳已經去領召回令了！”維羅妮卡嘟著嘴巴，女人顯得很委屈：“我本來還想和你一起過冬幕節的。”

　　“我也是。”萊恩也覺得很奇怪：“到家之后仔細看看吧。”

　　深夜，馬林堡琥珀大道五十三號。

　　馬車徐徐停在小樓的門口，萊恩將維羅妮卡抱下馬車，然后兩個人一起打開了家門。

　　兩個女仆很快就迎接上來，其中凱瑟琳拿出了一卷羊皮紙：“議員，這是你的召回令。”

　　維羅妮卡從凱瑟琳的手中劈手奪過，然后才打開看了兩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女人長嘆一聲，示意萊恩和她上樓說話。

　　三十分鐘之后，二樓，主人臥室。

　　維羅妮卡已經換好了一條蕾絲邊的長睡裙，女人曲著一雙絲襪美腿坐在長條沙發椅上，之前的滿頭珠翠已經全部卸了下來，任由黑棕色的長發披著自己嬌弱的肩膀，甜美的容顏上盡是委屈和憤怒。

　　“怎么回事？維羅妮卡，你搞清楚原因了么？”萊恩也換好了睡衣，男人見到女人悶悶不樂，于是安慰道：“沒事，你推辭一下，等過完冬幕節再走。”

　　“哎”嘉蘭女巫伸手在自己的身邊拍了拍，萊恩見狀坐在了她的身邊：“萊恩，你不明白，這是嘉蘭的緊急召回令，所有看到這個召回令的嘉蘭女巫必須立即回議會復命，依照時間來看，這封緊急召回令是在得到我們任務完成之后的第一時間就下達的。”

　　“第一時間就下達？”萊恩將維羅妮卡抱在懷里，查看著這封緊急召回令。

　　“顯然，議會里面有人并不想我繼續待在外面，或者說…待在你的身邊。”維羅妮卡冷笑不已，女人在男人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我的存在并不符合某些人的想法，所以我必須滾蛋了，你看，這封緊急召回令是誰簽署的。”

　　萊恩將召回令仔細看了一下，果然看見了簽署人：歐若拉特洛維克。

　　“歐若拉長老？她召你回去？等等…你是說？”萊恩不是傻瓜，他很快理解了維羅妮卡的意思。

　　臥室內，明亮的落地魔法燈照亮著沙發上兩個人的身影。

　　“顯然她不愿意看到我待在你的身邊，對于她來說，萊恩馬卡多是嘉蘭議會的朋友，潛力無限的獅鷲公爵之教子，年不滿二十五歲的傳奇中階強者，有力的外援，而特蕾莎特洛維克，是她的女兒。”維羅妮卡伸出小手，和男人十指相扣：“而我，維羅妮卡貝納多特，和萊恩有這樣那樣的關系，最關鍵的是，我是瑪格麗塔議長的徒弟。”

　　萊恩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表面上，是維羅妮卡和特蕾莎兩個女施法者在爭奪萊恩這個優質合伙人，但是隱藏在這之后的，是嘉蘭議會內部激烈的派系爭斗，瑪格麗塔議長和歐若拉長老之間的派系爭斗。

　　這爭斗波及到了特蕾莎，波及到了自己，現在也波及到了維羅妮卡。

　　長久的沉默，萊恩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將懷中的女人緊了緊，語氣變得有些冷漠：“所以，事情變成這樣了是么？”

　　“是的，事情變成這樣了，我明天早上就啟程回嘉蘭議會，只要我還想繼續當我的嘉蘭議員，我就必須接受議會的緊急召回令，即使它不合理，但是…規矩就是規矩。”維羅妮卡伸手在男人英俊的臉上拂過：“短短的相聚，我們又要分開了。”

　　“是啊，我們又要分開了，對了，這是你的錢，這些錢足夠你建一座巫師塔了。”萊恩取出了一個袋子，里面放著五十枚神祇金幣：“還記得我們的約定么？我答應過你，你會擁有一座屬于自己的巫師塔。”

　　“果然，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可以如此輕易地得到舒爾茨閣下的信任，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舒爾茨閣下會把這么多錢送給你，可是我知道這就是我的合伙人，一個了不起的男人…也是我的男人。”維羅妮卡輕輕伸手推開了萊恩手里的錢袋：“你先留著吧。”

　　“你不要錢？這可不像你。”萊恩的眼中有笑意閃過。

　　“有些東西比錢更重要，有些東西比實力更重要，這是你教會我的，萊恩，我時常在想，如果沒有你的存在，也許我早就墮落了。”維羅妮卡輕輕嘆氣，嘉蘭女巫接著說道：“我不是不要這筆錢了，我的意思是，這筆錢先在你那邊存著，等到你成為領主之后，我直接在你的領地建巫師塔！”

　　“如果我所料不錯，你很快就會有自己的領地了對吧？”維羅妮卡的眼中閃爍著狡黠：“我的大騎士？”

　　“如果不出意外，在青草節過后就會有消息。”萊恩沒有說出全部，不過他還是側面回答了維羅妮卡的問題。

　　他現在聲勢如此之盛，毫無疑問無論是布列塔尼亞還是帝國亦或是諾德王國，都會邀請他去當領主，因為這個世界需要強者，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堪比許多騎士團的團長了。

　　由于他是湖中仙女的神選冠軍，所以他的選擇不言而喻。

　　“萊恩”

　　“嗯？”

　　“時間不多了，我們這就開始吧，我想帶著你給我的感覺，回嘉蘭去。”

　　“好吧，我們開始吧！”

　　…（以下略）…

　　第二天一早，萊恩抱著走不了路的維羅妮卡出了房門，小學徒凱瑟琳已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成了一個大箱子，一臉不舍地看著自己住的三層豪華房子。

　　“真不要我送？”將維羅妮卡抱上了馬車，萊恩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用了。”維羅妮卡坐在馬車上面，女巫美麗的杏眼直直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不舍：“每次分開總是讓我更難受，本來不應該變成這樣的。”

　　“分離是為了更好的團聚，回到嘉蘭去吧，那里才是你盡顯才華的舞臺。”萊恩握著維羅妮卡的小手，輕聲說道。

　　“以前是，只是現在我也不確定…再見，親愛的。”維羅妮卡最后在萊恩的嘴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后轉過頭，不再看他。

　　“不要悲傷，維羅妮卡，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戴著它，可以保護你不受腐化影響。”萊恩將一個銀色的吊墜放在了維羅妮卡的手上：“再見。”

　　女巫收下了吊墜，她的目光始終望著窗外，沒有再看萊恩一眼，因為她不想在自己學徒的面前失態。

　　說完話走下馬車，萊恩站在自己的家門口，目送著馬車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才嘆氣，然后轉身返回自己的家中。

　　他的心里有止不住的怒火。

　　這怒火并非是針對維羅妮卡的離去，因為萊恩知道，他和維羅妮卡的關系并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戀人關系，他們之間更像是感情深厚的合伙人和床伴，兩個人從對方的身上各取所需，這個女人現在不會、也不可能長時間地待在他的身邊，她就像驕傲的飛鳥，她有自己的事要做。

　　而且萊恩和維羅妮卡兩個人都明白一件事，維羅妮卡沒有機會成為萊恩的夫人，這是由她女巫的身份決定的，她自己也很清楚。

　　萊恩真正生氣的是嘉蘭議會的不靠譜，他沒有想到大陸三大施法者協會之一的嘉蘭內部爭斗如此嚴重，以致于他根本無法得到一個穩定的隊友。

　　維羅妮卡是他的合伙人，但是嘉蘭派來了特蕾莎和他搭檔。

　　和特蕾莎剛剛搭檔才有點默契，嘉蘭又召回了特蕾莎，換成了維羅妮卡。

　　任務才剛剛結束，嘉蘭又立即將維羅妮卡召回。

　　反復的召回是急事么？不是，這都是因為議長和長老的爭斗所致。

　　他覺得他需要換一個施法者組織合作了。

　　才打開房門，萊恩并未抬頭，他只是眼角余光注意到有個身影朝他走來，于是他邊思考邊吐槽道：“才幾天，這個家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回答他的是一個成熟優雅的聲音。

　　“那我的冠軍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