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我是陛下的一塊磚
ps：當你們看到這章更新的時候，我正因為急性牙髓炎在醫院做根管手術，嗚嗚嗚太痛了，晚上痛得在床上打滾，覺都睡不著oo。
阿爾弗雷德的軍隊抵達布倫瑞克的時候，已經顯得有些遲了。
超過兩萬的教會大軍正在首都集中，其中有不少宗教軍隊，行省軍隊和選帝侯們私人贊助的軍隊，比方說南方的艾曼諾莉女爵就非常慷慨地將自己的黑石守衛中撥了二十個大劍士前來參與這場圣戰。
作為教會中的后起之秀，阿爾弗雷德距離帝國首都距離也不算近，他到得比較遲大家都可以理解，再加上阿爾弗雷德牧首是騎士王萊恩的童年玩伴和至交好友（當然曾經也有傳聞他們是負距離的好兄弟），教會眾人都對他表示了尊重，或者至少沒有冷嘲熱諷。
然而阿爾弗雷德的臉色并不是很好，面對眾人的問候和詢問笑得很勉強，大家都在猜測這位牧首是否得罪了那位騎士王和湖神女巫強行出征。
“西布列塔尼亞教區阿爾弗雷德達米安維恩牧首，真是好久不見了。”兩位大誦經師之一，布倫瑞克的大誦經師，卡爾弗朗茨皇帝的宗教顧問和神權代表，埃斯梅三世主動上來和阿爾弗雷德問好，他看起來很熱情：“和別人一樣，我也叫你阿福吧，歡迎回到布倫瑞克，這座屬于查理曼大帝的城市，我們又要面對新的挑戰了。”
阿爾弗雷德對此并不感到意外，有很多消息源說埃斯梅三世已經不滿足于繼續擔任一位大誦經師，而是想要成為大主教，因此他最近正在竭力拉攏教會之內可能的盟友。
牧首對著埃斯梅保持著基本的禮貌，然而卻并不顯得親近：“您好，埃斯梅三世閣下，正義之神祝福我們，也祝福所有人。”
正常來說，大誦經師的地位要高于地區牧首很多級別，在大主教維克馬之下，正義教會兩千年發展下來的機構登基可以用繁雜和臃腫來形容。
大主教之下有兩位大誦經師、三位紅衣主教、十二位樞機主教、分管許多具體方面的都主教、專門駐扎許多重要城市的首主教，然后才輪到阿爾弗雷德這樣的教區牧首，接著是教區主教、直接掌管各大教堂神父、再到普通的牧師，最低一級則是修士和修女。
除了這些級別以外，教會還有多達九個圣部處理內政；信理部、東方教會部、禮儀及圣事部、冊封圣人部、主教部、萬民福音部、圣職部、修會部及教育部。
三個法務機構，分別是宗教法庭、圣赦院和宗教裁判所，十一個宗教委員會，還有六個事務機關，除了這些還有三個秘書處專門負責協助大神官處理事務。
阿爾弗雷德的教區牧首和教區主教的區別在于前者是軍政一把抓，后者只負責教會事務不掌握軍權。
見阿爾弗雷德對自己的示好沒有表示，大誦經師暗罵了一句諾德鄉巴佬真是鼠目寸光，只是阿福的后臺太硬，大誦經師奈何他不得，只能客套一下轉身離開。
通報后，阿爾弗雷德很快就如愿見到了維克馬大主教，大神官就坐在正義大教堂的圣骸堂一張簡單而且有些朽爛的橡木桌子后面。
“你來遲了。”維克馬上來就批評阿爾弗雷德來得有點遲了，不過從大神官的口氣中，阿爾弗雷德聽得出來他沒有生氣，西布列塔尼亞教區牧首十分尊重地在距離維克馬還有二十步遠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鞠躬致意，但大神官伸手示意他過來，維克馬的氣勢跟他胸前的翡翠獅鷲和腦袋后面的一圈金色太陽波紋圓環一樣咄咄逼人：“看你這幅樣子，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吧我的牧首，你能不能讓我省省心難道幾年的時間都沒讓你學會成熟和穩重么”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大神官，現在我有了妻子和孩子，我這次前來響應你的號召，是為了吾主的榮耀和意志。”阿爾弗雷德頂著維克馬冷酷的注視，或許對凡人來說大神官的眼神帶著冰冷和審判的力量，但阿爾弗雷德經常和萊恩相處，偶爾也會和莫吉安娜甚至是湖中仙女接觸，他習慣了：“但我這次來的途中，遇上了意外情況，能否給我幾分鐘時間”
“我的時間非常寶貴，我的牧首。”維克馬的臉上露出了怒意，他伸手抓起了桌上的大把卷軸：“非常…寶貴！”
阿爾弗雷德緘默不語，牧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維克馬大主教的表情，他發覺大神官似乎…還是沒有生氣，于是他閉口不言，靜待著對方的訓話。
“所以…說吧，最好是有價值的事，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
阿爾弗雷德將沃騰的事情告訴了維克馬，他相對隱去了一些內容，著重講了那位壞笑村小鐵匠的強大戰斗力，還有他胸口的雙尾彗星胎記。
“什么！雙尾彗星！”維克馬站了起來，大主教的臉上露出了極端震驚的表情，他立即起身，在圣骸堂內來回踱步：“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真的有神選出現或者真神降世，怎么可能不會有神諭下達你確定沒有看錯，還是你在異國待得時間太長，導致你開始相信那個外國湖里神明亂七八糟的怪話了！”
“如果沒有神跡或者是真神轉世，一個普通人類不可能僅有十七八歲就擁有圣域實力！”阿爾弗雷德趕緊站起來朝著大神官說道：“冕下，是雙尾彗星，那對鐵錘在他的手中簡直就像一對匕首一樣靈巧，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有金色的火光出現，那些火焰都帶著兩條長長的尾跡，您一定明白那是什么我們都記得古老的預言，在查理曼大帝離開帝國前往世界屋脊山脈的另一邊時，當救世者當了五十年皇帝摘下皇冠宣布退位時，都有神諭…”
“當帝國危難的時候，他們將化作雙尾彗星再度降臨凡世！”維克馬大主教搶答道：“可你知道如果這個沃騰真的是查理曼大帝的轉世，那意味著什么那意味著身為兩位帝國的建立者，沃騰天生就擁有皇位宣稱權！這會導致弗朗茨花了近二十年的努力全部白費，帝國的政局將陷入動蕩，本來就基礎不穩，勉強出現集權跡象的帝國將會迅速裂成兩瓣！那些弗朗茨的敵人，尤其是那些大商人大貴族和反對者、狂熱者們會迅速聚集在這個沃騰的身邊，到時候一場內戰難以避免！現在魔法之風非常不穩定，再來一場內戰查理曼不會原諒這一切的！”
“我很清楚會發生什么。”阿爾弗雷德低聲說道：“我已經叮囑了沃騰，讓他低調一些，壞笑村會有一名非常強大的冠軍勇士，但沒有一個一人成軍的戰神。”
“你封鎖了消息”維克馬猛然轉過頭。
“是沃騰自愿封鎖了消息。”阿爾弗雷德對此感到困惑：“這是他說的，他說時機不到。”
“這，這不像是一個鐵匠兒子應該有的水平。”大神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帝國毫無疑問在平民晉升和教育上是舊世界最先進的（即使萊恩大力改革也不可能短時間趕上），尤其是在文化開化的帝國南方，自耕農們想要得到基礎的教育不是特別困難，他們可以將孩子送進城鎮里面讀書或者將孩子送到教會里面學習基礎知識，當然也可以讓孩子參軍，如果立下戰功晉升成為小軍官也會有得到教育的機會。
其中平民中的不可或缺的匠人，典型就如沃騰這種鐵匠家庭的兒子，是很容易得到教育的，甚至有些優秀鐵匠的孩子可以直接從騎士扈從當起。
然而即使如此，大神官也深深地明白，沃騰沒理由擁有這種政治頭腦和智慧！
難道他真的是查理曼大帝的轉世 可是…如果真的是轉世，為什么沒有征兆和神諭呢！
“這件事不要讓外人知道。”想了一會兒，大神官表情非常嚴肅：“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他胸口有雙尾彗星胎記”
“全村人，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還有不少慕名而去的人。”
“…很好。”大神官的話讓人摸不清頭腦：“如果有必要的話。”
……我是有必要的分割線……
帝國那邊正義教會進行大規模軍事行動的情報當然瞞不過萊恩這邊，不過萊恩目前在沒有得到邀請或者許可的情況下也沒有任何理由干涉或者參與，除了繼續下令密切關注這件事情之外，對此也沒有別的辦法。
當然萊恩這邊也沒有閑著，在阿爾弗雷德離開不久，他便親自帶著蘇莉亞抵達穆席隆，視察穆席隆工業區。
經過多年的努力，穆席隆已經成為了一個擁有相對較齊全工業門類和半工業化的地區，尤其是在穆席隆城那里，許多廠區火熱朝天地開工，生產，除了戰爭機器以外，許多民用的工廠也開始生產日常用品。
當萊恩微服私訪抵達時，第一近衛槍騎兵軍團的總政委貝利亞正好正在巡視廠區，還帶著自己的小女仆霍爾金娜，在見到了萊恩之后，貝利亞先是驚訝，然后就是狂喜。
他沒事干整天來巡視廠區，其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不就是想要讓萊恩看見自己有在認真做事么 幸福來敲門啊！貝利亞趕緊抓住機會朝著騎士王介紹穆席隆軍工廠的近況。
不過萊恩對軍工廠的情況了若指掌，騎士王只是微笑著聽著貝利亞的介紹，同時心里默默地比對貝利亞口中的情況和他掌握的真實情況有多少區別。
在貝利亞介紹完畢之后，萊恩不置可否，而是朝著貝利亞說道：“聽聞廠區有一條著名的美食街，貝利亞卿，能帶著我一起去那里看看，順便吃個晚飯么”
“當然，陛下。”貝利亞眼神一動，恭敬地鞠躬示意。
在這位烏果爾人的前半生中，從未遇到過萊恩如此令人捉摸不定，摸不清脾氣的君主，似乎無論貝利亞如何示好，如何諂媚，如何試探，騎士王的想法都很難搞清，一方面他總是放手讓貝利亞去嘗試，另一方面又牢牢地用項圈和鎖鏈將他控制住。
穆席隆廠區的美食街在貝利亞的主導下建立，本質上是將那些特別喜歡開在工廠門口賺工人們錢的酒屋、路邊攤、小商販和小店們規范化，搬到一起，貝利亞為他們提供了一定的財政補貼，讓工人們下班都可以來到美食街花幾個銅幣喝一杯啤酒，整兩個小菜一起吹牛打屁之后再舒舒服服地回家。
美食街里面什么都有，海鮮燒烤、粉面粥類、面包夾培根套餐、漢堡披薩、火鍋和油炸揚物、甜品飲品，還是非常齊全的，而且價格也便宜，質量有保障，由于工人們尚未下班，這里顯得有些冷清，萊恩拉著蘇莉亞的小手在一家店點了兩杯椰子汁，朝著妻子笑道：“莫吉安娜不來真是可惜了。”
“莫吉安娜她不喜歡工廠這種環境。”蘇莉亞手中捧著一個大椰子，女騎士饒有興趣地和萊恩一家家品嘗過去：“貝利亞，做得不錯，你是怎么有這種想法的”
“我認為工人們，尤其是那些研究人員們工作非常辛苦，理應享有一些福利，不僅要吃飽，而且要吃好。”得到了蘇莉亞的認可，貝利亞再次狂喜，他直接單膝跪下，認真地說道：“陛下說過，我們必須通過很多方法提供工人積極性和幸福感，一方面是建立考核和評價體系，另一方面是適當的福利，我們要鼓勵競爭，但也不能完全放任。”
“呵呵呵，你還很有想法嘛！”萊恩笑著連連點頭：“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評價你了，貝利亞，你是烏果爾弓騎兵出身，但是比起軍人來說，你更像個官僚，我讓你轉為軍事文官，你卻整天喜歡往工廠跑。”
“我是陛下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貝利亞很是諂媚。
“好了，起來吧。”萊恩手里拿著一盒炸雞塊，金黃色的雞塊表面澆滿了沙拉汁，騎士王示意貝利亞起來：“這件事你做得很好，還真要你來做，像塔列朗我就不敢讓他負責這種事。”
這句話貝利亞不敢接，接了得罪塔列朗這個大紅人，可不接又得罪萊恩，烏果爾人眼神一動立即轉移話題：“陛下突然出現，可是有重要的事務處理需要我安排謝爾戈大工程師和杜根鐵漢大工程師出來么”
“暫時不用。”萊恩搖頭：“我這次來穆席隆，是來迎接一位好兄弟，既然遇上了你，那么晚上你也一起和我到碼頭迎接他吧！”
“是！”貝利亞依然心有疑惑，卻不敢再多問。
“不用那么緊張，貝利亞，對你來說，他也是個老熟人了！”蘇莉亞看出了貝利亞的疑惑，王后輕笑著說道：“保證你一點都不會覺得陌生。”
一點也不陌生貝利亞心里想七想八。
然而等到晚上，騎士王萊恩親自率領老近衛軍和許多穆席隆貴族、包括貝利亞的烏果爾軍在穆席隆碼頭上等來了幾艘轟隆隆的矮人軍艦之后，貝利亞這才發現，這位貴客確實不陌生。
艙門大開，腰間掛著安格朗德之錘，背后背著抗爭之盾，身穿全身先祖大師級符文隕鐵板甲，率領著大群安格朗德誓言親衛的八峰山之王，貝勒加鐵錘興高采烈地直接滑下了舷梯，老遠就朝著騎士王夫妻伸出了雙手：“哦豁！萊恩兄弟！蘇莉亞夫人，上次暫別，你們別來無恙啊，哈哈哈哈我貝勒加鐵錘又回來啦！”
“歡迎真正的八峰山之王貝勒加鐵錘！”碼頭之上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時隔多年，八峰山之王貝勒加正式對騎士王國發起為期數月的國事訪問！
而在貝勒加那里，萊恩聽到了一個頗為特別的消息。
“什么奧蘇安的高等精靈打算和永恒之峰的至高王發起第二輪和平談判還計劃派出下一任永恒女王艾麗薩拉作為外交使者”
“永恒女王艾拉瑞麗居然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