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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皇后不在意顧衍續娶哪個,無論是誰,小暖都能過的很好。
何況小暖就要出嫁了,在閨中待不了多,同繼母也不會相處多久。
顧衍雖然有種種不如意,但對小暖是誠心誠意的好。
顧衍也就這點可取了。
至于說什么繼母克扣嫁妝的事兒,趙皇后就沒在意過顧衍給小暖準bèi多少陪嫁。
趙皇后這些年的積累很多,雖然你養人需醫藥金銀,但她還是決定給小暖一份充足的嫁妝。
小暖嫁入蕭家,嫁妝絕對不能太少。
當然趙皇后也知dào如今顧衍是不當家的,一切庶務生意都是小暖說的算。
顧衍以后想要仕途得yì,離不開女婿的幫忙,以及顧明暖為他謀劃。
聰明的繼母都會同小暖搞好關系。
太蠢笨的女子,姜太夫人都不點頭。
當然倘若小暖能多一個人疼愛,趙皇后還是挺開心的。
“你這還沒進門,就先幫嘉寧郡主了。”
趙皇后面帶一絲的抱怨,“郡主就那么好!”
長公主握住趙皇后的手腕,低聲道,“就算我成不了她繼母,我也很喜歡暖姐兒,她就是我最想要的那種女孩子。”
她這句話,比她直接夸趙皇后還開心。
“我可以陪她寫字畫畫,一起解璇璣圖詩,一起下棋,我們的愛好比較相似。”
趙皇后點點頭,“這倒也是。只是她陪不了你多久,陪伴你走到最后的會是顧衍,以及你的親生兒女。”
長公主想要開口辯駁。趙皇后用手勢制止了她的話:
“別同我說你疼嘉寧郡主勝過疼親生兒女,不說你能不能做到,你的親生兒女被生母薄待,他們會把嘉寧郡主當作親姐姐看待?”
長公主說不出來話,沖動的毛病看來是改不了。
“其實暖姐兒和你生的兒女年歲差距太大,你只要擺正位置,心中有分寸就行。”
“嗯。我記住了。”
長公主點點頭,深覺方才的話有點說的太大,可她同樣自信能教好兒女們。斷然不會讓他們同長姐顧明暖生分了。
“你最讓我擔心的不是同嘉寧郡主的關系。”
趙皇后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才道:“嘉寧郡主同顧衍相依為命多年,可以說這世上沒有誰比她更希望顧衍平安喜樂,只要繼母能同顧衍琴瑟和鳴。她就一定會敬重繼母。就算稍稍被委屈了,吃點虧,她也不會過多計較。”
“我斷然不會讓小暖吃虧。”
“好了,我只是隨便說說,阿寧,你可知dào姜太夫人想要什么?”
趙皇后臉上多了幾分肅穆之色,長公主摸了摸手腕上姜太夫人送給她的佛珠,輕聲說道:“她同暖姐兒不一樣?”
“阿寧。她和郡主除了想讓顧衍續娶這點一樣外,就沒一點的相同。”
“怎么會?”長公主不可置信的問道:“莫非她不想讓顧侯爺過的好?”
沉默了一會。長公主把今日顧明暖同她說的話講給趙皇后聽。
果然,趙皇后猜中了姜太夫人安排。
“她是想把顧家整個交給顧衍!”
說句大實話,姜氏擁有的實力讓趙皇后眼熱,不是涉及小暖,她就算不親手對付南陽顧氏,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坐視顧家崛起。
偏偏小暖對姜氏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長公主嚇了一跳,“怎么可能?顧侯爺只是四房的人,怎能肩負顧家重任?顧次輔承擔不起?”
“顧家能在先帝時候顯赫一時,靠得不是長房,而是顧四郎,可以說顧家有如今的根基,一大半是因為顧四郎,一小半是因為姜氏在關鍵時候的決斷!”
趙皇后等長公主回過味后,繼xù道,“姜太夫人的自私你還不懂?顧征不適合,并非是他大局觀不行,他的原罪是庶出。姜氏斷然把手中的東西交給庶子!就算顧衍不曾回來,她也不會抬舉庶子寧可讓顧家的實力煙消云散。”
姜氏心眼很小很小,顧衍歸來恰都好處。
長公主慌亂的搖頭,“我恐怕做不到姜太夫人的要求。”
南陽顧氏可不是一般世家大族,不說歷史極為悠久,就是顧征能甘心讓出對家族的控zhì?
趙皇后笑道:“別人出嫁都怕無法掌握婆家,怎么輪到你成了不愿意當責任了?阿寧,你是堂堂長公主,這世上只有別人怕你,斷然沒有你惹不起的人。”
蕭家不就是她惹不起的。
當然這句話長公主不敢同秀兒姐姐說。
“姜太夫人會教導,你嫁給顧衍后,無論是自己的誥封,還是顧衍為你掙來的誥命,你都遠遠強dà于妯娌。”
趙皇后細細的為長公主分析,長公主點點頭。
“阿寧,你只要記得出嫁后記得以夫家為主就能順順利利的,陛下面前,我幫你擔著,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先問太夫人和顧明暖,然后再來尋我,我一定會幫你,千萬別一時i想差了,讓親者痛,仇者快”
別看長公主現在得寵,在楚帝和太后眼中,隨時都會拿她換取好處和利益。
趙皇后自知不是好人,但從未i害過她。
長公主和顧衍成親后,她更不會對阿寧不好了。
畢竟她沒有告sù長公主,她就是顧衍的前妻,她沒有死!
在她的心目中,她所有的感情和純真都埋葬在那個山澗中。
活著的人是趙秀兒,通顧衍沒有任何關系的女子。
長公主連連點頭:“我知秀兒姐姐對我最好了,我聽你的。”
燕京驛站四周多是住著底層官吏和富商。
并非出于繁華尊貴的北成區。
驛站四周的茶樓也是非常簡陋的,二樓的包間許久不曾使用過。
今日,在靜北侯領兵封鎖包圍驛站前,靠驛站最近的茶樓整個都被人包下來了。
茶樓老板只看到了一個俊朗的公子被肅殺的侍衛和隨從簇擁著上了二樓。
那名年輕的公子看都沒看老板和伙計一眼。
更加不會用茶樓的茶葉和茶水。
他一直站在靠窗的地方,眺望著不遠處的驛站。
在靜北侯蕭越趕過來時,他目色凝重,卻始終不曾移動身軀。
直到見到顧明暖平安走出驛站,他的唇邊才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晴空的眸子璀璨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