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正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著金絲雀的妖術權貴,羅德有些好奇:“你要它來干什么?做異種生物的實驗嗎?”
妖術權貴瞪了羅德一眼,將金絲雀放了出來,讓它立在自己的一根手指上:“你忍心讓這么可愛的鳥變成異種生物嗎?”
金絲雀羽毛柔順,在陽光的照耀下,比閃亮的金幣更加耀眼,羅德倒沒什么感覺,說實話他還沒見過金絲雀尸巫。
“所以你要它有別的用途?”羅德問道,既然妖術權貴不打算將它變成異種生物,那么顯然是有別的用途。
妖術權貴陷入沉默,她漫步在這布拉卡達最悠久的城鎮中,好一會才道:“地下世界中,從來沒有,也永遠不可能出現這種鳥類,我在尼貢中唯一見過的鳥類,是妖術師培育的鷹身女妖。”
說著,金絲雀發出了喳喳的叫聲,它的叫聲響亮綿長,極富穿透力,就連羅德也忍不住對它側目。
“地表世界有著種種美好的事物,這些東西又怎么能只讓地上的人獨享?摩莉爾大人終將征服整個世界,到時候世上的一切美好都歸她所有,當然,也同時歸您所有。”薩費羅斯道。
羅德將視線望向遠處,妖術權貴始終支持這場聯姻,同樣是盯上了地上世界的美好。
或許在地表之上生活的人并不覺得,只認為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物,不過只是一只金絲雀而已,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對于薩費羅斯,這樣終身生活在地下的尼貢人來說,地表的一切是那么有吸引力,足以不惜一切代價去獲取。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羅德問道:“聽說你身上流淌著埃拉西亞的血統。”
前世中,的確有一個關于薩費羅斯的隱藏任務,最終涉及到埃拉西亞的王室秘聞,現在正好有機會,羅德便隨口問道。
薩費羅斯將眼睛閉上,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略顯深色的眼影,在這一刻不再神秘,反而更顯幾分憔悴:“尊敬的亡靈之主,您是否也認為,我的姓氏只是我一廂情愿的臆想?我根本沒資格姓格里芬哈特?那可是埃拉西亞王室的姓氏。”
羅德精神一振,看樣子他已經順利觸發了任務的前置條件:“怎么會呢?盡管我認識你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貪圖血脈名譽的人,更何況格里芬哈特的血脈,在地下世界也帶不來什么優勢,反而會讓你處處受到妖術師的針對,你根本沒必要這么做。”
羅德的話,說到了薩費羅斯的心坎當中,一直以來,她都因為自身背負著格里芬哈特的姓氏,而遭到妖術師們的誤解。就算她成為了妖術權貴之一,得到了摩莉爾的重用,妖術師們對她的詆毀也從未間斷。
妖術師們說她是一個臆想者,總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幻想自己是遺落在外的埃拉西亞王室血脈,幻想有一天自己能繼承埃拉西亞王國。更有甚者傳出謠言,說她曾愛上埃拉西亞王室成員,最后慘遭拋棄,精神受創的她連姓氏都改了,可薩費羅斯明明連男人的手都不曾牽過。
薩費羅斯從未想過得到其他妖術師的認可,任憑他們如何詆毀污蔑,她依然我行我素,在妖術師的惡意揣測下,依然不改埃拉西亞王室姓氏。
讓她沒想到的是,比起那些妖術師,反倒是眼前的亡靈法師更能理解她,一語便說中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是上一任獅鷲心王的私生女。我的母親在地下世界生下我,從我有記憶起,我就在和那些洞穴人爭搶食物,過著睡覺都得睜只眼的生活,當母親將身世的真相告訴我時,我便決定不再隱藏,終身以格里芬哈特為姓。有朝一日我會回到埃拉西亞,拿回我應得的東西。”
薩費羅斯說道,她望著羅德,想要從羅德的神情變化上,看出他心中的想法,讓她失望的是,羅德的臉色沒有一絲波瀾。
對于羅德是否會信任自身,薩費羅斯同樣沒底,這等秘密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時間難以接受的,就算羅德一點不信,反倒指責她在幻想,她會默默接受,只不過心底會多出幾分失望。
薩費羅斯無法拿出任何證據,證明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證明她是上一代獅鷲心王的私生女,一切全憑她的嘴在說,也難怪其他妖術師總說她在幻想。換成普通人,說自己有埃拉西亞王室血統,只怕任何人都會將其當成瘋子。
“這么說來,你和凱瑟琳女王是同一輩的。凱瑟琳女王膝下無子,換句話說,你同樣有著王室的繼承權…”似乎想到了什么,羅德的面色隱隱變化,“我是不是應該叫你長公主?”
見羅德在知曉這一切后,仍舊相信自己,薩費羅斯露出微笑,她果然沒有看錯人,支持羅德與摩莉爾的聯姻,實在是再正確不過的事情了:“不用了,您就叫我名字好了。”
“所以說,你之后打算去埃拉西亞奪權?”羅德問道,對于薩費羅斯身上的支線任務,羅德也只是大致知曉觸發條件,至于后續的內容,還得看她本人的想法。
薩費羅斯點了點頭:“那是我應得的事物。摩莉爾大人也知道這件事,她向我許諾,若是能攻下埃拉西亞,將由我出面統領那里的人民。”
羅德沉默,攻下埃拉西亞,那可是前世地獄大軍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單靠摩莉爾的力量,就算是有著時光領域,也顯得力有不逮,除非與地獄惡魔聯手,不然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摩莉爾雖然向薩費羅斯承諾了埃拉西亞的統治,但兌現承諾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等到摩莉爾真的征服埃拉西亞的那一刻,說不定整個地表世界都落入了她的手中,真到了那種時刻,就算將埃拉西亞交給薩費羅斯管理,反而也省了摩莉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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