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死在了一群野蠻生物手上?”
望著重獲新生的賢者,羅德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問道。
賢者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主人,讓您見笑了…那些野蠻生物埋伏在一處禁魔通道中,我也是一不小心,這才被他們抓住。”
提起那些野蠻生物,賢者也想起了死前受到的折磨,不僅露出深深的憤怒之色:“那些野蠻生物似乎正密謀著什么,等到我下一次見到他們,我一定會讓他們領教魔法的厲害!”
“野蠻生物…”羅德點了點頭,他并不擔心野蠻生物的威脅,哪怕不小心落入禁魔空間中,單靠基礎屬性,羅德也有信心殺死所有野蠻生物。
在羅德的感知中,附近已經沒有除了軍團成員外的其他活物,也不知道賢者所說的密謀究竟是什么。
“主人,這件事情我可以作證。”一旁,大惡魔卡爾終于找到了機會,主動稟報道,“我一路追擊那些野蠻生物,穿過了監牢中的不少岔路,最后來到了一處特殊的通道前,從那個通道中,我感受到了屬于惡魔的氣息,而且至少有著數百年以上的歷史。”
羅德皺了皺眉,想不到監牢中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很快便搖了搖頭:“不用管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在法師到來前,將這里的儀式破壞。”
說著,羅德將視線,放到了眼前的儀式上。
阻擋在一眾惡魔前方的,是一道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法術薄膜,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法術薄膜,當中卻蘊含著驚人的破壞能力。
在阿格蘭的示意下,軍團中的一名洞穴尸巫王迅速上前,一頭沖入了薄膜當中,看上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但很快,他的身軀開始迅速消融,皮肉不斷減少,甚至能看到下方的骨頭,卻沒有任何血液流出,在儀式當中,液體是消融速度最快的。
“主人,這就是阻擋我們前行的儀式。”
望著那名渣都不剩的洞穴尸巫王,阿格蘭面露駭然之色,向著羅德稟報道,哪怕他已經見過多次消融的過程,但每次再看后,依然會感到心底一寒。
讓阿格蘭真正畏懼的是,他發現那些被消融的軍團成員,并沒有在羅德身旁重生,即便是主人的死亡領域,也無法改變消融的過程,若是死在那個儀式當中,便算是永遠消亡了,根本沒有重生的可能。
一旁,芙麗絲也有些遺憾地說道:“我試了很多方法,但都拿這個儀式沒有一點辦法。以我在法術上的造詣,根本不足以破除這個儀式,也許賢者有辦法幫助我們。”
聽芙麗絲提起自身,賢者上前幾步,仔細打量了透明薄膜片刻,思索片刻后這才說道:
“錯不了,這是會長借助領域之力,親手布置下來的儀式,能夠將進入其中的一切,都分解為魔法元素,甚至連當中儲藏的事物也無法幸免…儀式中蘊含著屬于領域的力量,說來慚愧,除非用領域之力對抗,又或是會長親至,否則就連我,也沒辦法解除這個儀式。主人,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面對賢者的提議,羅德只是發出一聲冷笑:“屬于魔法領域的力量,我之前已經見識過了,它的效果雖然強大,可惜還奈何不了我。”
說著,羅德的身軀之上燃起一陣火焰,熾烈的火焰沿著他的身體蔓延,直至將他徹底包裹,連帶著身上的一切裝備也包含其中。
“這是…”
一旁,望著化作一個火人的羅德,賢者也不禁露出幾分驚訝之色,并未被困在戰爭枷鎖中的他,可不知道那邊的戰場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情況,但他隱隱能夠感受到,羅德身上,還蘊藏著一種足以抗衡魔法領域的強橫力量。
“在這里等我。”
留下一句命令后,用焚燼領域的力量,引燃火焰包裹自身的羅德,迅速邁步踏入眼前的儀式中。
在一眾軍團成員的注視下,那足以將其他生物徹底分解,化歸本質的特殊儀式,卻沒有給羅德帶來任何影響,羅德身上燃起的火焰,徹底隔絕了儀式的效果。
“不愧是主人,主人的能力,可不是我們能夠企及的。”
望著身形消失在儀式當中的羅德,阿格蘭的眼中,在這一刻也露出欽佩之色。那將所有軍團成員阻隔,就連大惡魔,也不敢輕易進入的分解儀式,卻根本無法將主人阻擋片刻,回想起主人從容不迫的模樣,阿格蘭心中的敬佩更甚。
阿格蘭不知道的是,不僅是眼前的法術儀式,就連親手布置這道法術儀式,擁有魔法領域的會長伊萊,同樣無法靠這種能力解決羅德。眼前的法術儀式,對于羅德而言,構不成任何影響,卻能將一眾軍團成員攔下,許久也不得半點進展。
不僅是阿格蘭,在這一刻,其他軍團成員也露出類似的神情,作為不死軍團的主宰者,也是賜予他們無數次重生機會的存在,羅德在軍團成員心中,有著崇高的地位。
“咳…”
正當軍團成員在儀式之外留守時,突然,芙麗絲發出一聲痛苦的咳嗽聲。
“你還好嗎?”見狀,阿格蘭主動安慰道,但很快,阿格蘭便感受到了不對。
在這一刻,阿格蘭感到渾身燥熱不堪,身為大惡魔的他,理應對一切火系魔法免疫,自然不會受到燥熱的影響,但這一次卻有所不同。
“發生了什么…”阿格蘭痛苦又虛弱地說道,血液從他的七竅中不受控制的涌出,在這一刻,阿格蘭終于發現了異常所在。
令他感到異常痛苦的根源,便是來源于他體內的血液,在這一刻,他體內的血液仿佛沸騰起來一般,并向著他的頭頂匯聚。
不僅是阿格蘭,在這一刻,幾乎所有的軍團成員都是如此,大惡魔尚能靠著強韌的身軀堅持一二,其他成員可就沒有那么好運了,差不多失去所有戰斗能力,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