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探查
沒有選擇立即進入眼前的巨大漩渦，羅德打算通過自己的方式，探查那通往未知的空間間隙。
在羅德看來，除非自己有辦法證明，漩渦所連通的空間，正是主位面世界，他才會進入其中。
對于此時的羅德而言，漩渦所代表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世界，雖然此前有船只通過漩渦，來到了水元素位面，但這并不能代表什么。
精神印記當中，暫時沒有異常情況傳來，對于水元素位面生物的轉化，皆是由手下的其他亡靈生物自主進行，羅德有著充足的時間，對眼前的巨大漩渦進行探索。
除了探索漩渦外，羅德似乎只剩下冥想回復法力值，以及繼續處理普通骸骨魚王，難以應對的生物這些事情了，水元素位面雖然極為廣闊，但對于常規生物而言，惡劣的生存環境，限制住了羅德的行動。
隨著羅德的示意，一些被他精神印記控制的骸骨魚王，主動進入了漩渦里，在回旋的激流推動之下，它們的身形，消失在了漩渦的中心處。
與羅德預計的一般，絕大部分骸骨魚王的精神印記瞬間消失，再沒有一絲痕跡傳出，它們沒能穿過連接未知的通道，而是在莫名力量的作用下，倒在了這一過程當中。
只有極少數運氣好的骸骨魚王，精神印記依然存留，順利來到了漩渦所連接的空間處，由于距離過于遙遠，它們精神印記完全沉寂下去，羅德無法從它們那，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靠著鬼王斗篷的存在，羅德能夠向存活下來的骸骨魚王下達命令，但卻無法從它們那，得到任何回應。
簡單的嘗試，除了向羅德證明了，穿過漩渦將面臨難以想象的危險外，沒能給他其他的收獲。
找到漩渦的所在地之前，羅德重新仔細地檢查了被海怪吐出的船只殘骸，試圖從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然而，經過了海怪體內的消化，船只早已不是最開始的完整形態，羅德也沒有從中找出任何重要的信息。
在這種情況下，羅德又試著利用招魂術，轉化船只內部死去的生物，以此來判斷它們生前的種類。
然而，羅德的這一舉動并未取得成效，招魂術傳來的反饋，讓他意識到，船只殘骸當中并沒有可供轉化的生物軀體，即便是神級招魂術也無法生效。
船只上的生物遺體，可能散落在海怪那巨大的腹中，也有可能迷失在了漩渦的最深處。
種種方式，都無法向羅德證明，漩渦所連接的，正是主位面世界，在這種情況下，羅德心中想要直接穿過漩渦的想法，也逐漸淡了許多。
在羅德的感知當中，漩渦中心處的空間亂流極為混亂，可以感知到的空間波動，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變化，似乎從羅德抵達此處開始，這種變化就沒有停歇過。
感知到的異常，也讓羅德意識到，眼前的空間間隙，很可能并非連向一個固定區域，而是多個空間間隙混合連接，當中的情況遠比羅德想象的要復雜，穿過眼前的漩渦，可能出現在其他空間間隙的任何一處。
在羅德的感知當中，漩渦四周，散發著如此混亂的空間波動，自然一切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即便漩渦在羅德眼前就此消散，羅德也不會感到任何異常。
羅德雖然并不畏懼當中的空間亂流，但他所擔心的，還是漩渦將他帶到其他完全未知的空間，當中不同于水元素位面的惡劣環境，或許會直接對羅德造成極大傷害。
此時的羅德，尚且只探索了水元素位面的一角，距離找到傳奇法師升起的陸地，還不知需要多久，但靠著骸骨魚王的大量轉化，他已然找到了切實可行的方法，剩下的只需等待即可。
穿過眼前的漩渦，有幾率直接回到主位面當中，也有幾率出現在完全陌生的空間，誰知道這樣一處空間間隙，究竟連接了哪些區域，萬一出現在世界規則不全的半位面當中，羅德返回主位面的時間，恐怕要大大延長。
在這一刻，羅德不禁想到了海怪的存在。
在他看來，海怪那有著強韌生命力的觸手，外加其魔法免疫的性質，應該不懼空間亂流的切割，能夠直接穿過漩渦，在海怪本體處于水元素位面的情況下，可以直接將觸手伸至漩渦所連接的其他空間處，將附近的一切事物拉入空間間隙當中。
此時的羅德，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或許這便是海怪腹中，會有著船只殘骸的原因。
只不過，此時的羅德，自然無法像海怪那樣，直接探索其他的位面，望著眼前的巨大漩渦，羅德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
最終，羅德只得放棄直接進入漩渦的想法，準備等到骸骨魚王對于水元素位面的探索出現結果，再做最終的決定。
若是探索水元素位面的過程中，耗費的時間遠遠超出羅德預計，為了趕上那場屬于亡靈法師的戰役，羅德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必然會直接進入幽深的漩渦深處，前往那完全未知的位面。
在漩渦附近停留片刻后，羅德嘆了口氣，接著便讓手下部分骸骨魚王駐守在漩渦周圍。
羅德的這一舉動，除了是借助這些骸骨魚王的存在，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確認漩渦所處的位置外，也是希望借由它們的駐守，第一時間察覺穿過漩渦，出現在水元素位面的生物，以此了解更多有關空間間隙的情報。
不同于海洋表面的巨大漩渦，對于沉入海底的海怪尸體，羅德自然無法用海洋上層的骸骨魚王確認它的位置，羅德對于海怪尸體位置的確認，有著另外的方法。
總的算下來，這一次與海怪的戰斗，實際收獲比羅德預想的要少上許多，但羅德并未感到氣餒，起碼到了現在，他已經發現了一種脫離水元素位面的方法，只是不知道脫離水元素位面后，又會來到哪些其他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