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等你喝了客人帶來的魚做的魚湯,就能下來走路了嗎”麗麗娜趴在彭里斯手邊,一臉期待地問道。
彭里斯面色微微一僵,沉默了許久都沒有開口。
好在麗麗娜也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異樣,顧自開心道“那兩位客人都可好了,還給我吃糖,那糖甜甜的,可好吃了。”
說著,她撥開一顆(奶奶)糖想要塞給彭里斯。
貝爾頓人在過去幾次反抗戰爭失敗之后,根本無心發展經濟和生產力,一門心思奔著借種生出強大的后代去了。
因著這般,這邊物資極為貧乏,連基本的吃穿住行都維持得非常勉強,更不要說是消遣的零食了。
這般,彭里斯又怎么可能去分薄女兒難得才能吃到的(奶奶)糖 “父親不喜歡吃甜的,麗麗娜自己吃吧。”彭里斯開口拒絕道。
麗麗娜聞言有些失望,“真的不吃嗎可好吃了。”
一邊說著,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彭里斯見狀覺得好笑,搖了搖頭,干脆直接取過女兒手中的(奶奶)糖塞到了她的嘴里。
幾乎是瞬間,麗麗娜臉上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彭里斯看得心酸不已,要知道在他年幼的時候,還是時不時能吃到糖果的。
但是現在 他心中暗嘆了口氣,貝爾頓的未來,實在是不太樂觀啊。
恰在這時,恩璐端著一碗魚湯進來了。
聞著那鮮香的滋味,彭里斯幾乎立刻就斷定客人給的食材品質算得上是上乘。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食材中的能量含量雖然很高,甚至比之貝爾頓的貝類也不差什么,但是卻非常溫和。如他們這樣低下的修為吃了或許會浪費不少,但卻不會像那些貝類會造成爆體。
貝爾頓人自然是有修為的,不過非常低,因為空氣中含有的能量實在太過微弱了。他們哪怕一輩子辛辛苦苦修煉,到了臨死也不可能能夠借助貝類修煉。過往出過許多天才,但卻無一人能夠打破這種定律。
彭里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口中卻對妻子問道“客人那邊端過去了嗎你可別只顧著我,把客人給忘了。”
對于這些外來的客人,他年輕時會憤怒敵視,然而到了如今,卻是看開了。
貝爾頓這種(情qíng)況,說到底是自(身shēn)實力不足導致的悲劇。
真說起來,外位面其實并沒有真正針對他們發動侵略。來這里進行掠奪的,基本都是一些散人和小勢力,大點的組織還看不上他們的貝類呢。
這次來的客人看著好像很和善的樣子,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就怕因為妻子的慢待給一家人招來禍事。
說到底他這些顧慮都是弱小的謹慎。
“放心吧。”恩璐回答道“客人那邊的飯菜我已經送過去了,你先喝魚湯,我去把飯菜都端上來,我們今兒在屋里吃。”
彭里斯果然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關關和樊畟都正吃著恩璐送過來的飯菜。
“你嘗嘗這個紅燒羊腿,滋味(挺tǐng)好的。”關關將一塊羊(肉肉)夾到樊畟都的碗里。
樊畟都有些無奈道“你也別只顧吃(肉肉),喝點魚湯。這家女主人做的魚湯很鮮美,一點都不腥。”
關關的飲食一向任(性性),跟小孩子一樣就(愛ài)吃(肉肉)和甜食。也幸虧神君以上的修為對于這種外來能量的消耗已經是一個非常恐怖的速度,否則按照她這飲食習慣,那是什么病都得找上來。
樊畟都這樣力薦,關關便盛了一碗魚湯喝了起來。
“這魚湯果然好贊,貝爾頓人的烹飪水平真的不是吹的,簡簡單單的飯菜都做得這么好吃。這個恩璐的手藝感覺比之前咱們待的那戶人家還要好。”關關夸道。
樊畟都又將一筷子蘆筍夾到她碗里,“這個也很好吃。”
關關倒也不抗拒,她其實并不是挑食的人,基本就沒有什么東西是她吃不下的,只不過是習慣了按著自己的喜好來。
吃完飯,關關看向樊畟都道“這個地方你看出點什么了沒”
樊畟都搖頭,“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這個位面卻是有些過分尋常了。”
關關點頭,“感覺有點抓瞎。”
無奈之下,兩人也只能兩眼一抹黑地出門,以期能運氣好發現些什么。
只是,貝爾頓的大街實在沒有什么好逛的,在遇上兩撥招客的原住民之后,兩人徹底沒了耐(性性),打算回去了。
貝爾頓的河川非常之多,回到暫住的民宿之后,兩人無聊之下索(性性)到附近的河里去摸河蚌了。
別說,這里的河蚌品質還真不錯,關關扒開一只,不說里面的蚌(肉肉),那滿當當的珍珠才是讓人吃驚的。
看那能量含量,卻是比之中品靈石也不差了。
但是這些是他們隨手挖的,若是費些心思,那是不是連媲美上品靈石和極品靈石的靈貝也能找到。
“大哥哥大姐姐,母親讓我叫你們趕緊回來,天要黑了。再遲的話就看不清夜路了。”恰在這時,麗麗娜跑來喊道。
關關和樊畟都對視一眼,開口喊道“就來”
等到了民宿,他們就知道恩璐為什么特意叫麗麗娜把他們喊回來了。
這里的天色暗起來太快了,明明距離民宿十數米的時候還是白天,等他們進了屋,天就已經徹底黑了。
這種入夜速度,還真是他們平生僅見。
他們進屋的時候,看到客廳里有個帶著病容的男人坐著,兩人微微一怔,便猜到這位應該是這家的男主人了。
淡淡打了一聲招呼,他們就回自己的屋了。
反倒彭里斯有些意外,說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這般平易近人的外族人了。
他遇到的更多是那些看不起貝爾頓人,將他們視作螻蟻,連個眼神也吝嗇給予的外族人。
見他這般表(情qíng),恩璐輕聲道“這兩位客人人很好,我剛剛去給他們房間送(熱rè)水,看到(床床)上的被褥換成了他們自己帶來的。我們家里的被褥則被放回了櫥柜。要知道之前他們可是絲毫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qíng),而且若是旁人,大概可能已經把我們的被褥扔掉了吧,又怎么會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