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什么(情qíng)況?”在又送走一位鄰居太太之后,關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在這些太太們毫無例外帶著和她差不多大的兒子上門之后,她便是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
更何況,她在來之前就看過云龍山農場的地形圖,這些所謂的鄰居,事實上離云龍山最近的農場都有六七公里。
若不是這般,她在來了之后也不會根本沒想過和鄰居搞好關系。
“還不明顯嗎?”龐令眉嘆了口氣道:“這些人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哪里是來拜訪新鄰居的,根本就是來看未來兒媳婦的。”
關關聞言頓時惡寒,“不是吧?她們瘋了?我才多大?”
“這有什么稀奇的。”倒是江蓓蓓道:“最近我上補習班,發現當地的人對學習的態度根本就是兩極化。重視的人特別重視,一心想要考進奧比納高等學府,從而出人頭地,不重視的人…大概就像那些跟著母親過來的男孩,因為沒有學習天賦,所以一心只想要娶個會賺錢的老婆。作為云龍山農場的主人,在其他農場頂多只有幾千畝大的(情qíng)況下,你應該是附近最大的農場主了。”
關關牙疼道:“那他們也太一廂(情qíng)愿了,怎么就覺得我會看上他們?”
不說她根本沒想過結婚,就說那些少年們,比她長得好看的一個都沒有,到底哪來的自信自己能夠看上他們?
疑惑得到解答非但沒有讓關關高興,反而還郁悶得很。
見她頭疼,龐令眉道:“其實想要擺脫面前這種處境非常簡單,你只要讓他們覺得高不可攀就成了。”
“比如說?”關關瞪大了眼睛。
“考上奧比納高等學府。”龐令眉道。
不是她說,這小妮子的學習態度太差勁了,同樣是要考中等學府結業證書的人,江蓓蓓整天早出晚歸用功的不得了,但是關關…她就沒見她學習過。
“那還用你說。”關關信心十足道:“年前我就會考到中等學府結業證書,大概明年年初就能入學奧比納高等學府了。”
龐令眉聽了卻無語極了,就你那學習態度,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
(日rì)子就這么一點一點過去了,那些鄰居太太依舊(熱rè)(情qíng),關關被煩得不行,無奈之下躲進了云龍山中。
“這下只有你能夠陪我啦。”逍遙洞天中,關關拿著蛋糕一邊自己吃一邊喂給白雪。
白雪乖巧地吃著蛋糕,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關關。
相較最初,她如今眼底的光芒靈動了許多,那股子怯意也已經看不到了。
關關沒有多想,正吃著蛋糕呢,一旁突然傳來一個有些模糊的聲音。
“啦…啦啦…”
她驀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比她還要無措的白雪。
“咳咳咳…什么(情qíng)況?”嘴巴里的蛋糕有一部分嗆到氣管里,關關難受的不行,又忍不住問道。
白雪目光清澈地看向她,顯然并沒有聽懂她的話。
巫妖最先反應過來道:你感應一下她的靈魂。
關關略一感應,呆呆道:好像…好像成長了?可是不對啊,不是應該暫停…
說到一半,她突然反應過來道:我明白了,哪怕有(陰陰)冥石,白雪所處的環境也并非是完全沒有陽氣的。尤其我將吃的放在一邊,鬧鐘響起的時候她總要離開(陰陰)冥石去取食物。不但是吃飯的時候,上廁所的時候她也會短暫地離開(陰陰)冥石。這樣不至于威脅到她的(性性)命,反而讓她的(身shēn)體一點一點開始適應有陽氣的環境,靈魂也開始了緩慢地生長!
這應該就是真相了。黑豹道:她原來到底是生女,對陽氣的適應(性性)要高于普通亡女。
激動過后,關關卻是冷靜下來了,白雪的(情qíng)況有變,原來打算將她一輩子關在逍遙洞天中的計劃也只能更改了。
可是…白雪至少目前還是只能待在這里。
關關想了想道:我得找一些早教的視頻玩具之類。她沒有空教白雪,也只能指望這些了。
不是,白雪出去后你怎么打算的?吸魂女遲疑道。
關關挑眉,能怎么打算?不是說把她當隨從養嗎?
那你不跟她簽一份主仆契約?巫妖問道。
逍遙洞天本來就是童女最大的底牌,白雪在沒有學會一定的常識之前肯定沒辦法出去,到時候,她勢必已經記事了。
關關頓時沉下了臉,我不需要那東西,如果她將來背叛我,我就殺了她。
她這人需要的話再無辜的人都能殺得毫不猶豫,但給人簽主仆契約這種事,她是絕對不干的。
當初那女人也((逼逼)逼)她簽過主仆契約,要不是她留了個心眼沒有簽下真名,就沒有現在了。
生死榮辱被人拿捏在手心的滋味,她自己品嘗過,知道有多痛苦,也不會去強加到別人(身shēn)上。
尤其,白雪目前就像個孩子,對她并沒有威脅。
她這種態度,已經算得上是嚴厲了。
吸魂女和巫妖對視一眼,便不再勸說了。
在云龍山,關關的(日rì)常就是挖草藥種靈植,然后在洞天里擴張九天(陰陰)陽大陣的面積。
等到關關走出云龍山的時候,白雪已經會念自己的名字,也會喊關關的名字了。但要說更大的收獲,卻是九天(陰陰)陽大陣的面積如今已經達到了十幾畝。
然后,關關就在自家農場門口看到了江蓓蓓跟一個男的拉拉扯扯。
眼見著兩人你來我往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關關終于忍不住開口道:“這是什么(情qíng)況?”
江蓓蓓看到她卻是松了一口氣,三兩步跑到關關(身shēn)邊,對著那個男人道:“小叔,我都說了這個農場不是我的了,你非不信。現在你看到啦,農場真正的主人回來了。”
江振面色僵硬,“蓓蓓,你不是在跟小叔開玩笑?”
“這種事我怎么可能跟你開玩笑?”江蓓蓓道:“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這個農場是關關參加米城圣嬰節的障礙設置比賽得到的獎勵。”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江振自然知道真實(性性)已經不容置喙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忙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等人回答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