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衣人駕著馬,在遼闊的草地上奔騰著。
為妖物做事,掠奪尋常人的性命糧食。他們并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反而以此為榮。
他們大聲的吆喝、高談著,臉上露出興奮、喜悅和一些莫名的神情。
或許,在他們看來,他們跪伏在妖魔的膝下,便是與妖魔為伍,便是高人一等。
一個黑衣大漢笑著道:“這一次大當家壽宴,連官府的人都來了不少。”
另一個獨眼大漢道:“嘿嘿,以前還有些所謂的俠客,不知死活,等殺了七八個,就沒有人再敢來了,現在就連官府也要巴結我們白牙寨。”
開頭一個大漢又道:“不過每年都抓這些小姑娘干嘛,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
獨眼大漢低聲道:“我聽說,我們那大王是…”
忽然,走在最前面,類似這一群黑衣人的首領猛然回過頭來,煞氣凜然,冷聲的說道:“閉嘴,這些事是你們能說的嗎?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后嚼舌根,我就把你們的舌根拔下來來嚼了。”
“是,五當家。”
這五當家極有威嚴,交談的這兩人立刻閉上了嘴,噤若寒蟬。五當家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騎著馬繼續前進。
“呼”
忽然,一道勁風響起,呼嘯的空氣炸開。
一根長長的竹子不知從哪里飛了出來,擊穿了一個山賊的胸口,帶動著他的身體,又將他釘死在另一個山賊的身上。
這一股力量奇大無比,竟然帶著兩個山賊的身體,又滾出兩三長的距離,撞在一顆石頭上方才停下來。
“有敵襲,有敵襲!”
五當家瞳孔放大,提起紅纓槍,緊勒韁繩,神色凝重起來。
其余的山賊在一片“鏗鏘”聲中,亦是將武器抽出來,警惕的查看四周。
那五當家目光偏轉,又看了看被連串的兩個山賊,已經沒了氣息。
好家伙,才一聽到風聲,這兩山賊便被洞穿。他大大小小經歷了許多陣仗,竟然也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而這竹子上攜帶的力量,竟然還將兩個人都給貫穿,實在嚇人。
一個人的武功無論如何也達不到這地步,難道出手的是修道之士?亦或者是除了大當家外的其他妖物?
還不待他多想,一根翠綠的竹子從遠處飛了過來。凌厲的勁氣破開長空,整個空間似乎都在嗡嗡顫鳴。
“呲”的一聲,一個山賊再次被洞穿,巨大的力量將他帶下馬匹,跌落在地。
但這人生命力竟然頗為頑強,勉強站起身子,伸了伸手,口中吐出血沫:“五…五當家,救…救我。”
說罷,便身子一軟,跪倒在地,鮮血順著竹竿留下,觸目驚心。
五當家全身發抖,怒聲喝道:“是那路高手在此,如此躲躲藏藏,豈是君子作風。”
“呼!”
沒有人回答,有得只有破空聲。
當破空聲再起時,卻又是一根竹子飆射而來,朝著另一個山賊殺去。
那山賊只覺一股銳利勁風撲面襲來,他雙腿顫顫,幾乎連躲避都做不到,整個人被嚇傻了。
“我倒要看看有多厲害!”
那五當家在此地算是武功最強的人,身子躍起,長槍一抖,破空而去,槍尖鋒芒閃爍,他要用長槍破開這竹子。
“嘭!”
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長槍鋪天蓋地的襲來,沛然難當,仿佛是一座大山向他傾軋而來。
頓時間,五當家手臂一顫,整個人橫飛了出去,氣血翻涌,猛地吐了兩口血,才將這一股力量壓下。
而他這一槍也并非沒有作用,那一根竹子稍微停了一下,軌跡也是微微改變。
最終,這一根竹子并未將山賊穿心透體,而是破顱而過。
竹子飛去,將一山賊的腦袋打碎,紅的、白的一股腦的迸濺出來,令人感到惡心又恐懼。
這馬賊卻是人死身不死,因為恐懼,雙腿緊緊夾著腹部,身子竟然沒有被帶下去。
而他身下的馬匹卻是受了驚,長嘶了一聲,撒開蹄子,大步跑開了。
至此以后,附近幾個村落還流傳著“無頭人傳說”,這傳說經久不息,越穿越玄乎。
“呼呼!”
緊接著,又是兩只竹箭連射了過來,一支比一支快。沒有絲毫的停歇,便將兩個山賊透體穿過。
此地,又多了兩具尸體。鮮血咕咕,血腥味越加的慘烈起來。
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不將人命放在眼里的山賊,卻是戰戰兢兢,就連出手的勇氣也沒有。
恐懼如同一條毒蛇,張開了大口,隨時準備將他們吞噬下去。
“走,快走!”
“快跑啊,我才不要死在這里,我還沒有娶老婆。”
“有鬼啊,一定是有鬼來找大當家報仇來了。”
剩余的山賊再難保持平靜,一個個的揮打著馬鞭,面帶驚恐之色,快速逃走。
人心已潰,五當家當機立斷,帶領著眾山賊逃走,就連從村里收刮到了物品都扔了下來。
在他們逃走期間,又有五六根竹子射了過來。每一根竹子都攜帶了無匹的力量,速度更是快速無比,竟然沒有人能夠逃的掉這竹子的制裁。
在這群山賊逃走時,又留下了好幾具尸體。
等到山賊走遠了,夏云墨才從遠方大步垮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兩根竹子。
不消說,先前的一切,自然就是他的舉動。
這個世界既然有鬼怪妖物一類,這些都是他不熟悉的,未知的東西,夏云墨自然不會莽撞出手。
他隨手伐下竹子,擲向著這一群山賊,便是為了試一試這些山賊到底是什么實力。
若是他們表面看起來是人,把皮一撕開,卻是個怪物,就很好玩了。
他身具金剛神力,再加上那一絲內氣已經是如臂使指的地步,輕易造成了眼前這番局面。
即使這一群山賊有道法妖術一類,他站在遠處,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最后,他來到了馬車邊,拉開帷幕,把穗穗抱了出來。
給小丫頭把了把脈,她現在是在昏睡當中,身體并沒有損害,也松了一口氣。
夏云墨微微催動身體里那一縷真氣,竄入到小丫頭的身體中,很快就讓她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小丫頭揉了揉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了夏云墨。
“呀,夏哥哥你怎么在這里。”
夏云墨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因為夏哥哥不忍心你被吃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