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了三根笛子。
兩根是夏云墨拿出來的,另一根是司空摘星拿出來的。
夏云墨看著桌子上的三根笛子,眼中精光閃爍。
司空摘星得意的說道:“好小子,不如我們來賭一把,就賭你拿出來夏云的笛子是真的,還是我拿出來的是真的?”
夏云墨看著司空摘星,笑道:“你個猴精,上次輸給我不夠,現在還想輸嗎?”
司空摘星說道:“不不不,我要贏,我要讓武林中人都知道我贏了你。”
夏云墨笑道:“你小子就這么小氣,不久上次輸給我幾斤豬頭肉嗎?至于這么斤斤計較。”
司空摘星這時候幾乎跳起來說道。
“上次輸給了你,你這小子明明答應我不告訴別人的,現在天下人卻都知道我司空摘星沒偷到你的笛中劍,還輸給了你幾斤豬頭肉,我要是不贏回來,怎么對得起我偷王之王的稱號。”
夏云墨咳嗽了兩聲,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本來我就只給花滿樓說過,你也知道花滿樓。這家伙是個君子,絕對不會到處傳這種閑事。”
這次司空摘星真的跳起來了,還跳的很高,旁邊兩個夜游神眼睛都看直了。
司空摘星然后瞪著夏云墨,氣呼呼的說道:“可是你還給陸小雞說了,陸小雞還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了,整個江湖都知道了。”
“現在你這小子可是在江湖中風頭大盛,打賭賭贏了我這個偷王之王,還用劍贏了劍神西門吹雪。今天本大爺不讓你輸一局,殺殺你的銳氣,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偷王之王。”
夏云墨笑道:“那既然賭,就要有賭注,上次是豬頭肉,賭注是什么?”
司空摘星眼骨碌一轉,說道:“誰要是輸了,就脫了衣服,赤著上身,在城里翻一圈跟斗,一邊翻,一邊喊我是豬。”
夏云墨說道:“你要是輸了,就喊我是司空摘星就可以。”
司空摘星道:“就這么賭?”
夏云墨道:“就這么賭!”
一陣風吹過,已經是深夜,天氣越加的寒冷起來。
公孫蘭看著兩人,突然覺得被抓這件事似乎也并不怎么壞。
至少今晚上就很有趣。
她有看了看夏云墨,心頭卻有些好奇,如同夏云墨這樣如同翩翩公子一樣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喜歡拿腔拿調,要是在街上赤著上身翻跟頭,喊“我是豬”,一定有趣極了。
想著想著,她竟然全身發顫,笑了起來。
不過這笑聲很快就結束了,因為夏云墨順手就將賞了她一個板栗,腦袋上都給敲起來一個包。
公孫蘭立刻咬牙切齒,像一只母老虎,可是,肩胛骨傳來的巨疼,卻又讓她不得不安靜下來。
司空摘星忽的哈哈大笑,說道:“你輸了,你以為我是在先前同你說話的時候換的,你絕對想不到,先前的煙火就是我放的,而且我還是故意露出馬腳,讓你察覺的。”
夏云墨不可置否,依舊微微一笑。
司空摘星哼了一聲說道:“你別不信,我早就打聽過你的笛中劍,然后又按照你笛中劍的模子,找人做了兩把一模一樣笛子。”
夏云墨笑道:“既然如此,你何不試試我的笛中劍是真是假。。”
司空摘星原地翻了一個跟斗,將笛中劍拿起來。手腕轉動,向夏云墨刺過來。
這小子擅長輕功,劍法竟然也耍的有模有樣。
當劍快要刺到夏云墨時,夏云墨方才抬起手來,輕輕的擋在笛子前面。
司空摘星叫道:“小心了!”
他捏動笛子內的機關,要將笛子中的劍刺出來。
可是…
笛子里似乎什么也沒有出來,這似乎就是一根普通的笛子。
司空摘星的臉上開始冒汗水,又轉動了幾下笛子,這笛子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夏云墨含著笑,看著司空摘星。淡淡的開口說道:“猴精,你現在覺得是誰勝了,是誰敗了。”
司空摘星額頭的汗水變得多了起來,他猛然大吼一聲,開始翻跟斗。
翻跟斗時,他體內氣勁外放,只聽得“夸啦”一聲,上衣就破碎了。
“我是司空摘星,我是司空摘星。”
這家伙,當真是說到做到。
虧得這時大半夜,否則光是赤著上身的老漢翻跟斗就足以成為一大奇觀。
更何況,這老頭還叫著“我是司空摘星”。
即使是如此,夏云墨相信,不出三天,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就要傳遍整個江湖。
而夏云墨的惡趣味,似乎更大了,他大聲的喊道。
“司空摘星,是個猴精。”
“猴精搗蛋,是個混蛋。”
“混蛋不乖,打他屁股。”
他的聲音很大,半座城都聽得到,那司空摘星跟斗就翻得更快了。
現在的司空摘星,只想早點離開這里,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等到司空摘星已經翻到了夏云墨都看不見的地方,夏云墨猛然拉著公孫蘭飛走。
頭也不回的飛走。
速度很快,公孫蘭曾經以為她的輕功天下已經少有人比得過了,但和這夏云墨比起來,卻還是差了不少。
公孫蘭被夏云墨封住了幾個大***力提不起來,臉被冷風割的生疼,不由得向夏云墨的身子貼了過去。
如此高速度的奔襲了足足兩刻鐘的時間,夏云墨才停下來。
當停下來以后,公孫蘭才發現,他們已經飛出了城,來到了很遠的地方。
夏云墨剛停下來,就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笑的滿地打滾,笑的肚子疼。
公孫蘭看著夏云墨,不僅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得了怪病。
夏云墨笑了很久,才從地上站起來,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沒錯,我是瘋了,我是笑瘋的。”
他忽的從袖口里取出一根笛子,公孫蘭知道這根笛子。
這笛子是夏云墨先前飛走時,從桌子上拿的,也正是司空摘星偷掉的那一根。
只見夏云墨手腕一扭,頓時從笛子的另一端彈出了一截劍,鋒芒畢露的劍。
這就是笛中劍。
那司空摘星偷到的就是笛中劍。
夏云墨臉上笑容依舊很燦爛,他說道:“司空摘星這猴精,平時機靈得很,但他卻不知道,賭博這種東西,比起底牌,更加考完的是“勢”,若是“勢”不行,那底牌再大也要輸。”
公孫蘭美眸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可為什么,司空摘星沒辦法將笛中劍使出來。”
夏云墨笑道:“因為我的手指夾住了劍片,你當我手上功夫是白練的啊。”
接著夏云墨又笑了起來:“這時候,那猴精一定發現了其中的奧秘,我想他的表情,一定精彩的很。”
繞是見多識廣,殺人無算的公孫蘭,此時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發誓,以后若是能夠和眼前這家伙好好相處,就一定不要惹她。
實際上,司空摘星并沒有那么好騙。
能夠騙到那猴精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還因為夏云墨施展了“攝心術”,擾亂了那猴精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