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天下第二
夏云墨和花滿樓來到了大金鵬王朝。
這個曾經古老的王朝，如今除去幾間寬大而空曠的宮殿，剩余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就連那招待客人的“波斯葡萄酒”也是加了顏色的糖水。
唯一還能看的風景，大概也就只有一間不大的花園吧。
夏云墨對此唯有苦笑，雖然對此早有預料，但此時卻也不僅有些失望。
所幸，夜里夏云墨去花園的時候，遇到一個小姑娘，接下來的時間里，總不至于那樣煩悶。
這是一個穿著五色彩衣的小姑娘，樣子很乖，眼睛很大。
在這夜里，滿天的月色都仿佛到了她的眼睛里。
夏云墨笑道：“小姑娘，你好啊。”
小姑娘站在花園中，抬起頭淡淡道：“我不好。”
夏云墨道：“你為什么不好。”
小姑娘說道：“因為我不是一個小姑娘，你不應該這樣喊我。”
夏云墨笑道：“你不是一個小姑娘，難道你還是一個小老太婆。”
小姑娘笑了笑，笑的很甜：“我既不是小姑娘，也不是老太婆，我是上官飛燕的姐姐。她今天十九歲，而我今年二十歲。”
夏云墨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可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二十歲的少女。
別說二十歲了，她看起來有沒有十二歲，夏云墨都覺得都是一個問題。
小女孩淡淡的說道：“你應該明白，有些人天生就長不高，有些人衰老的很快。”
天生她的語氣很平淡，倒真像是個二十歲的大姑娘。
夏云墨想了想，說道：“我來的時候，你姐姐上官飛燕說她有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妹妹上官燕兒，應該就是你吧。”
上官燕兒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夏云墨，淡淡的說道：“我是她的姐姐，她才是妹妹。”
看著一本正經的上官雪兒，夏云墨突然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回蕩在花園之中，久久不能停息。
等到夏云墨笑完，就看到上官雪兒正瞪大著眼睛，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這個時候的上官雪兒，倒是像極了生氣的小貓，似乎下一刻就要揮舞著爪牙一般。
夏云墨停止住笑聲，說道：“你還真是一個小孩子。”
上官雪兒咬牙道：“除了身體小，我到底還有哪兒小了？”
夏云墨道：“你的心也太小，許多事情還不了解。”
上官雪兒說道：“我有什么不了解的。”
夏云墨笑道：“年紀大的女人，總是希望別人說她很可愛，年紀小。而只有年紀很小的小姑娘，才會去裝老成。”
上官雪兒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卻又找不到有什么什么話可以反駁夏云墨。
夏云墨笑道：“你有沒有酒？”
上官雪兒沒好氣的說道：“你要酒干什么？”
夏云墨說道：“若是賞月，怎么能沒有酒。”
今日月亮很圓，月色也很美。這花園雖然不算是什么美景，但也不算差。
更何況，還有一個這么精靈古怪的小丫頭作酒友，定然還是很不錯的。
上官雪兒大大眼睛轉了轉，隨即說道：“你去涼亭那里等我一下。”
隨即小丫頭就跑出了花園。
夏云墨搖頭，唯有坐在涼亭中等待。
女人的權利有很多，其中一樣，大概就是讓男人等。
男人這一生，有五分之一的世間，都是在等女人。
等女人穿衣服、等女人脫衣服、等女人化妝、等女人卸妝。
現在又多了一樣，等女人拿酒。好在上官雪兒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就又回來了。
這次她手里抱著一大壇酒，小小的身軀都是搖搖晃晃的。
夏云墨看的有趣，伸手屈指，一道無形勁力從夏云墨的手掌中飛出，將酒壇給抓了過來。
他拍開泥封，立刻就有一股香醇的酒香從壇子里飄散出來。
酒是好酒，上好的陳年花雕。
夏云墨眼睛一亮，瞬間就來了興致，他憑空一吸，酒就化作一道水線，飛到他嘴巴里。
上官雪兒拍手笑道：“你這招好厲害啊。”
夏云墨笑道：“若沒有一兩手拿的出來的，又怎么好意思在江湖上混。”
上官燕兒也坐了下來，雙手捧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說道：“我聽姐姐說你的武功很高？”
她的姐姐就是上官飛燕，這時候這個小丫頭倒是不說謊了。
夏云墨笑道：“勉強還行，天下第二到天下第十吧。”
上官雪兒疑惑道：“這是什么意思？”
夏云墨喝了一口道：“如今這天下，高手輩出，前面好幾個朝代的高手加起來，都沒有現在多。”
“陸小鳳，花滿樓，西門吹雪，葉孤城，木道人，玉羅剎等等，這些都是江湖中最頂尖的，我并不一定能勝得了他們，但想來也不怎么會敗。”
天下高手太多太多，他們中每一個人，夏云墨都沒有絕對的把握。
高手相爭，只差一線。
往往一些偶然的因素，就會成為勝負的關鍵。因此夏云墨也不能說他就是天下第二。
同時，這些人中，夏云墨又怎么能夠肯定，他們背后又沒有暗藏殺招呢。
上官雪兒默默的講著名字記下，隨即又道：“你們都是天下第二，又都是天下第十，那天下第一又是誰？或者說，你也不知道誰是天下第一。”
夏云墨笑道：“天下第一是有的，是一個小老頭。我也不知道我能在他面前過得了幾招，也可能一招都過不了。不過，也不會輸得太難看。”
小老頭無名，這大概是夏云墨這一次的最終對手。
經過兩次的世界之行，夏云墨依稀弄明白了那一本古書所需要的要求。
武林第一人。
只要達到武林第一人，古書似乎就可以從這個武俠中得到一些東西，而同時也會增加夏云墨的權限。
直到有一天，夏云墨能夠成為古書的主人。
小老頭不顯山露水，但他在這個世界中，卻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許多事情都和他有牽連，同時，他也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
至于他武功有多高，夏云墨也不確定。
或許，天下第二到天下第十，加起來都不一定有這老頭厲害。
上官雪兒這時候甜甜的笑道：“有一句話就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說對不對？”
夏云墨笑道：“你若說對，那就算對。”
上官雪兒一下就跪在地上，說道：“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夏云墨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別人是拿了東西的人腿軟，怎么到了你這，就顛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