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莊位于大明湖畔,大明湖風景秀麗,湖上鳶飛魚躍,華紡穿行。
在這秋日的季節里,湖中蘆花飛舞,飛鳥翱翔,也別有一番風味。
特別是今晚上,天上還有一輪圓月,映照在大明湖上,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所謂的英雄大會,除魔衛道。似乎因為夏云墨的出現無疾而終。
夏云墨也和六君子之一的厲剛結怨,兩人都想將對方除之后快。
“相公,你東張西望的是在看什么?”風四娘給夏云墨添酒問道。
夏云墨此時和風四娘在一座靠近湖邊的涼亭之中,欣賞著湖邊秋月。
但夏云墨這家伙卻是在東張西望,實在是大大的破壞這意境。
夏云墨轉過頭來說道:“我在找一個叫做夏雨荷的女人,不過看樣子是沒有。”
風四娘皺眉:“你在找女人?”說罷,這風四娘直接一杯酒向夏云墨臉上潑去。
夏云墨卻是憑空一吸,酒在空中化作一道水線,飛進了夏云墨的嘴里。
“酒是好酒,可不能浪費了。”夏云墨閉上眼睛,似在回味酒的味道。
風四娘眼睛一亮,說道:“這一招要教我。”
夏云墨卻是哈哈一笑而過地說道:“這一門功夫需要很深厚的內功,夫人你是學不會。”
風四娘嘟著嘴,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
夏云墨說到:“不如我來給夫人你唱歌吧。”
說罷,也沒有管風四娘是否答應,夏云墨腳尖一點,縱身飛上不遠處小舟的蓬上。
他手里拿著酒杯和銀筷,用銀筷敲擊酒杯做伴奏,高聲唱道: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勝,誰負,天知曉。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啦啦啦…
頓時,整個大明湖都響徹夏云墨的豪邁歌聲。
這首歌豪情滿懷,卻又有著別樣蒼涼之感。
夏云墨并不怎么會唱歌,比起這樣雄渾的歌詞,他的聲音更加適合江南小調。
但他運足一口真氣在口中,聲音卻也變得粗糙了起來,唱更加是氣勢十足。
風四娘原本是是想要笑罵夏云墨幾句,可這時候似乎有些癡了,嘴角也露出笑容。
在大明湖畔的許多人,似乎也都有些癡了。
距離夏云墨不遠處,有一尊華麗的畫舫。
六君子中,連城璧、徐青藤還有厲剛都在船上。
“呵,看來這位東湖劍俠真是多才多藝,這一手曲子,稱得上是“技近于道”的水準了。”
說這話的是連城璧,他是畫舫的主人。他的面容上帶著贊賞微笑,話語更是給我夏云墨很高的評價。
一個臉上永遠帶著微笑,說話永遠是和氣一團的人,或許比那些整天陰沉著臉上的人更加可怕。
“的確是好歌,當浮一大白。”徐青藤的眼中放著光,直接飲下一杯酒。
比起一般的江湖中人,徐青藤這位出生鐘鳴鼎食之家的杭州將軍,更是富裕不少,除了習武之外,音律,詩詞都有研究。
此時他聽了夏云墨的一首歌,心中對夏云墨的好感倒是拔高了許多。
唯有厲剛是冷哼一聲:“不過是小道兒,去賣唱倒是能夠賺的到幾個小錢。”
另一邊,夏云墨一曲唱罷,長嘯一聲,就又飛身到亭子中,將一壺酒給喝的干干凈凈。
喝完之后,夏云墨就覺得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風四娘捂著腦袋,就知道要出事。
她同夏云墨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夏云墨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酒量不好。
每次一喝酒,就要喝的爛醉。
稍微好一點的就是,這家伙不管醉成什么樣子,只要遇到危險,就會恢復清醒。
這一點倒是讓風四娘很羨慕,因為她的酒量也不怎么好。
不過與常人不同的是,風四娘喝酒,眼睛會越喝越亮,讓別人根本就沒辦法猜測出她的酒量,因此敢和她拼酒的人倒是不多。
夏云墨喝了酒,覺得整個人都是飄飄欲仙,于是將手中長劍抽出。
這一把劍也算是好劍,寒光森然。
他整個人竄出了亭子,在月下起舞,只可惜喝了酒,再也沒有先前的瀟灑感,險些掉在水里面,風四娘又將他拉了回來。
只是夏云墨似乎還要繼續耍酒瘋,風四娘阻攔了幾次后,就鼓著腮幫子,破口罵道:“叫你不要喝那幾杯馬尿你偏要喝,明明沒有那酒量,又要偏偏去裝英雄。”
罵完了之后,就直接丟下夏云墨,自己一個人走掉。
其余人看熱鬧江湖人只覺得滿頭大汗,這東湖雙俠夫妻兩真是怪胎,與常人不合啊。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東湖劍俠,說話卻是銳利刻薄。
只會附和丈夫東湖刀俠,也有著彪悍的一面。
夏云墨喝的迷迷糊糊,似乎也沒有想太多,他一邊輕輕的唱著水調歌頭,另一邊漫無目的行走著。
夏云墨雖然喝了酒,但輕功還不錯,幾個起伏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畫舫上。
那厲剛看著夏云墨離開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站了起來,向其余的四位君子抱拳道:“諸位,我還有些私事要解決,先離開了,等下次我請大家喝酒。”
“慢走,路上小心。”
“下次再一起喝酒,我要喝最貴的酒。”
連城璧與徐青藤揮手道別,而厲剛的輕功也不弱,很快就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而他所去的地方,赫然與夏云墨先前一模一樣。
在畫舫上,連城璧和徐青藤還在喝酒,似乎相談甚歡。
徐青藤又飲下一杯酒,忽的說道:“你怎么不阻止厲剛,那東湖劍俠也是你們客人,若是客人失蹤了,那你們這做主人,也不好推諉。”
連城璧笑道:“喝醉酒的人,不管出什么事,大家都不會覺得意外,難道不是嗎?而且,我想厲剛也會處理好,不會讓我們這做主人的難堪。”
徐青藤拍手道:“連公子不愧是連公子,果真高明。”
另一邊,夏云墨在一片森林中慢慢踱步,雖然步伐還有些亂,但似乎卻清醒清醒了不少。
他突然停了下來,長長嘆息一聲:“你又何必來呢?你又何必來送死呢?”
前方樹葉一陣晃動,厲剛走了出來。
厲剛臉上浮現出一絲獰笑,他的手拍在一顆大樹上,瞬間就讓大樹攔腰而斷。
“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你放心,你死了之后,你的女人也過不了多久,也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