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點頭,當時姜子牙正在跟李靖糾纏,廣成子帶領其他五人與白起交戰。
白起臨陣突破,突然爆發強殺懼留孫,那時白起又占絕對上風,大有將他們一網打盡之勢。
如果不是廣成子五人悲憤下,展露出自爆、同歸于盡的姿態,白起絕不會下令退兵。
廣成子壓下心中的復雜情緒,沉聲道“以白起在戰場上的殺伐之力,恐怕連燃燈副教主都不是其對手,如今我闡教之中,唯有玉鼎師弟方能壓其一頭。”
眾人神色肅然,思索中暗暗贊同,白起之強,加上其在戰場上大軍之力的恐怖殺伐,已是混元之下最頂尖的存在。
燃燈也是準圣第八層次,但在戰場之上,面對擁有大軍之力的白起,顯然不占任何優勢,極大的可能不是其對手。
整個闡教除卻師尊,唯有當日桃山一事中、在昊天手下大放光彩驚艷無數人的玉鼎能與其匹敵,甚至更勝一籌。
不過…
“現在去請玉鼎師弟嗎?會不會有些過早?”文殊有些皺眉道。
桃山一事后,玉鼎就已經是公認的闡教弟子第一人。
現在就來,那就代表著闡教已經全力而出。
在人、截二教才只是剛剛開始的時候,闡教就全力而出,這表面上看去、多少有些不合適。
三教雖為一家,現在又是合作共同面對強敵的時候,但不管何時,相互之間的比較是少不了的。
都為圣人親自創立的教派,是絕不可能向另一教低頭認輸的。
廣成子也微微沉默,他是大師兄,更要注重闡教顏面。
姜子牙說不出話來,一身紅色道袍,微胖的太乙沉吟片刻后,皺眉道“不早了,如今懼留孫師兄都已經隕落,如果不請玉鼎師弟前來匹敵白起,那我闡教才是顏面盡失。
商庭的實力,已然超過所有人的想象,甚至、不會在我闡教之下,這一戰后,整個洪荒都會知道這一點。”
眾人眉頭一皺,又有些釋然和復雜。
太乙之言是直接挑明了商庭實力之強,不在闡教之下。
如此一來,即使全力而為,也沒什么丟人的。
想一想白起的實力,以及那些人杰,不知不覺中,商庭的實力、的確已經追上了他們闡教。
“罷了,商庭的實力的確已經非常強大,決不可輕視,既然白起已經出手、請玉鼎師弟前來,也是正常。”廣成子沉吟一下、做下決定道。
幾人點頭,都不反對,隱隱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剛剛落下的這一戰中,白起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了!
“既然如此,不如也請其他師兄弟都來,我闡教就與商庭好好斗上一斗。”同來的道行天尊語氣一揚,透著絲絲冷意道。
幾人神色肅然,皆點了下頭,一股憤恨之意彌漫。
懼留孫師兄(師弟)之仇,必報。
又商議了一些事情,師兄弟六人才各自散去忙碌。
大部分都是要去療傷,尤其是文殊普賢二人,傷勢最重。
姜子牙無疑最為忙碌,如今西岐大軍的實力對與商軍而言,已是不堪一擊。
必須要有更多的援軍前來,才能振奮士氣,重新一戰。
沒有多久,這開戰以來、最為慘烈的一戰,就瘋狂傳開。
整個洪荒震動,圣人親傳弟子,闡教十二金仙之一懼留孫身死。
白起之威徹底驚艷九天十地。
相比較這兩件事而言,十天君之死、西岐大軍慘敗、一億多二洲三教門下弟子死亡這些事,好像也不多顯眼了。
不過每一件事,都還是影響著無數的人。
九州沸騰,表面上都是歡呼雀躍之聲,包括僅剩下的那數百諸侯。
東勝神洲、南瞻部洲中,三教門下弟子沸騰,群情激奮。
一戰之下,大部分人都可以說與商庭結下了仇恨。
畢竟那一億多人牽扯了太多。
沒有多余話,第三批援軍快速向西岐趕去,這一批援軍、比前兩次援軍加起來還要強大許多。
三教門下,終于真正的開始發揮出、那深厚無比的底蘊和實力了。
其他各方,一邊老老實實安靜著,一邊緊緊盯著雙方大戰情況。
圣人親傳弟子死亡,商庭又動了白起這么一位、已然是混元之下最頂尖的強者。
雙方之戰的進程、絕對會快速增進。
接下來的大戰,只會越來越激烈,誰都不會錯過其中的種種情況。
商庭。
滿朝彌漫著一股興奮之意,畢竟商軍大勝。
但暗地里,那些高層們,卻是越發凝重,建議帝辛再次增兵,接下來的大戰定會上升好幾個層次。
帝辛當場同意,除了留下韓信、帝戩、黃飛虎所部、以及八支三等戰軍外,其余王翦、蒙恬、王賁、伍云召等所有集結于九州之上的戰軍,全部派往前線。
除了大軍,長老團長老又去了六位,其余準圣中等層次強者十二位,商庭千年多積累起來、相當于供奉的準圣中等層次強者,幾乎全部去了前線。
除了商鞅這等還身居要職、十來位商室長老,以及剛剛放出三十多位立功贖罪、和那些招攬的散修外。
大商集結在九州的力量,已經幾乎全部傾巢而出,對抗三教弟子。
這些實力一出,朝堂上有些安靜下來,似乎都感覺到了與眾不同和那凝重的氣氛。
不過統合九州之事,沒有任何減慢,反而更加快速。
張居正等人,都拼盡了全力,日夜工作。
派出的力量出發了,浩浩蕩蕩,那驚人的力量、讓朝歌城好像都有了一種空虛之感。
大太子府。
帝戩望著西方,雙拳緊握,懼留孫師伯已經隕落,接下來、又會是誰?
闡教?還是大商?
他不知道,更無能為力,因為他還在禁足之中。
雖然他敢違抗那個人的旨意出去,可出去了又能如何?
最重要的是,敢卻不代表能做到,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出不了朝歌城。
在這朝歌城,那個人就是天。
不過他本就不是懦弱之人,除了當年那一次,他從未選擇過逃避。
這一次,他依舊不想,不想將命運交到其他人手中,只能等待結果出來。
他想參戰。
目光收回,望向人帝宮的方向,升起思索之意。
又有些無奈苦澀,真的要去求他?
太師府。
聞仲獨自坐在一間靜室中,目光看著西方,大軍去了!
為大商征戰一生的他,卻只能坐在這里看著。
一抹苦澀自嘲的笑意升起,聞仲啊聞仲,你終究還是割舍不下。
韓府。
三十多歲、沉毅帶著絲許文雅的韓信喝著一杯茶,渾身透著一股不急不躁平淡的氣息。
大商各支二等戰軍中,除去鎮守各地的之外,只有他、黃飛虎、帝戩三支大軍沒有動,不過他絲毫不急。
哪怕帝戩是特殊情況,黃飛虎那邊正在閉關。
嚴格來說,只有他一支二等戰軍沒有動,可他還是不急。
是那種真真正正絲毫不急、沉穩的像是五岳山脈一樣。
因為他自信,充足無比的自信。
僅此而已。
人帝殿。
帝辛如常處理著政務,平淡如水,任誰也看不出他的想法。
東昆侖玉虛宮中。
就在商庭、二洲三教門下都在為接下來的大戰集結力量時,這里的一對師徒、氣氛有些異樣。
元始高座上方,偉岸的身影如昔,面色平靜。
下方,只有玉鼎一人站著,溫潤的氣質不變,只不過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元始,透著些許不解、復雜。
有些無禮,也是從未有過的無禮。
自玉鼎來到這里,行過一禮后,現場就是如此了。
元始不問不怒,玉鼎也不開口。
足足一個多時辰過去,終于、玉鼎平靜開口了,往日溫厚的聲音依舊,只是多了一些悲意。
“師尊,懼留孫師兄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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