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薛仁貴、張奎三人正在商議著這一戰。
雖然這一戰敗了,但損失尚在他們承受范圍之內,所以也不多沮喪。
更因為他們很清楚,在這種雙方不可能拼盡全力決戰、要控制大戰進度節奏的情況下,雙方有敗有勝是必然的情況。
“此次一戰,二位將軍有何看法?”李靖若有深意地開口說道。
張奎沒有猶豫,直接凝聲道:“闡教顯然是針對薛將軍而來,那太極符印我也略有所聞,是圣人手中之寶,沒想到直接賜給了普賢,拿來對付乾坤弓震天箭。
接下來如果沒有援軍,仗恐怕就不好打了。
而且三教也許做好了準備,時刻針對我等大將而前來強者。”
李靖微微點頭、不置可否,看了眼沒有開口說話意思的薛仁貴,沒有接這個話題:“此戰我等雖敗,但也能從中確定很多東西。
姜子牙并沒有全力追擊,顯然也發現了劫氣限制,并不準備與我們死拼到底、兩敗俱傷。”
張奎二人點頭贊同,這一點他們都能看出來。
“而看其主動針對薛將軍,以及這一戰的情況下,我倒是對雙方接下來之戰、有一些看法。”李靖掃眼二人,繼續道。
“是何看法?”薛仁貴目光一亮,緊緊看著李靖,似乎也有著什么話在醞釀著。
“斗將。”李靖沉穩地吐出二字。
薛仁貴頓時目光炯炯,猶如實質,絲絲英雄所見略同的含義升起。
張奎有些疑惑,但也想到了些什么,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問道:“還請將軍指點。”
他清楚,面前二人都是大本事的存在,雖然自己與他們嚴格來說,不算一派,平常沒什么交際。
但就連他在朝堂中這一派的首領、他最為敬重的聞仲,都囑咐他多向這二人學習。
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親眼所見,所以根本沒有什么不好意思,更是抱著誠心結交的心思。
“張將軍客氣了。”李靖連忙客氣的說了一句,詳細說了起來,從姜子牙的所作所為,文殊普賢二人刻意針對薛仁貴而來。
等等等等一一分析后,李靖篤定道:“只要我們稍一做些舉動,同樣有此想法的姜子牙,定會配合我們,將這場大戰變為斗將。”
張奎明白了,快速思索著其中利弊,了然道:“如此一來,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在斗將之時、不僅要打敗對方,更要斬殺對方。
和敗的同時,如何保住我方的性命?”
李靖、薛仁貴點頭,這的確是最難的一點。
達到他們這個地方,面對同層次高手,打敗對方還能有信心做到,可想殺死對方,就沒那么容易了。
比如當日薛仁貴面對九龍島四圣,如果不是連番用計,加上出其不意,根本不可能這么簡單的就能殺了他們四個。
當然,唯一的好處就是,對方想殺他們的人,也不容易。
忽然,張奎又有些擔憂道:“如果這般,三教弟子人才濟濟,所修之道各不相同,各種神通更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一旦斗將起來,很容易就可以針對我們,這對我們而言,很不利。”
李靖二人目光凝重,深以為然。
國家修士有國家修士的好處,教派修士有教派修士的好處。
國家修士面對教派修士,最大的不足,就是容易被針對。
沒有人是完美、沒有缺點的,教派修士各不相同,各種手段神通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對于國家修士,教派修士一位不行,完全可以派出另一位行的修士。
他們的種類、手段太多了。
尤其大商終究是剛剛崛起不久,三教發展了無數年。
哪怕大商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專門針對三教弟子的方法。
但也只是一部分三教弟子,還不能確定完全準確。
斗將起來,他們很可能會一時占得上風,然后長期下來,他們會被針對的很厲害。
那樣又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他們大商肯定不愿意。
“如果有祖庭強者相助,那就無憂了,我等絕不懼三教弟子。”李靖抬手扶了下胡須,徐徐說道,這就是他所想的辦法。
對于斗將,他是非常贊同的。
不僅可以將大商所準備的針對三教弟子之法,發揮到最大的作用。
還可以減少自己一方的損失,只要準備好,即使自己一方的大將失敗了,也可以保其性命。
薛仁貴目露思索,張奎雙目一亮。
祖庭強者!
是了,大商的強者沒有三教弟子多,多樣性更是遠不如,容易被針對。
但如果加上人族祖庭的強者,那結果就不一定了。
無數年下來,祖庭中究竟有多少強者,外界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完全清楚。
因為都被三皇五帝八祖死死隱藏住了,連面都不露。
不過沒有一個人覺得強者不多。
人族崛起,三皇五帝八祖他們崛起的同時,帶動了多少人族強者出現?
光是三皇五帝他們當時的臣子,乃至對手,就足以讓三界各方勢力忌憚。
更何況還有暗中誕生的。
他們數量多,多樣性也不差,加上大商,定有一戰之力,完全不虛。
“將軍的意思是?”薛仁貴有些明了地開口問道。
李靖也不再隱藏,神色一肅:“我想請二位將軍與我聯名上稟陛下,贊成斗將一事,并且請祖庭強者隨時來援。”
薛仁貴二人對視一眼,立刻薛仁貴就開口同意,張奎也沒多猶豫、點頭同意了。
雖然如此的話,一旦斗將大商失敗損失巨大,他們必定要擔上責任。
可一旦成功了,他們也會有大功勞,而且在他們看來,斗將一事、真的可行。
李靖心中欣慰許多,他性格謹慎,對各方面都是如此。
上稟斗將一事,目的是為了找人與他一起承擔責任,也是為了找人分擔功勞。
薛仁貴配合他不意外,張奎如此配合,他有些高興。
人帝殿。
帝辛在收到了李靖的請罪和稟報斗將一事。
請罪他沒有在意,只要損失在他承受范圍之內,他不會在乎一場勝負得失。
倒是斗將一事,他頗為在乎。
上次稟報言減少大軍廝殺,現在看來、可以算是鋪墊。
這次直言出斗將二字,讓帝辛再次想起‘前世’記憶。
好像回到了他記憶中、封神大戰的軌跡上。
記憶中,也可以算是斗將。
然后截教人如同白癡,次次以一對多,一個接著一個去送死。
即使抓住了闡教中人,也不立刻斬殺,而是留情,等待被救。
大商人同樣白癡,一位一位的請截教中人,眼睜睜讓他們以一對多,讓他們送死。
截教人真的就這么狂妄?
同為三教門下、可以算是同門,卻以為自己能以一打敗闡教所有弟子。
大商人也這么白癡?
究竟是白癡?還是各種‘巧合’下的不得已而為之?
帝辛思緒想了下,就沒有再多想。
一切終究都會浮出水面。
心中有了些猜測的他,并不著急。
不過斗將一事,卻是真正的生死搏殺,以大商如今的實力面對三教弟子,時間一長、自然不行。
祖庭那邊~
略一思索祖庭的準圣,壓下了讓他們提前出手的想法。
還不到時候,封神之戰、也許只是一個開始。
祖庭那些人是大商的底牌,能不動、最好不動。
沉吟片刻,淡淡道:“宣賈詡。”
“是。”
不一會,賈詡到來,沒多久就獨自離去,如死水一般波瀾不驚的目光深處,透著思索。
帝辛則又是下了數道旨意,掉一批強者前去前線當援軍。
五天后。
大商天牢,賈詡獨自一人帶著帝辛旨意,秘密來到天牢,達到第九層后,更是在天牢中幾位準圣強者的數次檢查下,進入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小世界。
按照規模,這個小世界、只跟一般的小千世界差不多大,不過沒有任何一絲的靈氣和道則。
而且有種讓人無比壓抑的沉寂氣息,還彌漫著陣陣的兇戾、怨恨、不甘、憤怒等等的氣息。
一眼望去,也沒有任何的生靈,只有一道道通天的白色光柱屹立,不多,總共三十多道。
白色光柱高度不可計算差不多,直徑卻不一樣,有粗有細。
越粗的光柱,給人的感覺,就越攝人、強大。
似乎是因為賈詡的到來,這片天地更加沉寂了,那種種的怨恨不甘等氣息、也更加濃郁。
賈詡面色平靜,目光仿佛頗為隨意的掃了一遍三十多道光柱,淡淡道:“本官到來、諸位難道不感覺高興嗎?”
“吼!”
“哼!”
“呵。”
獸吼聲、冷哼聲、嘲諷笑聲忽然間彼此起伏,從那三十多道光柱中傳出,響遍這方天地。
對這些赤裸裸的敵意,賈詡毫不在意,一向平靜、如同普通人的他,此時多了一股強烈的自信底氣。
“諸位難道不想出去?不想再尋大道?”
平淡的一句話響起,頃刻間,那眾多的聲音消失,恢復了剛開始的情景。
(第一章,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