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死戰
‘師姐，師妹還是有一言想說。’
‘師妹盡管說。’
‘師姐，聞仲師侄達到如今地步，實屬難能可貴，商朝已到危難之際，他隨時可能…，何不求求師尊，到了必要時刻，保住聞仲師侄的性命。’
‘師兄，你說、師尊會不會聽到我們的談話啊？’
‘師妹休得胡言亂語，師尊乃是圣人，又豈會偷、豈會聽我等的碎語？’
數十人中，各種暗中的傳言議論不絕于耳，雖然表面上頗為平靜，但氣氛卻很是熱鬧。
那坐在最上方，好像能讓萬物一切毀滅的年輕身影，嘴角不時泛起一絲極淡極淡的笑意。
九天之首，天庭凌霄殿中。
至尊至貴的昊天大帝、目光淡淡看著前方漂浮的鏡子。
鏡子充滿著尊貴，但又有一種古樸的氣息。
其中顯現的，同樣是正在不斷逼近的兩方大軍。
他御座的丈許外，有一道同樣威嚴、模糊中泛著些許星光的身影，也在看著鏡子中的景象。
兩人都沒有多說什么，但能讓兩人齊聚在這凌霄殿中，便足以顯示他們此時的重視。
不止這些目光，浩瀚的洪荒之中，凡是有心之人，得到了消息后，紛紛派遣人前來，觀看這影響甚大的一戰。
甚至很多強者，都是自己親自前來，隱藏在了那遙遠的虛空中，靜靜看著。
洪荒大致平靜多年，準圣之上的存在，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再動過手，起碼明面上、足以讓人廣為流傳的，沒有。
不管是姬昌這等準圣之上的存在出手，還是人族正統的爭霸，兩樣都可以吸引無數人。
而當這兩樣加在一起時，吸引力更是成倍的增加。
要不是時間太短，消息還沒有傳得太開，恐怕整個洪荒所有強大些的勢力和絕大部分強者，都會前來。
當然，此時來到了九州，不管是誰，都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收斂氣息，不敢絲毫放肆。
不說大商和姬昌都不是他們能輕易惹得，光是那鎮守九州、壓在所有外來之人頭頂的九鼎，就足以讓他們老老實實。
就在這無數的目光中，上百萬里的距離，顯得那么的近。
無形卻在很多人眼里都能看見的兩股軍勢、氣勢，在虛空中已經開始碰撞，讓那被法則之網籠罩的虛空，好像都有了一絲晃動。
不同于北地的三方大戰，此時，不管是聞仲率領的兩億大軍，還是姬昌率領的四億大軍。
不管是實力，還是所代表的意義，都遠比崇明三支大軍強大。
也因此，他們所攜帶的大勢、軍勢，恐怖異常。
普通些的準圣強者，恐怕直接就能被壓得粉碎。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長。
終于，相隔數萬里，兩支大軍停下了腳步，壓抑凝重的氣氛，達到了一個巔峰，強如準圣，在這時、都不敢開口。
也在與此同時，朝歌城人王殿中，帝辛身影一步邁出，消失無蹤。
兩軍陣前，雙方的指揮臺開始前移，那一道道天下聞名的身影，此時終于清晰的出現在很多人眼中。
姬昌！
不約而同，近乎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他。
淡然、溫和、堅毅等等感覺，讓人本能的心生好感。
尤其是那身融入天地的感覺，更是讓很多強者，發自內心的感到忌憚、不可匹敵。
人族第九祖！
沉重的五個字，讓他們感到不枉此時親眼目睹。
突然——
“姬昌。”一聲中氣十足，威嚴剛正的聲音沉喝出口，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聞仲騎在一只丈長的墨麒麟背上，威風凜凜，三只眼毫無弱勢的瞪向姬昌，似乎瞪著一位無比憎恨之人，毫不留情喝道：“你這無恥賊子，上不思王恩，下不顧民情，竟敢犯上作亂。
導致如今叛亂四起，異族入侵，無數百姓陷入水火之中，姬昌、你愧為我人族，你這亂臣賊子，必為天下所喝罵。”
義正言辭的喝罵，沒有一點顧忌姬昌人族第九祖的身份，到了這個時候，哪怕這些話對整個人族是有一些不妥，但聞仲也不在乎了。
果然，觀戰的不少外族存在，都露出些許看好戲的神色。
這可是幾乎天下皆知的人族第九祖，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整個人族的顏面，現在卻被自己族人喝罵，這絕對是那不可一世、天下第一大族的一個笑話。
姬昌一方的人，許多都露出了憤怒神色，怒視聞仲。
倒是姬昌，好像并不多么生氣，神色不變，直視聞仲的目光，淡定中透著一絲無奈，沉聲開口道：“聞太師，你素來剛正不阿，你對著所有人說，帝辛有沒有錯？”
“帝辛是不是無道？”
“他不敬三皇人母，不敬五帝，這等事，天下皆知。
我等絕不會任由如此之人擔任人王。”
速來溫和的姬昌，極為罕見的露出斬釘截鐵的姿態。
加上他的話語，感染力非常之強，讓無數人都升起贊同的心思，尤其是他麾下大軍，氣勢好像更旺盛了兩分。
大義的名分，出師有名等等，在同族之間，尤其是在像人族這般情況，上有人族祖庭，幾乎是一定要有的。
哪怕是編的，也一定要有，要充分。
而姬昌的大義、出師有名，理由無比的充分，任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不過聞仲嘴上自然不會贊同，一聲冷冷的嘲諷笑聲，“姬昌，你之心、誰人不知？
又何必用些虛無縹緲的理由掩飾，大王登位，是經由三皇人母五帝他們親自允許。
這等事實，你難道看不見？你只不過是借用三皇他們，來掩飾你狼子野心的目的，你才是真正不敬三皇他們的賊子。”
“事實如何、天下人自有公論，聞太師、只要你讓開，本侯等人絕不為難與你們。”姬昌話題一轉，一臉的淡定和真誠，毫無異樣。
“大言不慚，姬昌，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今日就讓你們梟首。”聞仲冷喝。
他其實并沒有太多想說的，因為不管如何，最關鍵靠的，還是自身實力。
而且他也沒把握說贏姬昌，道理本身就是圓的，怎么說都有道理。
比如帝辛不敬三皇他們，他再怎么辯解，這也是事實。
都足以當姬昌的大義、出師有名。
更重要的，還是實力。
還有一方面，姬昌和他都是這個顧慮，姬昌身份終究不同，說一些、現在時候特殊還可以。
但繼續深入持久的說下去，對人族影響很不好，聞仲都不敢、更不想如此。
這也是姬昌話題轉移的根本原因。
“擂鼓、眾軍聽令。”聞仲非常果斷，直接開始下達命令。
“在。”大軍轟然應道。
同時，“咚～！”
仿佛天地震動的戰鼓聲，響了起來，像是平息了世界。
下一刻，繼這第一聲，第二聲、第三聲等等無數鼓聲，從那古老滄桑，卻充滿鐵血氣息的戰鼓中，悍然而起。
激起了無數人體內的熱血，大戰氣息已然翻滾。
“今日，我等誓死一戰，必為九州、為我大商鏟除這等亂臣賊子。”聞仲肅然大聲喝道，戰鼓聲中的大喝，清晰無比，更顯堅定。
到了此時，多年的經歷，讓他放下了其它外在因素，選擇了他自己最好的辦法。
死戰！
（第二章，晚安，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