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天庭主宰,自上古時期,就被稱為六御之首的昊天大帝。
“能讓你親自出手,還如此在意那孩子,商王室中只有兩人,帝乙不可能,看來、是你那儲君了。”昊天沒提什么原因,有意避開,語氣中的憤怒越來越多。
“是又如何?要是我大商儲君因為這女子出了什么問題,那就休怪我大商走你一遭天庭。”子勇毫不示弱,霸氣側漏道。
言語中也指出了九鼎天體的缺陷,和帝子受也是被陷害者。
中年人動都不敢動,他知道,此事根本不是他能插手的,稍稍一個漩渦,就能將他這位準圣、吞噬的一絲不剩。
瑤姬也是有些驚訝和釋然。
大商儲君!
他居然是大商儲君!
即使她性子素來淡雅,但也明白這個身份之重。
那是足以影響洪荒的身份,遠不是她這個天庭長公主能比的。
畢竟天庭可遠不如天下第一族、人族正統的大商。
也好,這樣小戩兒、小嬋兒就不會受人欺負了。
“威脅朕?你還不夠資格。”昊天沒有憤怒,反而語氣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是不是威脅,你自己清楚?”子勇冷笑道。
以他的身份,是沒資格決定進攻天庭,畢竟天庭事關重大。
但這昊天真敢傷害到了子受,踏翻了那狗屁天庭,誰又能說些什么?
這洪荒,天下第一是人族。
是三皇五帝、是人族諸多大賢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天下第一。
身為人族正統,大商怕過誰?
昊天沒說什么,但那股子怒氣,卻誰都能感受到。
這句話,顯然比上一句威脅的話,更刺激他。
過了數息,方才繼續道:“此事到此為止,瑤姬朕要帶走。”
子勇看了一眼瑤姬,點了下頭道:“好,但孩子你不得再插手一絲一毫。”
沉默一下,昊天聲音響起:“只要他不找朕,朕只當沒有他。”
“嗯。”子勇輕應一聲,扭過身子去。
“帶她回天庭。”昊天淡漠的聲音對那中年人道。
“遵旨。”中間人恭敬應道。
瑤姬心中不禁有一絲失落,即使知道對方不會為了她做些什么,但還是忍不住傷心,因為她舍不得她的小戩兒、小嬋兒。
當然,其實她本就沒報什么希望。
在她選擇這條路時,就知道了她會有的下場。
兩個小家伙沒事就好了。
他們爹爹應該能照顧好他們吧?
平靜的閉上眼,任由那中年人將她帶向天庭。
一切重新恢復了平靜,天地間的壓抑也消失了。
霸氣老者子勇嘆了口氣,其實那女娃要不是九鼎天體,大商花費些代價,倒不是不能留下。
可惜···
不過她要不是九鼎天體,也沒有今日之事。
這樣也好。
昊天抓這女娃回去,定不會聲張,起碼不會將與我大商有關的事說出來。
這是雙方的默契,否則大商臉面不好看,對方卻也是要與大商結成死敵,因為臉面、而當面做過一場了。
而那孩子,看了一眼下方城池,找不到了。
沒錯,就是找不到了。
就當他從來沒存在過。
如此,方是最好的結局。
這就是他答應昊天帶瑤姬走的原因,因為孩子找不到了。
既然找不到了,那就是不存在,誰知道這事?
心中松了口氣,正好。
他也不用再猶豫。
不過他心中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希望那孩子能老老實實過完一生吧,這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心中輕嘆口氣,飛下城池中,開始處理后事。
他要讓大能者找到這里,也發現不了什么。
一番操作,很快就驚訝了。
兩個!
居然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子勇眉頭皺起,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沒錯,就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可是,為什么那幫老家伙只感應到了一個?
是了,那女娃應有天庭至寶天眼,才能完美掩飾氣息。
這些年也將兩個孩子遮掩住了,只是出了什么意外,導致一個孩子沒有、或者打破了那種遮掩,才被那幫老家伙和昊天發現。
他們將來會不會不平凡?
子勇有些頭疼。
罷了,先解決了這里,回去讓人王頭疼去。
放下煩惱,子勇開始施法,將整座城池中有關瑤姬、還有那兩孩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再出散了此處的天機因果,讓人算不出來后,身影向朝歌城飛去。
人王宮。
很快,子勇就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帝乙,包括他的猜測,和那兩孩子甚至楊天佑一家的樣貌。
帝乙心中有些難受,畢竟那是他最喜歡兒子的孩子,還是一男一女。
可更多的是理智。
沉吟一下道:“此事勇叔你做的很好,隨后你就不用管了。”
子勇松了口氣,連忙應是。
頓了頓,有些猶豫道:“子受那邊····?”
“找不到了。”帝乙淡淡說道,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是。”子勇應了聲,行禮退下。
帝乙眼角出現幾抹疲憊,面色隱隱間有些發白,但只是一瞬間,就恢復到了原狀。
拿出玉簡,看向那兩孩子的模樣。
一抹嘆息升起,這小家伙還真像子受小時候,一樣的清冷。
小丫頭也像,一樣的、可愛。
半晌,平靜的聲音道:“暗中尋找。”
“是。”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響起。
那座山峰上。
一直等著,數個時辰后。
忽然,帝子受身后低著頭的殷破敗臉色變得無奈、苦澀。
但只能硬著頭皮、小聲道:“君上、老祖傳來消息了。”
帝子受大袖下的手動了一下,閉上的雙眼沒有睜開,薄薄的嘴唇輕啟:“說。”
吞了口唾沫,殷破敗頭更低了道:“那女子、被帶走了,小君上找不到了。”
遙遠處虛空中,霸氣老者子勇暗罵一聲笨蛋。
隨即就緊緊看著那里。
帝子受雙眼睜了開來,如死物一般,波瀾不驚。
只是嘴角一絲笑意不知不覺勾了起來。
而這絲笑意,很冷、很冷,冷的出奇,冷的好似沒有一絲溫度。
找不到了嗎?
目光看向天空。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找不到了。
但他明白一點,這就是沒有實力的下場。
就像他主宰著無數人的命運生命,也有人主宰著他的一切,世界就是如此。
所以他內心中并沒有憤怒,一點都沒有。
也是事先就已經預料的結果。
而有的,只是一股渴望。
目光淡淡看著那天。
終有一日·····
身后,不知為何,惡來和殷破敗感受到了一股更加可怕的壓抑。
頭低的更深了。’
“走。”
淡漠如常的一個字,帝子受邁步向朝歌城走去,走的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異常的干脆,沒有絲毫留戀。
好似剛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或者說,沒有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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