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測試
三叉戟大樓的一間超大會議室內，所有活著的神盾局特工都被集中到了這里。
阿爾文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看到伊森博士正帶著神盾局自己的醫療小組搶救傷員。
這些特工表現的很有風度和經驗，輕傷交給一些護士處理或者安靜的等待。
重傷的由伊森博士和幾個有經驗的醫生會診，然后定下手術方案。
阿爾文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人不去醫院，或者是外面圍堵的軍隊阻止他們去醫院，或者他們覺得自己需要一個答案…
可能是看到阿爾文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史蒂夫表情有些沉重的說道：“他們在等待，等待你給他們‘清白’！
這里很多人加入神盾局是為了理想，但是我們打碎了他們的理想。”
說著史蒂夫掃視了一眼四周，有些無奈的說道：“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也是傷亡最小的處理的辦法。
阿爾文，你得幫那些無辜的特工擺脫那些并不需要他們承擔的責任…”
阿爾文聽了心情有點復雜的在史蒂夫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說道：“其實在更早之前，我更傾向于‘教堂’曾經的做法。
他們加入這個行當的時候就應該對自己的未來做最壞的打算。
想到曾經尼克福瑞、娜塔莎、科爾森他們這些人曾經對我說的，為了更大目標，一些必要的犧牲無法避免…
那么為了徹底的消滅九頭蛇，是到這些特工們做出犧牲的時候了…”
說著阿爾文看著史蒂夫信任的眼光，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可惜我做不到…
違背自己原則，讓無辜的人承擔本不應該他們承擔的責任，是決策人無能的表現。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天真了，也許我沒有現在的力量，我會跟他們做一樣的選擇…
我寧愿把一切攤在太陽底下，讓那些人自己選擇…
現在他們做出選擇了，我來為那些無辜的人正名！”
史蒂夫聽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最好的選擇，我很高興看到你愿意承擔力量帶來的責任…
知道我最喜歡你的哪一點嗎？”
阿爾文在一個帶著眼睛的技術員肩膀上拍了一下，微笑的表示了友好，然后撇了一眼史蒂夫，笑著說道：“我身上的優點很多，但是跟你討論這個會讓我覺得很別扭。
你最好不要在福克斯面前提這個話題，不然你隨時都可能被一槍干掉。”
說著阿爾文轉頭對著史蒂夫攤了攤手，有點輕佻的說道：“我是最好的爸爸，最好的丈夫，最好的校長，還是最好的朋友。
伙計，在你夸我之前好好的組織一下語言，我對‘夸獎’的要求很高…”
史蒂夫聽了愣了一下，然后開懷大笑的拍打著阿爾文的肩膀，說道：“你說的對，我得回去找艾普爾幫我寫一份聲情并茂的夸獎詞。
我會跟她強調，你是我們當中最珍視生命的那一個，雖然你平時看起來像個毒舌的混蛋…”
阿爾文一邊朝著會議室的大講臺上走，一邊回頭看著史蒂夫，笑著說道：“記得兌現你的承諾，其實你挺會拍馬屁的…”
史蒂夫聽了搖頭失笑的看著臺上的阿爾文，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在面對戰斗的時候會這么安心。
“犧牲無法避免”這個概念一直都被這個大兵所認同，他過去甚至不覺得神盾局做的那些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為了更大的利益犧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好像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直到史蒂夫發現神盾局原來是九頭蛇在主導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有時候當有些人習慣了犧牲少部分人的利益去成就更多數的人，就容易忽視那些本應該被重視起來的問題。
九頭蛇就是在這種土壤里再次茁壯成長起來的…
消防員面對火情，選擇先搶救一個人沒問題，醫生面對兩個危重病人，選擇救治一個也沒問題。
但是維護世界安全不是，也不應該是！
盡力而為和有目的的“犧牲”區別很大…
神盾局的責任是守護所有的人，當你決定犧牲一些人的時候，你就在跟自己的理念背道而馳。
很多人也許會抨擊、貶低甚至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但是如果不能堅持這個理念，任何組織變質都無法避免，然后就是清洗…
因為權力會改變人…
阿爾文站在演講臺上看著臺下那些特工、文員、技術員…
“我聽說你們表現的很勇敢…”
說著阿爾文對著臺下那些眼神迷茫的前神盾局職員攤了攤手，笑著說道：“你們加入神盾局的理由多種多樣，為了炫耀、為了養家、為了理想、為了榮譽感，等等，等等！
但是我相信你們應該明白自己的工作是什么！
神盾局被滲透不是你們的責任，所以我來了…
我們都知道一個特工組織出現你們這樣的問題，最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隔離、審查、盤問，甚至會把你們過去做的所有事情拿出來放在顯微鏡下審視…”
阿爾文一邊說一邊掃視了一眼臺下眾人奇怪的目光，他擺著手笑著說道：“別誤會，我不是想要你們認為我在拯救你們。
我在神盾局也認識幾個朋友，拉塞爾、科爾森、鷹眼…
他們都曾經向我證明，在某些必要的時候，他們樂意犧牲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其他人。
有人告訴我神盾局成立的目的是為了守護地球的安全，雖然他一次又一次的向我證明他說的都是屁話，但是我相信你們大多數都是無辜的。
因為你們跟cia不一樣，你們唯一的立場就是站在人類一邊…”
說著阿爾文攤著手看著臺下的人群，笑著說道：“所以，如果我有能力，為什么不幫助你們一下？
待會兒我要對你們做一個簡單的測試，真的很簡單…
只要你們通過了之后，以后誰在用‘九頭蛇’的名頭找你們麻煩，我就去剁了他，我說到做到…”
阿爾文的話說完了之后，臺下開始了“嗡嗡嗡”的議論聲，在這些特工最好的設想里也沒有這種情況。
想想幾個月前被血洗的cia，作為一個特工組織，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一個測試而已…
阿爾文耐心的等待了幾分鐘，等他覺得臺下的特工們已經差不多討論完畢了，他才對著波茲海爾招了招手，笑著說道：“下面就看你的了…”
史蒂夫知道波茲海爾，但是他不知道這個幼兒園的保安有一些特別的能力。
看到阿爾文讓波茲海爾來主導“忠誠測試”這讓他有點疑惑。
看著穿著打扮像一個海灘游客的波茲海爾走到臺上，用力的揮手對著臺下眾人大叫：“九頭蛇都是婊子養的…
史蒂夫目瞪口呆的看著波茲海爾張嘴噴吐出海量的臟話，那種地獄廚房原生居民的謾罵特長被波茲海爾發揮的淋漓盡致。
就在史蒂夫認為波茲海爾在胡鬧的時候，臺上的這位老兄興奮的看著臺下的眾人，像是正在演講的小胡子元首，他表情癲狂的對著臺下的眾人大叫：“跟我一起喊…
臺下的都是神盾局的職員，他們最少也得是上過大學的人，波茲海爾的那些臟話實在讓很多人開不了口，就算能開口，跟著這么一個一看就是絲的男人喊口號也太羞恥了！
就在大家猜測這個波茲海爾是不是在羞辱他們的時候，阿爾文上前一步拍了拍波茲海爾的肩膀，笑著說道：“夠了，我有感覺了…”
就在所有人還在莫名其妙的時候，他們感覺到了周圍傳來了一陣強烈的狐臭。
面對這種情況，所有人幾乎是本能的選擇離那些狐臭源遠一點，這樣十幾個還不知道發生什么的九頭蛇就被暴露了出來。
“惡意”這東西很抽象，不過一個人無論怎么辱罵我的敵人我可能不喜歡他，但是我怎么也不會對他產生“惡意”。
那么現場有“惡意”的人身份就很明顯了…
阿爾文看著那十幾個身份各異，明顯察覺不對但是就是找不到原因的九頭蛇，他有點得意的摟著波茲海爾的肩膀，笑著說道：“伙計，去給那些九頭蛇帶上手銬，也許你可以來一段警察的臺詞…
逮捕九頭蛇可是能寫在墓志銘上的光榮事跡！”
波茲海爾激動的蹦了起來，剛想跳下演講臺的時候，他有點不確定的看著阿爾文，說道：“我這個也不是100準確，萬一他們…”
阿爾文看了一眼剛剛被“人為隔離”的十幾個人，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萬一，狐臭不是絕癥，神盾局也不可能招收有狐臭的人來打工。
快點吧，那些老兄們就要把人臭死了…”
波茲海爾得了鼓勵，他激動的跳下演講臺從一個保安模樣的人身上拽出一把捆扎帶走到一個渾身散發著臭氣的白大褂面前，清了清嗓子之后，說道：“你因為被確診為九頭蛇，現在被捕了，你可以保持沉默…”
我們會盡力為你找個愿意為九頭蛇打官司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