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挖掘的矮人,知道了很多地下深處的秘密,所以對大地敬畏。
狗頭人知道了更多的秘密,也就有了更多的敬畏。
所以雖然狗頭人知道更多的地下遺跡,卻很少發掘…
當然你可以理解為,它們真的很膽小。
鼠盜膽子很大。
他們哪怕實力弱小,也敢去觸碰那些上古、乃至遠古時期的文明痕跡。
雖然有很多人就這樣死了、消失了,當鼠盜還是得到了很多好東西。
漢斯就在某個地下小型廢墟里,找到了一枚護符,一旦激活,就能擺脫一切束縛,包括寒冰的禁錮。
漢斯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鼠盜,加入時間不長,實力也不強。
鼠盜中的“老人”,掌握著更多的秘密,手上也有更多的寶藏。
其中最了不起的,就是鼠盜首領。
那是一個漢斯雖然見過、但只看過背影的人,甚至不確定是男人還是女人。
鼠盜首領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沒人知道,但有一點很確定:
他的裝備非常豪華,一身史詩,甚至據說還有傳奇。
想要對付他,絕不容易。
“他去狗頭人的王領,見狗頭人國王去了?”高文掩卷沉思片刻,然后抬頭看漢斯,問道。
“他見不到狗頭人國王,只能見財政官。”
漢斯連忙回答:“狗頭人王國的財政官,和首領關系很好,據說在一張床上睡過。”
一張床上…
睡過…
那個財政官,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高文嘴角抽搐,無法想象那個畫面。
看了漢斯一眼,高文心想:
難道是因為整天見不得光,在地底下鉆來鉆去,所以心理都扭曲了、陰暗了,居然喜歡上狗頭人了?
你是這樣,你們首領也是這樣?
“你們的老巢在哪兒?”高文又問。
“沒有老巢,尊貴的大主教。”
漢斯已經從馬庫斯那里,知道了高文的真正身份,搖頭道:“首領在哪兒,哪兒就是老巢。首領掌握著所有鼠盜的行蹤,他總有辦法聯系我們…不是傳訊石,也不是影像水晶,那些東西太昂貴,我們用不起。”
一對傳訊石就要上千金幣,比得上一件1品質的魔法物品,普通冒險者真的用不起,畢竟一般1階、2階的冒險者,頂多也就一把1品質的武器,其他裝備都是制式的,頂多精制級別。
影像水晶更貴,一般只有高階法師才能用到,少說也要上萬金幣,整個千島公國用得起的、買得到的,滿打滿算都沒多少,一百個不到。
但不是只有魔法,才能維持遙遠距離的聯系。
魔法永遠不是最值得敬畏的。
智慧本身,才值得敬畏。
能不通過魔法、高科技物品,時刻掌握兩百鼠盜的行蹤,那位鼠盜首領,真的很了不起。
不過他應該掌握不了漢斯的行蹤。
因為如果不通過魔法、科技的話,那么就是靠人,靠彼此監視,靠對各種關系的掌控,當然估計也靠狗頭人。
漢斯的四個同伴都死了,整個金沙部落的狗頭人,都加入了“艾澤拉斯教會”,成了“艾澤拉斯眾神”的信徒,那位首領現在應該不知道漢斯的具體情況、具體位置。
當然,也不一定。
一切皆有可能,高文無法考慮全面,所以只能考慮最大的可能。
“所以,想要找到那位首領,殺死他,很難?”高文問。
“幾乎不可能,大主教。”
漢斯對那位首領顯然很不了解,接近一無所知:“我聽隊長說過,首領是整個贖罪島最難殺死的人之一。”
最難殺死?
這個評價可不簡單。
之一?
那么其他的是誰?
“永恒禁獄的典獄長,血月法師塔的羅伊大師,神盜組織的首領,還有那幾個成功越獄的罪犯。”漢斯回答。
高文輕輕點頭,記住了這些名字。
永恒禁獄的典獄長,實際上是潘德拉貢家族的成員,比蘭斯洛特叔叔輩分還高。
潘德拉貢家族身上流淌著紅龍和白龍的血脈,再加上享受“精靈森林”進貢的“生命之水”,壽命要比普通人類長得多。
那位典獄長據說和千島大公一樣強大,必然能活很長時間。
羅伊大師一身豪華裝備,本人也是師中的佼佼者,而且大多數時間都待在血月法師塔。
依靠一座存在千年的法師塔,羅伊大師恐怕都能和普通傳奇法師媲美了,當然不好殺。
神盜組織的首領也很神秘,想找到他都難,自然不用說。
雖然從來沒有人成功逃離贖罪島,但從“永恒禁獄”成功越獄的,還是有幾個的,比如巫妖蓋勒特。
巫妖蓋勒特是第一個,后面還有幾個。
那幾位也許死了,也許還活著。
如果還活著,恐怕和羅伊大師、典獄長一樣可怕。
這些人,都是贖罪島最頂尖的存在,真正的主宰者。
鼠盜首領居然能和他們并列?
“隊長說,首領的實力比不上那幾位,但逃跑的能力更強,隱藏的能力更強。”
漢斯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畏懼:“據說,他是贖罪島最強大的潛行者!”
這樣么?
潛行者的生存能力和隱匿能力,的確很了不起,被稱為“野外之王”、“無冕之王”。
贖罪島是千島公國的第二大島,面積僅次于揚帆港所在的“海王島”。
雖然贖罪島的人口數量,比不上黃金島、豐收島、白龍島的十分之一,但高階職業者的數量,恐怕還要超過那些島嶼。
贖罪島有很多潛行者。
單單神盜組織,就有三名高階潛行者,能力極強。
能成為贖罪島的第一潛行者,應該是大師級別了,或者是大刺客,或者是大盜賊,或者是戰斗大師。
不管是哪種,在一身史詩級裝備的支持下,屬性恐怕都要超過8階,達到9階、10階,或許不亞于剛剛召喚、被艾澤拉斯之光籠罩的范克里夫。
堪比裝備一般的傳奇。
那樣的存在,確實很難對付。
就算見到了他,就算實力遠勝于他,也很難留下他。
“其他鼠盜呢,能不能找到?”
高文沉默片刻,然后敲了敲桌子:“你加入鼠盜組織也有幾年了,總不會一點兒人脈都沒有吧?”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