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路者哈姆”其實真不好對付。
這一關的第一個難點,就是你根本不知道,“筑路者哈姆”是要殺死所有狗頭人挖掘者,然后才會刷出來的,高文也是用“心靈視界”,才從狗頭人挖掘者那里得到了關鍵信息。
就算知道了,想要在差不多三百個狗頭人里,殺死二十多個狗頭人挖掘者,也很困難。
就算殺死了這些狗頭人,也還要面對一個屬性高達5階的“筑路者哈姆”。
三個難點,讓這一關的綜合難度,還要超過“棘皮熊怪長老”。
但實際上,只要想到利用“爆炸蠟燭”,并且能用好,難度就會降低很多。
總的來說,難度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
最終,憑借“隱形斗篷”、牧師的“心靈視界”、法師的“火焰沖擊”、圣騎士的戰錘,高文在只消耗少量法力的情況下,順利通關。
所以說,兼職是有好處的。
隔壁龍與地下城,據說如果有本事的話,兼職20個職業,然后每個職業只需要1級,也就是相當于艾澤拉斯見習、學徒級別,甚至還要差一些,就能晉升傳奇。
雖然高文一直覺得,這么算似乎挺兒戲的,但不得不說,真的有那么一點兒道理。
多職業之間的配合,真的很可怕,效果很恐怖。
想一想,一個傳奇戰士居然兼職潛行者會“潛行”,一個術士居然兼職牧師會治療術,然后一個法師居然兼職圣騎士會“圣盾術”,得有多嚇人?
高文至少可以同時擁有九個職業,這 真的很可怕啊…
也真的很強力啊…
所以哪怕屬性只有5階,以一人之力通關“筑路者哈姆關卡”,其實也不算什么。
就那么回事。
“筑路者哈姆是個戰士,那么這一次的獎勵,又會是什么?難道是戰士法術牌么?”
高文躺在床上,取出冒險模式卡牌,領取獎勵。
“咦?居然不是卡牌?”
“筑路者哈姆”的BOSS獎勵,居然不是卡牌,而是實物。
透過窗戶,看院子里正在給三枚龍蛋烤火的莉娜,高文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是第二次實物獎勵,上一次就是那三枚龍蛋。
這一次,是一個背包。
一個很小的、鼓脹的狗頭人背包,背包里裝滿了蠟燭。
那些紅彤彤的小蠟燭,只有成年人中指那么長、那么粗,看起來真的很無害,如果在婚禮上全部點燃,一定可以裝點出喜氣洋洋的氛圍,不管是新郎新娘還是他們的家人,一定會很滿意,然后…
在所有人的恭賀中,婚禮變成了葬禮。
而且還是大型葬禮,一次埋葬幾百人的那種。
這些都是“爆炸蠟燭”,不多不少,正好一百根。
每一根,都和冒險模式里看到的一模一樣,偽裝性極強。
除了那些對狗頭人非常了解的之外,其他人恐怕怎么都想不到,這么一根看起來完全無害的溫暖治愈系紅蠟燭,居然會是威力不亞于地精手雷的炸彈?
“這個獎勵…怎么說呢…還算可以?”
高文無法準確評判。
相比起實物,他當然更喜歡卡牌獎勵,尤其是法術卡牌獎勵,因為就算不轉化成金卡學習,法術牌的效果,一般也要比同名法術強大得多,畢竟蘊含著艾澤拉斯的法則力量,相當于神靈恩賜的法術。
效果真的很贊。
但這些不起眼的紅蠟燭,真的很有意思,效果很好,爆炸威力很強。
要不是冒險模式里的東西,根本帶不出來,高文真的很想把所有紅蠟燭全部搬光,畢竟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可惜不能。
所以這些紅蠟燭,就顯得尤為金貴。
高文問過金牙,知道金沙部落的狗頭人,沒一個會制作這種蠟燭的,因為不僅僅材料特別,而且還要用到某些更特別的制作方法,屬于“獨門絕技、概不外傳”的那種,整個狗頭人王國,會制作“爆炸蠟燭”的,都沒幾個。
“這些蠟燭,可以自己留著,也可以給那些狗頭人隨從用…金沙部落的就算了,太危險。”高文敲了敲被子。
真的很危險。
畢竟每一根“爆炸蠟燭”,都能造成范圍性的1階傷害,真要是一個背包一百根一起引爆,估計薩穆羅·火刃那種傳奇體質的,都不一定扛得住。
總的來說,還算滿意。
“主人,米爾豪斯大師傳訊,機械迷城來了兩個客人。”
紫羅蘭教師忽然款款走來,臉色有些古怪:“是兩個灰毛大猩猩。”
機械迷城入口處。
山林里。
兩個灰毛大猩猩抱著頭,撅著屁股老老實實的蹲著,兩雙大眼睛卻一點兒都不老實,滴溜溜直轉。
兩條腿酸得要命,然后不停的打顫,最后徹底麻木。
從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它們保持這個姿勢,已經保持了足足4個小時!
如果不是身強力壯,如果不是十幾天前,吃了那兩根香蕉,體質增強了不少,它們根本不可能撐到現在。
十幾天吶!
從主峰一直到這里,一路上跋山涉水,歷盡艱辛,遙遙兩百公里長征,這還只是直線距離。
媽媽說過,山路難走,算起來的話,五百公里都不止!
什么?
你問為什么不先離開神斷山脈,走平原,然后到了神斷山脈南端,再上山?
拜托!
神斷山脈的魔獸是很可怕,但平原上的人類更可怕。
剛出生的大猩猩娃娃都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怪物、魔物,就是外面的人類!
這一路,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危險,多少可怕的魔獸。
它們容易嗎?
多少次差點變成其他魔獸的晚餐,多少次差點從懸崖墜落,多少次餓的只能啃樹皮,終于來到了這里。
拿著媽媽留下來的古老、殘破的地圖,它們終于找到了準確的位置。
然而…
那頭傳說中活了幾百年的白猩猩王,居然不在!
變成了一頭魔暴龍!
媽媽說這條山脈沒有恐龍的,這玩意兒哪來的?
地里長出來的嗎?
它們不知道,也不敢動,還以為要死了,結果很幸運活了下來。
它們只敢到處瞄,根本不敢抬頭。
因為頭頂上是一個比它們整個身體還要龐大的腦袋!
青灰色的魔暴龍,兩層樓那么高,低著頭盯著它們,似乎在考慮先吃哪一個。
魔暴龍背上,狼人馴獸師拍了拍它的脖子,意思很明顯:
吃不吃,得先問了大主教再說。
魔暴龍點頭,表示明白,不過又有些疑惑:
只是想要問明情況的話,留一只就是了,讓我先吃一只行不行?
或者先吃了胳膊腿行不行?
一滴口水滴落,左邊的大猩猩渾身一哆嗦,連忙閉上了眼睛。
媽媽說,閉上眼睛就不疼了。
就一下子而已,進去了就結束了,就可以回到媽媽的懷抱了…
可是我都長大了,那一套哄小猩猩的把戲,哪還信?
大猩猩聞著口水散發出來的腥臭,心想媽媽說得沒錯,恐龍果然是低等生物,臟得很。
就算不知道刷牙,你沒事兒漱個口行不行?
臭死啦!
腥臭,分散了大猩猩的緊張,但還是很緊張很害怕。
它等著那一刻大恐怖的降臨,卻聽到了一句話。
一句這輩子感覺最溫暖最好聽的話。
“哪來的小家伙,要找本王?咦,為什么從你們的身上,聞到了我的埃辛諾斯雙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