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
高文直接忽略地精工程師的后面幾句,抓住了重點:“我們現在的位置,是二層的外環通道?一層是什么?”
機械迷城還分層的?這么高大上?
“一層是宿舍區、倉庫區、機械工廠,還有工程實驗室、工匠議會大廳、發射臺…二層只有外環和內環,一層比二層更大,還有三環!”
地精工程師道:“對了,二層內環雖然能看到齒廳,但過不去,我們只能走一層,除非你想摔死!我看看…嗯,過了那邊那扇門,有條通道通往宿舍區,然后經過倉庫區、機械工廠,就到齒廳了!”
這么復雜?
為什么我覺得,侏儒的城市,比你們地精城市要復雜得多,易守難攻的多?
這要不是有狗頭人,擅長挖洞,從地下深處進攻,恐怕就算一支5階冒險小隊,或者幾百上千人的精銳部隊,也攻不進來吧?
“前面帶路,我們走。”
高文微微皺眉。
他感覺到,溫度在慢慢提升,比之前高了不少。
那么,寒冰肯定也在慢慢融化。
時間越長,融化的越多,解凍的區域越多,防御系統恢復的就越多,危險性越大。
必須抓緊時間。
地面上沒有積水,這里的排水系統不錯,也就是礦道那里被破壞了,排水系統癱瘓,才有不少積水。
這讓高文等人的行動,舒服了很多。
畢竟泡在冰水里,那感覺實在難受,戰斗力至少下降了三成。
到了外環通道,所有防火門都受到防御系統的控制,按開關也沒用,只能強攻。
“等等!別那么粗魯!高科技的事,交給我!”
地精工程師走到米爾豪斯面前:“快,把工具包給我!我能破解這扇門的智能防御系統!只要0秒鐘,就能搞定!”
米爾豪斯冷笑,端著能量槍就要給他來一發狠的。
“給他。”高文道。
米爾豪斯無奈,只好把工具包扔給地精工程師:“用完還我!”
“搞沒搞錯?這些都是我的,我的!”
地精工程師翻了翻工具包,從里面掏出來一個平板,然后操作了十幾秒鐘,不知道弄了些什么,緊接著翻出一根鐵絲,然后彎了幾下,找到了個鎖眼,往里面一插,幾下搗鼓,然后大叫:“快!推門!”
蘭斯洛特頭有點兒懵。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高科技玩意兒?
和那些不入流的竊賊有什么區別?
另外,這扇門不是高科技合金門嗎?應該有什么指紋識別、面部識別吧,最差也得輸入密碼吧?怎么還有鎖眼?
“別相信智能化,尤其別相信侏儒的智能化嗎,根本不靠譜!嘿嘿,很多時候,要相信手動,手動!”
侏儒工程師揚了揚手里的鐵絲:“一根鐵絲走天下!”
“之前那扇門,你為什么不用鐵絲?”蘭斯洛特提出了新的疑問。
“…那扇門沒有鎖眼!”地精工程師嘴硬,才不承認之前自己腦子短路,沒想起來。
高文早已經從地精工程師的腦子里,知道了一切,不驚訝。
別看就那么搗鼓幾下,普通竊賊肯定做不到,只有研究機械迷城十年的地精工程師,才能做到。
他先是通過無線網絡,破壞了這扇門的智能化控制系統,迫使開啟手動模式,然后再用鐵絲彎成鑰匙,開門,看似簡單,實際上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十年辛苦不尋常。
高文立刻命令青玉魔像上前,推門,同時轉頭看向侏儒師:“米爾豪斯,把你的能量槍收起來,做好施法準備,冰霜新星。”
門開了。
很幸運,沒有自爆綿羊。
甚至沒有其他的機械構裝體。
通道很干凈。
“機械構裝體探路。”高文道。
依然是原來的策略。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冰冷的機械聲音又響起來:
“喚醒結束!”
“警報!警報!出現未知異常!出現未知異常!”
“‘希瓦之心’異變,‘希瓦之心’異變!檢測到所有人員精神異常活躍,檢測為狂熱狀態,符合最高密令!”
“請求最高級授權,摧毀‘希瓦之心’!”
“警報解除!警報解除!”
一連串的機械聲音,聽得高文渾身發冷,好像連心靈都被凍結了一樣。
他意識到,這里發生了什么詭異的變化,讓人絕望的變化!
緊接著,機械聲音不再出現,反而變成了一個侏儒的聲音,聲音里充滿了狂熱:
“我是大祭司菲茨杰拉德。”
“遵奉吾神命令:啟動a級防御體系,消滅入侵者!”
“請所有戰斗人員立刻到倉庫區,做好戰斗準備!”
“啟動機械冰霜行者!”
“啟動機械烈焰行者!”
“啟動機械哨兵!”
“啟動機械陸戰隊!”
“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吾神的復蘇!”
“入侵者將會成為吾神復蘇最好的祭品!”
“吾神不朽!”
吾神?什么神?
侏儒之神嗎?
這個世界確實有一位“侏儒之神”,和大多數種族之神一樣,都屬于“生命神系”,是遠古時期的侏儒封神者,和“地精之神”、“狗頭人之神”敵對,因為這三個種族本來就相互敵對。
難道是他?
不,應該不是。
侏儒雖然有神靈信仰,但大多數侏儒都是泛信徒,哪怕對自己的種族之神,信仰也不夠虔誠,他們更信奉科學。
而且高文一早就從地精工程師那里知道,機械迷城連個侏儒之神的牧師都沒有,和“侏儒之神教會”沒什么關系,怎么會有大祭司?
難道是…
“菲茲杰拉德!是機械迷城的大工匠菲茲杰拉德!三千年前最了不起的工匠大師之一!他怎么成了大祭司?他根本不信神,不然他怎么可能去研究‘希瓦之心’,試圖窺探神靈領域?什么亂七八糟的大祭司?等等…”
地精工程師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恐懼:“不會吧?金幣在上!難道,難道…”
“吾神就是冰神希瓦,這里的侏儒,成了她的信徒。”
高文冷冷的道:“這是唯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