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兇手是誰
徐缺死死的盯著方棟天，怎么都沒想到，這家伙洞察力這么敏銳。
“所以，你的身份應該是…阿珍以前的客戶吧？”方棟天突然笑了起來。
徐缺愣了愣，然后松了一口氣，“阿珍失蹤了，她也是你手底下的女人，我一直聯系不到她，所以才想到了你這里。”
徐缺沒有主動承認，而是說起了阿珍的事，這樣更容易讓方棟天相信他。
這也沒辦法，任務的要求是讓他幫助方棟天，目前方棟天的問題是，他手底下的女人連續失蹤！
也就是說，他要幫助方棟天查出幕后兇手，這樣才能算是任務完成。
這樣的話，自己就要想辦法接近方棟天，否則，以方棟天小心的性格，恐怕不會信任他。
徐缺這樣一說，方棟天果然信了，招招手，讓徐缺上車。
“阿珍是個好女人。”方棟天率先說話，“丈夫打架入獄，她一個人拉扯著兒子，走投無路才過來給我工作。”
“她最后出現的地點附近你沒有調查嗎？”徐缺問道。
“查了，只發現了她車子，上面都是灰塵，停了好久了。”方棟天眼神飄忽的看著窗外，“這狗雜種，別被我抓到！”
回到小區，方棟天邀請徐缺進屋，指了指監視器道：“別介意，做我這行的，小心第一。”
剛剛坐下，方棟天難受的拍了拍頭，感覺十分疼痛，好半會才爬了起來，“老毛病了，老是頭疼，所以干不了其它活，只能做這個了。”
然后掃了徐缺一眼，面無表情道：“不過你放心，我手下的女人都是自愿的。”
徐缺點點頭，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從來電顯示的號碼來調查，比如阿珍失蹤那天打來的電話號碼，調查一下號碼使用人。”
“我也想過了，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做警察了，沒有權限調查。”
“有沒有想過電話一個個打過去？”
“打過去有什么用呢？反而會打草驚蛇！”方棟天說道。
然后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徐缺默默點頭，回屋，至于陰陽攝像頭他依舊放在方棟天屋里。
入夜，徐缺沒有睡意。
他還在監視著方棟天。
深夜的時候，方棟天突然坐了起來，他目光呆滯的睜著眼睛，不停地在屋里走著。
時而拿起電話，時而笑了起來，突然又奮力的捶打著什么。
徐缺震驚的看著這些，可以看出，方棟天精神有著很大的問題，根據他的動作來看，他分別扮演了好幾個人格。
最終，方棟天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徐缺被門鈴聲吵醒。
打開門，就看到方棟天拿著錘子，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
“你…”
話沒說出口，方棟天突然變得非常興奮，“你已經被捕了，你這個該死的罪犯，給我舉起手來！”
方棟天舉起錘子，在他要落錘的那剎那，徐缺“砰”的一聲關閉了房門！
“這家伙現在是在扮演警察了么？好在我速度快，要不然真死在這里了。”
“開門，給我特么的開門！”方棟天聲音怒吼。
徐缺感覺自己處于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方棟天以前是警察，身手不用說了，關鍵非常魁梧。
若是和他搏斗，自己不一定能贏。
徐缺決定等待，與此同時吼道：“方棟天，你不是還要查案么？我是你隔壁住戶，你別亂來！”
方棟天敲打了幾下門，終于手停了下來，然后目光呆滯的看著門口說道：“開門吧，剛剛…對不起…”
徐缺當然不會傻乎乎直接開門，說道：“我怎么知道你現在還在不在發病？”
方棟天回屋，出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拷著一副手銬，就這么直挺挺的站在徐缺門口。
徐缺這才開門，他手里拿著一把菜刀，威脅道：“別亂來！”
方棟天面無表情的進屋，根本沒看徐缺一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頹然道：“我病的越來越嚴重了。”
“人是不是你殺的？”徐缺突然問道。
事實上，昨晚看到方棟天人格分裂的時候他就懷疑了。
也許方棟天自己殺了人，可是他自己都沒發現。
方棟天突然痛苦的趴在沙發上哭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現在幾乎每天早上起床，我都不在床上，我甚至在懷疑，我手底下失蹤的女人，都是被我害死的。”
“砰砰…”
方棟天再次敲打自己的腦袋，“頭好疼，我感覺我堅持不了了，但是我一定要弄清楚她們去哪里了，她們都是我的女人，我的財產，我必須負責！”
“去醫院吧，鑒定一下，也許恢復了記憶，你會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殺人！”徐缺坐在一邊看著他說道。
方棟天默然搖頭，“我怎么可能殺人呢？對，一定有兇手，我要把他找出來！”
徐缺眉頭一皺，這家伙的精神太不穩定了，這時候看著方棟天從胸口掏出一張紙，上面是一個號碼！
“我想起來了！之前我手底下連續失蹤幾個女孩之后，我專門查了通訊記錄，在她們失蹤以前，我都是接的這個電話！”
方棟天精神再次恢復了正常，舉著手里的手銬道：“給我解開，我撥打這個電話，我一定要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等一下！”
徐缺將紙拿了過來，“你這樣會打草驚蛇。”
“那怎么辦？我感覺我腦子現在越來越不好用了，我會死！”
“我會幫你，目前只能等這個電話打進來，那個人既然聯系過你這么多次，那恐怕還會聯系你，到時候再出手。”
徐缺說著，給李二狗發去短信，說正在外地辦事，今天不過去了。
接下來是無聊的等待中，傍晚的時候，徐缺突然靈機一動，看著這個號碼說道：“我有個辦法，引他出來。”
“嗯？你有辦法。”方棟天呆滯的目光看來。
“我用我的手機給他發一條招piao短信，再傳給他幾張美女照片。”徐缺想了想說道。
在徐缺看來，目前兇手只有兩種可能。
一個就是方棟天自己是兇手，只不過讓人格分裂，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另一個，就是外面確實有個連環殺人犯，專門以失足婦女為目標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