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輝臉白了一下,手一下緊張的攥了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得敢做敢當才行,你做都做了現在才開始害怕是不是太晚了點?”
那人看著顧立輝那慫樣不齒的又“哼”了一聲才說道:“放心吧,有些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做的那些要是拿出來說丟的可不僅僅是你自個的人,更是丟了大人的人。”
自從赤昆帝國的那些人到來之后,聽到他們對羅弘毅和顧暖暖都恭敬的尊稱“大人”。再看了他們帶來的關于兩人立在虛空中制服星空巨獸的視頻之后,聯盟的高層和能接觸到高層的不少人也都開始對兩人變得崇拜狂熱起來,自然而然的也跟著這么稱呼起兩人來。
這稱呼就連聯盟的現任主席都是認同的,他不顧羅弘毅和顧暖暖的反對,對兩人也改成了這樣稱呼。
其實相對于“大人”這個稱呼,聯盟的眾人更想稱呼兩人為“神仙大人”,不過這個稱呼打從被第一個人喊出來之后就被羅弘毅和顧暖暖堅決的制止了—
來人原長禮心里嘆氣,可惜了那樣真的如神仙一般的大人,竟然能有眼前這樣一個慫貨敗類畜生不如的生父以及岳父。這簡直不僅是兩位大人的恥辱,也更是他們一整個聯盟的恥辱。
害怕丟人,也害怕以后這事被記入史冊成為大人不完美的污點,所以聯盟的上層才一致做出決定不用提審顧立輝殺害陳素香一案。不僅不審還徹底的修改了顧立輝和陳素香母子兩人的檔案和經歷…所以現在的顧立輝其實早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身份其實已經被修改過不再是那個“顧立輝”了。
想到這,原長禮的心里才舒服了點,看向顧立輝的眼光也不再那么敵視,口氣終于能正常點了,不過語帶諷刺已經改不了了:“也是看在你之前還算是識時務,沒有處去亂講話的份上。當然也是兩位大人的意思,就給你一條生路走。所以這東西不僅不是毒藥,相反它還是不知道多少人夢寐以求,如今還沒完全的推廣開來的好東西。”
指了指茶幾上的那支藥劑原長禮對著顧立輝道:“這是兩位大人對你最后的憐憫了。喝下它今后你不止可以多活幾十年,而且身體里的各項能力會被最大的激發出來…說實話要不是接下來你們要去的地方太危險,我們的人不可能顧得上你,但是又不愿意你太容易死了,太容易被人欺辱丟了大人的顏面,這東西…”還真輪不到你來浪費。
他惋惜的看著那藥劑再一次催促顧立輝:“趕緊喝了,這瓶子我還得帶回去呢。你要是真不愿意喝,索性就讓你一直留在這個監獄里也不是不可以?”
原長禮忽然心里一動當下改了主意問顧立輝:“要不你自己選擇吧。是以后一輩子別再提起大人來,就當自己跟大人完全沒有關系然后喝了它,得到有可能活到兩百歲的壽命。去一個危險度還未知的地方拼一把,掙個自由身;還是就索性留在這,永遠都被關押著,但是我們能保證叫你安安全全的過完你這輩子,更之前一樣沒人敢欺負你?”
可以多活幾十年活到兩百歲?還有幾乎獲得自由身蠢材才不愿意。
顧立輝看著茶幾上的那藥劑頓時眼睛發綠,一時間哪還有心思聽別的?他馬上就跟之前的害怕猶豫不一樣,立刻一把就把那藥劑握在手上然后直接扯開密封瓶口一氣的灌下去…那速度簡直就叫原長禮看得是目瞪口呆。
原長禮:“.…..”
他搖搖頭,見顧立輝已經把藥劑喝了于是也不再廢話,直接收回瓶子起身,臨出門前對顧立輝道:“這藥能給人體排排毒,所以要是二十四個小時之內你多跑幾趟廁所是正常的不用大驚小怪的。以后你記著,你不再是大人的生父了。我也奉勸你一句,以后就這樣吧…大人對你已經是夠仁至義盡的了。”
說完他就要走。
“等等…”顧立輝見原長禮真要走了趕緊站起來喊了一聲。
原長禮站定回頭挑了挑眉:“還有什么事?”
“你,你說的那個很危險的地方,能,能不能告訴我實在哪里?”顧立輝結結巴巴的問道。
“機密。”原長禮一陣搖頭,“很快你自己就會知道了。”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當然離開前他還是沒忘記招呼一聲就坐在這附近空房間里的監獄長和那獄長。
顧立輝就那么站在原地目送原長禮離開,直到看他的背影都消失了他依然保持著那樣子久久無語。好在他的獄警早就知道這是他的習慣,也不糾正他,直接把他帶回了監獄里屬于他的哪一間“單間”。
雖然心里留了懸念,但是一夜之間,忽然身體素質提高了不止兩三個檔次的顧立輝詫異之余還是很高興。
隨即他也很快就知道所謂的很危險的地方是在哪里,是怎么一回事了。
從運輸船上下,來看著眼前這個跟海藍星完全不一樣,美麗程度差了海藍星不止一點半點的一顆荒涼的新的星球上的時候,顧立輝暗暗警惕的看向四周。
顧立輝警惕了半天并沒有發現有什么危險的事,于是跟著其他人開始列隊安靜的聽“開荒動員大會。”
“…你們是除了部隊之外第一批來到這里的人,也是這顆星球的第一批墾荒者。你們如今還不是自由身,如果你們還想有朝一日能夠靠著你們自己把這份重新贖回來那這一次可能就是你們的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重獲自由的機會…”
“開荒動員大會”很成功的激起了絕大多數被運輸船艦送過來的死刑犯和重刑犯人在荒星上的墾荒熱情。其實不管是他們愿意不愿意,來了就都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離開的。
自由沒有顧立輝和其他人所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獲得。
顧立輝后半輩子都沒有再離開過荒星,哪怕是在五十多年之后他已經有幸活下來還獲得了自由他也沒選擇離開。
跟當初有幸活下來的墾荒者一樣,在荒星太多年他們已經習慣了這里的一切,離開反而無所適從無處可去。所以哪怕是最后重獲自由之后他依然選擇了做為一個普通的墾荒者留在了荒星,最后還娶了一個同樣留在荒星上的寡婦,兩人搭伙就這么過了完了后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