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風末走了,他幾乎都整夜不睡地巡防,暗衛尋他時,他就在附近的大街上。
所以來的最快。
看到皇后和花舞坐在大殿上,他略詫異。
聽花舞解釋了孟夏的事和軍情后,他坐不住了。
“老三怎么回事?我去看看。”
皇后也沒攔著他,他腳步匆匆往長樂宮過去,花舞嘆口氣。
“太子爺的這幾個兄弟還是不錯的。”
“是啊,他們都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兄弟,比別人放心些。”皇后感嘆。
說話間,大殿外傳來求見聲音。
五虎上將的三個人一起過來了,分別給皇后和花舞見禮后落座。
皇后給花舞介紹了一番他們三個人。
岳不冉是個黑胖的將軍,李冬瀾是個矮矮的個頭不高的老頭,吳紹群看起來年輕些,也是中年大叔了,五官英氣,身材魁梧。
三個人都穿著盔甲,半夜被叫來,大概都有譜吧。
皇后把軍情說了一遍,三個人立即都響亮地請纓。
這倒是讓花舞覺得詫異,這些人真的很好用不是嗎?
也不管發號施令的是皇后還是皇上,都可以哦。
甚至太子都沒出現在在大殿里,他們也不覺得有啥,這可是太子府。
“皇后娘娘不用擔憂,我們立即點兵過去,軍機營還有二萬軍士,我只帶一半即可。”吳紹群搶先說道。
皇后頷首:“岳將軍與你同去,再多帶五千軍,李將軍留守皇都。”
三個人都應了是,皇后又提筆寫了一份軍令,蓋上鳳印,交于吳紹群。
這也算師出有名了,三個人告退,臨走時,李冬瀾低頭給皇后行禮時道:“娘娘,皇上的身體如何了?”
皇后略沉吟道:“皇上頭疼厲害,最近都要好好休養,你沒看最近上朝都很少,有事就報給杜聿,杜聿會來和夏兒說的。”
杜聿此刻正好走回了大殿。
聞言附和道:“是的,殿下這里可以處理,他人今天累了,剛休息。”
李冬瀾還想說什么,吳紹群搶先開口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太子殿下替皇上分憂是很好的事。”
說著邊行禮,邊拉著李冬瀾退出了昭明殿。
走出殿門就聽吳紹群對李冬瀾低聲道:“李將軍,識時務者為俊杰。”
李冬瀾冷哼一聲,甩開吳紹群的手臂,怒氣哼哼地走了。
他們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依著殿內人的修為,皆聽的清楚。
花舞看了看皇后,皇后微笑不語。
杜聿嘆口氣自坐了下來:“老三怎么會昏迷,這種事還真沒遇到過,娘娘確診他沒事吧。”
“太醫說沒事,只能先等著。”皇后嘆口氣。
杜聿無奈地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下去。
“這幾個老混球真是,他們還以為我們想用他呢?若不是現在騰不開手,讓他們在皇都老到生銹!”
杜聿聽著幾個人走遠,憤憤地放下茶盞開始發牢騷。
“哎,人還是要用的,他們每年享受著皇都這么好的靈力,拿著豐厚的俸祿,不出力怎么能行?”
皇后不以為然道。
“難道娘娘不擔心他們也叛亂,或者不上心嗎?”
“不擔心,目前這個大陸,還沒有什么地方會比在皇都養老合適,這里的靈力充沛,資源豐富,沒有戰亂,他們活的比神仙還自由,為么要叛亂?再說了,更改一個王朝的氣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皇后的言語里沒有擔憂,聽的花舞內心唏噓不已。
或許皇后也只是安慰杜聿吧,這么多地方叛亂,顯然是有預謀。
若是幕后黑手早就準備好了,設計顛覆一個王朝的氣運,也未必不可能。
居安思危這個道理還是有必要思量的。
“小舞兒,孤不能一直在這邊,皇宮那邊的事也要處理,實際上那個傀儡并不會處理政事,很多事都需要孤去處理,故而,太子府這邊的事,你看著處理,有什么特別緊要不能拿定主意的,你寫個折子讓孟一遞給我。”
皇后說著起身要回宮,花舞只好應下。
說什么推辭不做的話都是虛的,她盡力而為了。
杜聿和她把皇后送了出去,她回長樂宮,杜聿順便送皇后回宮。
她還是要去看著孟夏。
不管如何,這人還是要盡快醒過來合適。
戰火看似沒有燒到這里,可誰又能預料呢?派出去的這些人是否能打贏呢?都是未知的。
寢殿的煮火搖曳,孟三站在門外,孟一還站在孟夏的床邊。
看到花舞進來,孟一低頭見禮,并沒說話。
花舞走上前又把了一次脈,自然是沒變化。
“你去外面吧,這里我看著。”花舞對孟一下命令。
孟一應聲走了出去。
花舞端坐床邊看著孟夏的臉久久發呆。
她似乎很久沒這么放松心情了,每天都是忙忙,而此刻放松下來后,又覺得萬般的疲憊感。
她知道這并不是真的疲憊,是精神上的壓力。
骨子里,她還是依賴他的嗎?
自從來這里,幾乎所有的事都有他扛著。
曲折雖有,但都是有驚無險。
他究竟要拿自己作何用處?她苦思冥想了一夜,依舊理不清頭緒。
直到東方發白,她才略微收拾心情,坐下來面對東面的窗戶,做吐納修煉。
一縷縷淡淡的氣息從晨光里透出。
她周而復始地引靈力入丹田。
幾個周天下來后,把身體的狀態調整到最好。
她才起身走出去喊孟一給孟夏略微清洗,她也去了長歌殿。
新的一天開始了,按理來說該忙碌,她卻覺得有哪里不同。
店鋪她今日也不能去,在府里肯定還有別的事。
故而,她讓楠竹去店鋪時通知花火,有事找人傳話過來,另外也讓楠竹把銀票交給花火轉給夏亦涵。
安排好楠竹后,她又去了昭明殿。
膳房按時給她送了早飯,吃了早飯后,她在昭明殿拿了幾本書繼續回長樂宮。
坐在窗口看書,順便觀察孟夏的情況。
孟二送了幾本前線軍情的折子過來,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她也就壓著沒處理。
從昭明殿拿過來的書都是藥典,她反反復復地看了一些病例,都沒有孟夏的這種情況。
她又拿起筆循著記憶,寫一些關于植物人的事。
孟夏的這種狀況和植物人還不大像。
所以說,會不會是巫術,或者其他的邪術呢?
若不是真的病了?
可是她并不懂巫術或者邪術,甚至秘術等,真是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