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內心一動,夏亦涵適合做生意,可以把所有店鋪交給他打理,花火他們畢竟不是花離,僅有點生意經還是她教的。
而許靖川適合教修煉,這倆分明是及時雨。
剛才覺得完全荒唐的事,瞬息就變得像雪中送炭了,招收的那些小男孩讓許靖川來教太合適了,他是南華的徒弟,修為自不必說,肯定還會日漸精進。
她立即換了一副笑瞇瞇的態度。
“許公子一看就是個好師傅,夏公子也是個經商奇才啊!”她開口就給他倆戴了高帽子,孟夏抬頭看了她一眼,聽她這話鋒一轉,就知道她態度改變了,這丫頭擅長從微小的細節里發現一些不可多得的機會。
這份洞察力不是三兩日能修煉成的。
許靖川趕緊自謙,夏亦涵倒是不置可否,似乎并不覺得是高帽子。
“哎呀,二位來的太巧了,這樣吧,夏公子,門口那些店鋪的事就教給你了,麻煩你用最便宜的價格幫我拿下所有店鋪,至于許公子,您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私下聊聊。”
花舞說的婉轉動聽,神態無比溫和友好,看的孟夏眼皮跳了跳,這丫頭就是個見風使舵的高手,用得著你了,身段能放的比誰都軟。
“私下聊嗎?”許靖川抬頭看了一眼孟夏,孟夏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抖了抖肩膀,當著自家老公的面說和別的男人私下聊聊,這女人作風真大膽,難道說這大陸的女人都是如此彪悍的作風,還有皇宮里那皇后也是,沒事把自己的親老公給圈禁了。
他正胡思亂想就聽花舞說道:“你別想歪了哈!我就是私下和你切磋切磋技藝,你不是說你很會傳道受業解惑嗎?”花舞板著小臉瞪著自己,她和他說話,他瞥什么孟夏啊!
她懂他那點小心思,她要做的事又不想和孟夏細說,這大殿豈是談話的地方。
“哦,切磋技藝啊,太子妃娘娘的水平大概也就才筑基,你確定你要和我切磋?”
花舞:“”是的,隨手找的這個借口不好。
“你和她私下聊吧,以后她說什么,你聽令即可,工錢也是她付給你。”孟夏慢悠悠地說出這句話,幾個人都呆滯了,許靖川的心里是:原來人家老公不介意,自己想多了。
花舞的心里:原來是不想用人,不想付錢。
為了不駁南華的面子,這才推給自己的,剛才還覺得他雪中送炭,原來并不是好心 “好了,你們自便吧。”孟夏下了逐客令。
花舞倏地站起來對許靖川他們說:“走,我們邊走邊談。”
“孟二,把那些人的名字和店鋪都登記下來,日后讓夏公子去找他們,今日沒時間。”花舞吩咐了孟二后,這才帶著許靖川和夏亦涵去花間隱。
一路上,她簡單和他們說了自己手里店鋪的情況。
“二位公子或許不知道,我們花家在晉陽是商賈世家,所以,我對經商還是略有體會。”她覺得自己給自己戴的這帽子不錯,畢竟太子妃沒事做什么生意呢?
“來到皇都后,發現許多店鋪經營的不好,我就是想發揮自己一些經驗,為皇都的百姓謀個福利,誰讓我現在是太子妃呢?”她說的大言不慚。
太子妃這個名頭真好用,不在孟夏眼皮底下,她可以任意發揮。
用的堂而皇之,且沒人可說什么,再多高大尚都可以。
她就差沒說為國為民,嘔心瀝血了。
聽她侃侃而談的兩個人倒是不置可否,只要有工錢拿,做啥不做,反正又不是殺人放火。
至于搜集消息,培養暗衛這種事,就算做,也不能現在和他們說,還需要觀察和收買人心。
三個人坐著馬車到了花間隱后,花火和花燃也都聞訊趕來。
花舞決定開個小會議,故而把已經上任管賬的方錄也叫了過來。
大家相互介紹了一番,幾個人坐下來詳談。
一直沉默的夏亦涵倒是先開口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太子妃買了兩個戲班子嗎?”
“哦,問這個干嗎?”花舞一愣,不清楚他問話的意思。
“沒啥,我就是問問。”
夏亦涵并沒有多做解釋,只有許靖川呵呵兩聲,他明白他的意思。
“咳咳,夏公子,我很想聽聽你對做生意的高見。”花舞笑看著他。
要聘請個執行總裁,總是還是要對他到底有幾斤幾兩摸個底吧。
“嗯,你目前的鋪子都是在借力和巧字上。”夏亦涵也不藏著,這分明是招聘會,展示自己能力的時候。
“哦?”
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他。
“是的,你的酒樓和茶樓借了唱戲的力,你用便宜的茶水或者酒水都是一個巧,并不是很扎實的生意經,比如,你茶樓若有一款極好的茶水,是大家在別處喝不到的,只有到你這里才有,你可以賣到天價依然有人愿意掏腰包的,這種就不是巧”他侃侃而談,花舞頻頻頷首。
她知道,他說的都對,所謂一針見血了。
“所以,要看你想要賺長久的錢,還是一時的錢,你只靠借力和巧勁的話,只能賺一時的錢,若是想開成百年老字號,你就需要扎實地打造出自己的名號來。”
“皇都也是有百年老字號的。”半天沒說話的方錄開了口。
說起來,方錄是對皇都最熟悉的人,花舞眼神一亮:“你可以舉幾個列子來聽聽。”
方錄舉了幾個列子,其中就有上次買藥的德濟堂。
夏亦涵也聽的很認真,他腦子里都是地球上的商業套路,結合皇都本土的情況,他可以創造出另外的適合這里的套路。
幾個時辰談下來,花舞對夏亦涵甚是滿意。
夏亦涵也看出了她的滿意,他適時地提出了條件:“太子妃對在下的能力可放心?”
“當然,不過有試用期。”花舞話鋒一轉,滿意歸滿意,像他這樣心思縝密的男人,每一句話都要反思后再答。
“嗯,同意試用期,談談工錢吧。”夏亦涵看了許靖川一樣,眼神里的意思就是,我談我的,你談你的,誰能賺多少,憑本事吧。
許靖川無奈地搖頭,這男人滿腦子都是銅臭氣息,不過,真的需要錢。
他們倆下山說是投奔太子找事做,其目的還是能賺到錢,花舞這條線搭上就對了。
“試用期就三個月,滿意的話,每個月給你一百兩。”花舞也不避諱房間里的任何人,直接訂了工錢。
“滿意了以后呢?”
“滿意的話,我給你五百兩一月。”
“不行。”夏亦涵當即拒絕。
“哦,嫌少是嗎?”
“是的,您滿意的話,我要所有店鋪百分之十的干股。”夏亦涵神色堅定地看著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