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機立在樓梯的后上方,鏡頭正對著樓梯,可以很巧妙的拍攝到演員上樓時的背影。這個鏡頭會用中景長鏡頭來拍攝。
周邊的燈光師則調好光比、硬度和色調。
鏡頭里,先是一個黑屁股出現,呃…這是劉清云。
他用浴巾捂著襠部,躡手躡腳的走上樓梯。夾著腿,走的很慢。兩條毛腿格外顯眼。
緊接著,鏡頭一亮,一個翹屁股堂而皇之的攝入鏡頭內,自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騷柔,這是吳鎮予!
他把‘演員每個位置都是戲’詮釋的很到位。
除了黃月泰掌鏡在后上方拍攝的1號機位外,2號機位擺在上樓正前45°。3號機位則掛在大搖臂上,俯視拍攝。
吳孝祖就坐在2號攝影機前,熟練操作。正好能看到劉清云的黑臉。三臺機器完美操作,保證360°無死角!
拍電影,就是這么嚴謹。
吳導演為了寬慰七位男演員獻身,扔了一早上的“毒雞湯”。
“你們想要成為誰,就先從行動開始。”后半句沒說,然后你就發現,你們的差距真的好大!
“你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因為陸地上沒有你們的活路。
“像影帝一樣表演吧!”——證明你自己的渣渣。
環肥燕瘦七個大男人就獻出了熒幕首花。
第三個出場…兇神惡煞的坑坑洼洼的屁股緊隨其后,李釗基頭抬起頭,又連忙低下。臉緊跟著前邊的翹屁股后邊走上樓,滿臉赤紅。
話說基哥還是第一次拍裸戲。
他用生命詮釋,人長得丑,真的哪里都難看。
白屁股?
古仔一個毛巾捂臉,一個毛巾捂襠就這樣的獻出了從影以來最大尺度表演。此時距離他開始演戲,不超過48小時。
瘦屁股…蘇黎耀推著眼鏡跟上。
拍到下一個的時候,黃月泰往后退了一步,鏡頭拉回!
然后一個肥屁股赫然出現在鏡頭里——
“嘟——嘟嘟——嘟嘟嘟——”
一溜聲突然響起,恰如《出埃及記》前奏一樣驟然登場,直接“凱瑞”全場!
全劇組都看向了他身后的羅東!
化妝間內。
“咦?什么聲音?”
王仙仙童鞋好奇的歪了歪頭,正好瞄到門前一處高聳兇器率先映入眼簾,頓時癟嘴。
人未到,胸先行!
緊接著就是一雙大美腿,光滑似雪。
高麗紅波浪秀發攏到側面,一襲酒紅短裙睡衣走了進來。
如果你在門后看,你會發現——
人已走,臀尚在!
這就是真正的前凸后翹最直觀的解釋。
王仙仙看著鏡子里高麗紅的高聳,再看看自己胸——直接看到了小腹。瞬間泄氣。
直接葛優躺的癱在椅子上,伸著大長腿放棄了這種“庸俗”的比較。
王仙仙也是有野心的,早已偷偷的讓王媽媽從灣灣托人捎帶了最優質的大木瓜。
可惜,她吃的很嗨皮,肉卻找錯了地方,直覺的這臉…是越來越大了。
只能眼看著“小婊砸”高麗紅與日俱增…增增。
“怎么了?賢賢,看你心不在焉?”
高麗紅很隨意的坐在了王祖莧的腿上,捏了捏王仙仙滿是膠原蛋白的臉,o型捏成y型,“對了,那個在尖沙咀‘火鳳凰’餐廳酒吧的靚仔歌手,你們怎么樣?”
“講了普通朋友而已…”王仙仙眼饞的伸出了魔爪。
“干什么?”
高麗紅護住胸,戒備的看著王仙仙。沒辦法,某女劣跡斑斑,不得不防。
“小氣,是不是好姐妹?不是講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吶…”王仙仙一拍胸脯,砰砰空響。
“我現在有難你要不要幫我?”
高麗紅順著閨蜜胸口往下看,撲哧一笑。
“噢!!你笑我?”王祖莧炸毛了。關系到人生尊嚴的大事,姐妹都沒得當!
“嘻嘻嘻…不要鬧…”高麗紅花枝爛顫…顫顫。吊鐘橄欖形的胸型很搖擺。
“我讓澳洲的朋友寄來了一些深海鱈魚制成的營養品…”高麗紅打掉王仙仙作怪的手,附耳嘀咕了幾句。
瞬間兩女又湊到一起開始了閨蜜間的小秘密!
我們關系好著呢!
“咔!”吳孝祖臉黑的突然喊停。
“哎呀呀——”
“挑!”
“嗚…”
“噢!”
劉清云一腳急剎車,后邊就…撞尾椎上了。
好似多米諾骨牌,一個接一個的追尾。
古天樂都差點哭了!一張俊俏的臉蛋“砸”在了兇神惡煞坑坑洼洼之上。這個砸字可以解釋許多東西。
“撲街!誰壓住我!”
肥成一臉驚恐的跳腳,身后羅東面色如冰,雙眼冒火瞪著他,瞬間百鋼化為繞指柔,讓其臉色瞬間呈獻媚狀,“東哥——”
羅東很好說話。
直接一腳,踹在肥成屁股上,牙縫里冒出冷氣,“你排我后邊上樓!咳咳咳咳…”
“重新開始——”
吳孝祖面色如冰指著肥成,“你排最后一位。”
黑、翹、坑、白、瘦、緊、肥,七個赤裸的男人用浴巾捂著襠部,一字排開。
“過!”
吳孝祖聲音剛落,六個人就爭先恐后的跑去更衣室換衣服。只有劉清云淡定臉的走在后邊。
他一會還要有床戲!
王祖莧與高麗紅披著大衣,牽著手走進了片場。正見到吳孝祖給劉清云示范躺在床上該如何表達。
兩女直接無視了粗糙的黑漢,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吳孝祖。
“阿云,一會你先是你和joyce的戲。然后和賢賢拍。”
吳孝祖躺在床上,對旁邊劉清云道,“你只需要躺在這里就可以。只需要拍攝你的臉部特寫。咱們這場‘偽’床戲很好拍。”
《一個字頭的誕生》一共兩場“床戲”。
一場床戲是就是“大嫂”高麗紅與阿狗的激戰。也是在這場激戰中,大嫂興奮到升天。平添一種荒誕的黑色幽默。同時也預示著他們慘烈的結局。
另一場床戲則是骨場妹王祖莧與黃阿狗的床戲。
這場戲總的來說都不算床戲,只需要增添些汗水,然后雙方躺在床上裝剛辦完事的狀態就好了。
兩場床戲也暗示著各自不同的結局。
電影拍攝中,床戲已經成為了正常態的存在。軟色情的存在更是成為了無數影片的噱頭。
《一個字頭的誕生》的兩場床戲并非強加,而是對于影片有著很強的預示作用。所以,這兩場床戲都必不可少。
正如李鞍的諜戰片《色戒》。電影中又六場極為露骨的床戲,但這六場床戲實際上是男女主角直接不斷升級的對抗與糾纏的體現,包含了他們的心理變化。
當然,安叔也很會玩,那一場驚世駭俗的情欲戲,瞬間震驚世人。
吳孝祖的床戲沒那么大的尺度。
甚至說兩場所謂的床戲都很清純。
比偶像劇尺度還小。
一場常規的床戲拍攝,并沒有電影上那么享受。甚至對男女演員來說算得上是折磨。
男演員開拍前要做好防護措施。套襪子裹膠布最方便最實用,除此外多穿防護內褲,纏尼龍布等等都是辦法。
女演員也要貼好胸貼、姨媽巾,穿好防護肉色內褲一些招數。
真正拍激烈的床戲一點都不享受。常常一場戲下來男女演員心身都疲憊不堪。
萬分慶幸,《一個字頭的誕生》不用拍激戰,只需要幾組小鏡頭就可以。
實際上只是一場“偽”床戲。
但“偽”床戲更加考驗劇組的配合。想把一場“偽”床戲拍攝的逼真可信。
那么燈光師、攝影師及導演就要有完美的配合。
后世咸濕片盛行的年代,專門有一個組叫“機光組”。就是負責專門拍床戲用的。
經常一場短短幾分鐘的床戲,往往就要二十幾盞照明燈來打光。在拍攝“偽”床戲中,最常用到的一個打光手法就是打輪廓。
先利用打光勾勒出角色的一個大致形象,然后再依靠借位、錯位等手法拍攝演員們的互動戲份。
最后再加上一些演員們的特寫鏡頭和全景,就算完事,完全能夠以假亂真。
劉清云從始至終都不會與兩位女演員有接觸。隔著枕頭的鏡頭都沒有。(感覺這個要不解釋,會有人玻璃心。)
片場房間中,燈光組在布線試燈,黃月泰也調試著攝影機,準備開戲。
這次在全劇組同樣渴望的眼神中,吳孝祖領會精神——
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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