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屋子里,康小橋發現在衣柜上有一封信,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康小橋親啟。
信里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她走了,她去省城找二哥去了,讓康小橋不用擔心她云云 看著如小學生一般字跡,有的還帶著圈圈和拼音的這簡短的一封信,康小橋的臉刷的就黑了。
她萬萬沒想到,康大橋居然不聲不響的離家出走,居然離家出走 這寒冬臘月的,外面的風刮的人透心的冷,以康大橋的秉性,肯定是徒步到鎮里,在想著坐車去的,可是,部隊離鎮上也要有好幾公里的距離,這頂著風走,沒有一兩個小時也到不了。
而且,外面那么冷,康小橋一想就打哆嗦。
心中更氣的要命,可是,不管如何她也得趕緊去找才行,這早晨出發,怎么也走了兩三個小時了。
康小橋心急的給陸逸辰打了電話,隨后就趕忙穿衣服,待她剛穿戴好沒一會兒,陸逸辰開車就回來了。
康小橋火急火燎的道:“逸辰,快一點,我大姐離家出走了,快”
陸逸辰皺了下眉毛,二話不說,一腳油門就躥了出去。
又有誰能想到呢,康大橋那么一個膽小懦弱的姑娘,居然離家出走,在這個社會嚴謹外出的時代,康大橋這樣沒出過遠門的人,又沒有什么身份憑證,會被誤判成盲流的呀。
是會被關起來的,這還是她去了省城的情況下,最怕的是,她連省城都沒去成,就被人給騙了。
康小橋急的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昨天她說要去省城找二哥,我跟她說,等過了年在送她過去,原本以為已經說通了,誰成想她居然留書走人了。”
“這馬上要過年了,而且天寒地凍的,萬一,萬一”
康小橋邊急邊說,眼睛都濕潤了,可是她倔強,沒有讓眼淚流出來,而陸逸辰第一次見康小橋這么心急,急成這個樣子。
于是皺著眉頭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沒事兒的,我來之前已經跟鎮上打過招呼了,要是看見你大姐,會攔下她的。”
然而,康小橋并沒有被安慰到,她是真心著急,一路上全都是白雪皚皚,哪里有半個人影?
等到了鎮上,就直奔火車站,可是,火車站也冷冷清清,這個點沒有火車到站,自然就沒有人在了。
康小橋和陸逸辰兩個人一出現就惹得大家的注目,而康小橋下車之后看了一圈,就開始四處詢問。
“大娘,有沒有見過,對,比我矮一點的,長的很好看的姑娘,大眼睛,雙眼皮,頭發,這么短,穿了一件跟我這款很相似的羽絨服”
“大爺,有沒有見過,對,比我矮一點的,長的很好看的姑娘,大眼睛,雙眼皮,頭發,這么短,穿了一件跟我這款很相似的羽絨服”
康小橋問了半天也沒人見過,頓時急了,拽著陸逸辰的胳膊,“逸辰,我姐能去哪兒呢?她也沒去過什么地方,除了來鎮上,那就是去縣城了,她在縣城住過一段時間”
陸逸辰聞言,又帶著康小橋去客運站,果然在那里打聽到了康大橋的消息,她確實坐客車去了縣城。
康大橋什么樣的人,康小橋最清楚,要是平時,她估計寧愿步行也不會坐車的,就為了省那點錢。
可是,她估計怕康小橋來找她,所以,咬了咬牙,坐了一回客車。
詢問了發車時間之后,兩個人開車就往縣城奔,這個時間康大橋差不多已經到了縣城了,怕就怕她如今已經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車。
縣城發往省城的火車有兩趟,上午九點多和下午一點左右。
按照康大橋的進程,估計能趕上九點多那一般。
康小橋到不是怕她走丟或者如何,問題是,康小橋只跟姐姐說過新廠的大概位置,根本就沒有詳細的地址,城里不如鄉下質樸,三教九流都有,萬一 在萬分焦慮的中,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前行,可是,這會兒下完大雪,路況十分不好,一不小心就可能進溝,平均也就四五十馬,根本就開不了太快,不過,好在是趕上了。
也幸虧天氣不好,火車晚點了,康小橋和陸逸辰兩個人在火車站瘋狂的找人,逢人也打聽,可是,卻一點都沒有康大橋的消息。
問了一大圈,都驚動了鐵路上的工作人員,大家幫著一起找,可是一直到火車都開走了,也沒有康大橋的身影。
這時候康小橋急了,四下看著空蕩蕩的火車站,康小橋喃喃的道:“怎么沒有呢?怎么能沒有呢?”
“逸辰,按理說大姐她應該來火車站了呀,怎么找不見她呢?這不可能”
陸逸辰皺著眉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一定能找到的,我去打個電話,叫人過來幫忙一起找,你等我,別亂走。”
說完帶著康小橋來到一個門衛處,然后對著眼前一個高瘦的男同志道:“同志,麻煩你給我媳婦兒打杯熱水。”
隨后對著康小橋道:“你現在這兒暖一暖,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轉身就走了,康小橋就算百感交集,可是,她知道一個人力短,陸逸辰能去找人幫忙找,總比她一個哪兒都不熟悉的人強。
那個瘦高的男同志給康小橋打了一杯水之后,認真的看了她一眼,隨后臉有些紅的在不敢抬頭。
實在是眼前這姑娘太好看了,他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小姑娘呢。
康小橋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就不說話了,雙眼焦急的在窗外四處看。
她所在的位置,視野很好,既能看到整個火車站的大局,又能看到細小的街巷,就在她剛喝了一口水,隨意一搭眼的時候,就發現在火車站一個細小的巷子里,有些不對勁。
那里好像有人在掙扎,可是,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
康小橋猶豫了一下,不管是不是看錯了,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都必須去看一看。
于是把大茶缸子往哪兒一放,張口道:“這位同志,我去那邊看看,要是我丈夫回來了,你跟他說一聲。”
說完不顧那男同志開口,轉身已經開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