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城主備馬的時候,方義詳細問了舞廳的情況。
他在仿造的舞廳里,并沒有看到任何暗號,所以才想去原版看看,說不定是小文在給自己留下信號。
“舞廳?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記得是隔壁齊安城那邊傳來的,當時一出來,好多人都被這新奇玩意吸引過去,讓我也很是羨慕了一把。
不過,那是索莊的地盤…索莊和兩位大人的靈梅門,自然沒法比。可對我們這些普通人而言,那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我就是得罪誰,也不敢得罪索莊靈武者啊,所以仿造舞廳之事,真的和我無關,全是下面的人在亂來。”
城主連擦冷汗,似乎生怕被牽連到。
靈武者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小小城主,也沒資格插手不是。
“索莊…齊安城舞廳…大師兄,我們繞個道,去趟齊安城,能行嗎?”
“小師弟對舞廳很感興趣?那就去吧,反正此行任務已經完成,正好去見識見識世俗界的新奇玩意。”
大師兄臉上帶著幾分好奇。
在仿造舞廳里,大師兄只看到了一地死人,對于舞廳到底是怎么運作的,那是完全不清楚,之前也沒聽出過這么個玩意,其實心里也有點好奇的。
不過世俗界的東西,一般對靈武者都沒有什么用,所以大部分靈武者都對世俗界的事物不太上心。
若不是方義要去,恐怕大師兄也就是心里好奇下,不會特意過去趟。
“多謝大師兄。”
“又來了,小師弟,要我說多少,師兄弟間,不需要太客氣,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是什么如此耀眼,是光!
大師兄的佛光,真是讓人無法睜開雙眼啊。
方義微微搖頭。
大師兄這種人,是沒見過殘酷絕望的事情。
當有一天他經歷過了,可能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說好聽點,是老好人。
說難聽點,那就是單純,經歷的事情少。
想也是,整天待在靈梅門,除了執行任務外,就是在門派修煉。
在門派里的位置又那么高,除了老一輩的長老等人,誰敢對他不敬。
再加上所有人都明白,大師兄就是內定的掌門繼承人,誰敢造次?
對未來掌門人不客氣點,這是嫌命不夠長嗎。
所有人都對巴結大師兄,大師兄就以為世界就是如此。
配合他在同輩中脫穎而出的可怕實力,幾乎不用擔心任何問題。
長輩關愛有加,師弟羨慕崇拜,師妹向往憧憬。
大師兄就生活在這么一個環境中,沒有任何的煩惱。
這種生活,方義很是羨慕。
若是作為玩家開局,將具備無限的可能性。
可惜,大師兄只是個NPC。
而且,大師兄的地位,并不是固若金湯。
正如方義之前和便宜師傅說的話。
云師姐的身世,必有蹊蹺。
試問,一個親傳弟子,僅僅因為一次外出執行任務,就能得到掌門繼承人才可以得到鎮派寶物,這現實嗎。
而且是在門派里已經有一個完全合格的繼承人的情況。
若說是掌門想讓兩個親傳弟子競爭掌門之位…那也根本說不通,因為兩者的實力,地位,名望,資質等等方面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掌門和云師姐之間,必有貓膩。
“大人,快馬已備好!”
直到外面下人來報,方義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與城主告了別,兩人騎上快馬,直奔城外。
與此同時,城主也已經將公告放出,城內嚴密的布防,逐漸開放。
百姓齊聲歡呼,似乎對此舉很是高興,唯有巨型雕像,被士兵團團圍住,準備找工匠銷毀之。
雖然方義已經說過怪異已除,沒必要摧毀雕像,但城主仍然不放心。
城主已決意,方義自然不會再多說。
跟著大師兄來到城門口。
只見原本擁擠的長龍隊伍,已經消失不見。
整個城門口,一下子空曠了很多。
往城外看去。
只有一個戴著金色面具,身穿金色袍子,背著一把巨型大斧的女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金袍女人,全身包裹在金袍之中,看不清容貌和身材。
不過此女頂著烈日,卻沒有進城,而是原地休息的怪異行為,讓方義不由多看了兩天。
“這斧頭…怎么有幾分眼熟…不,應該不是她。”
大師兄也跟著仔細端詳了一會,喃喃自語。
在守衛恭敬的目送送行下,方義和大師兄慢慢往外走去。
不過,就在兩人即將路過那金袍女子的時候…
嗖——
一把大斧,直接攔在了兩人的馬匹面前。
“這位姑娘,為何攔馬?”
大師兄禮貌的問道。
金袍女子抬頭,先是看了眼大師兄,然后緩緩移動到方義的身上,上下打量,片刻后,冰冷地緩緩吐出兩字。
“殺人。”
話音剛落,一道巨影驟然出現。
嗖——
金袍女子的巨斧,已經直接對著馬腿揮砍而來。
狂暴的風勁,直接將馬匹吹得都站立不穩。
呲——
巨斧揮砍之下,大師兄所坐的馬匹,四肢應聲而斷,馬匹當場栽倒在地,鮮血一地。
而大師兄則已高高躍起,臉上帶著又驚又喜的表情。
“這個聲音…真的是你?!”
在大師兄聲音響起的同時,巨斧余力不減,直接砍向了方義的快馬。
方義可不是大師兄那種好欺負的人。
他還需要這馬帶他去齊安城的舞廳呢。
錚——
拔劍,格擋。
狂暴的巨力,壓在方義的蒼天劍上。
幾乎沒有停止的,巨斧帶著格擋的蒼天劍,自下而上,將馬匹從馬頭到馬尾,直接切成了三個部分,當場肢解!
方義心中微驚,在空中轉了半圈,化解力道,這才穩穩落地。
可惜,馬還是沒保下。
等到方義一落地,前方一道人影如瞬移般出現在面前。
巨斧力劈華山般自上而下的砍下。
狂暴的氣浪和風壓,讓方義明白,這一斧下去,自己怕不是要當成被砍成兩半。
孤命步法!
腳步輕晃一下。
以幾厘米之差避開攻擊。
回手,他就直接砍向金袍女的脖子。
雖說大師兄和此人可能認識,但此女招招要人命,方義可沒道理放過。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