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王掉下去了…”
“我知道,現在自身難保,不是追殺紅王的時候。”
只剩下他們四只兔戒眾,是可以互相依賴的,因此說話也變得隨意起來。
他們逐漸將視線看向另一邊,在那里,曾經的同伴,那兩只叛變的兔戒眾,正盯著自己這邊。
“你們果然已經背叛了兔神殿。”
“兔神殿早就讓我們注意你們了,只是我們覺得大家都是兔戒眾,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所以才一直信任你們。”
“叛徒!你們這兩個叛徒!就算你們今天逃走了,兔神殿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惡…居然被你們偷襲所傷,要是正面對決,我根本不懼你們!”
一只受傷的兔戒眾,外加三只狀態相對完好的兔戒眾。
這樣的配置,對抗神秘某處的人類老頭和兩名叛徒,到底結局如何,他們還真不好判斷。
最重要的是,這次下界的主要目標,紅王,剛剛逃脫到下面去了,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想要和我們公平對決,恐怕你們沒有機會了。”
鏡哥警惕地視線,從這四只兔戒眾身上,轉移到另一邊的方義身上。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簡直是巨大變數。本來依靠他們兩人,再加上紅王牽制,足以解決紅王和剩下的兔戒眾。
但這個老頭的出現,讓他所有的算盤都打了個空。
話說這老頭是什么來頭,剛才那一閃而逝的黑影,好像很厲害啊。
連兔戒眾都被瞬間秒殺。
雖然是在沒有防備下,但也足以證明那股力量的恐怖之處。
記得剛才兔戒眾有說,這老頭是混在重力城里面的。
難不成…是玩家?
“對面的兔戒眾兄弟,這里交給你們,我先去抓拿紅王!這次計劃中,紅王是重中之重,決不能放跑!”
鏡哥還在疑惑呢,對面的老頭忽然朝他們喊了一句。
然后就直接往下墜去,根本沒管別人的反應。
那四只兔戒眾,是不敢追。
鏡哥是被說的有些懵逼。
仔細想了想,他隱約想起,自己作為叛徒,背后好像是有一股什么強大勢力來著。
問題是,那股勢力也沒和他接觸過,怎么看著老頭的意思,那老頭就是那股勢力派來接應自己的人。
“鏡哥,怎么辦?”
等老頭下墜到看不到影子,一旁的隊員才壓低聲音問道。
猶豫了下,鏡哥說道:“把受傷的兔戒眾秒了,然后我們下去找紅王和那老頭,看看他們在耍什么把戲。”
“好!”
而二對四,本該是不利的局面。
可鏡哥兩人組,原本就一只在劃水,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
狀態上完勝那四人。
幾番交戰下來,再受傷的兔戒眾身上帶著傷口的情況下,勉強將那只兔精靈撐成漫天銀色碎片。
除了他們以外,高空的兔戒眾,只剩下三只。
而墜下地面的兔戒眾,倒是還有一只受了傷的,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們下去!”
“哪里逃!”
當著那三只兔戒眾的面,將受傷的同伴殺死,他們情緒暴怒不已。
只是狀態上不如鏡哥兩人組,只能吊在這兩人后面追趕。
鏡哥兩人組穿過厚重的云層。
下面的戰局已經逐漸顯明。
那只最先下去兔戒眾,和一團渾身都是白色蟲子的怪物,戰在了一起。
只是一眼,鏡哥兩人組就忍不住齊齊發出了驚喜的喊聲。
“蠱術!是蠱術!那家伙是玩家!這是玩家才會有的技能,破碎大陸的普通人,根本不會這種魔法!”
“沒錯,我也已經看出來了,好家伙,憋了這么久,總算是遇到一個玩家了!滿身的白蟲子,真惡心!”
“鏡哥,別管惡心不惡心了,咱們現在是什么身份,什么實力,直接輾死他丫的!”
旁邊的隊友充滿興奮地說道。
“好!那我們先墜到那里,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嘿嘿嘿!”
想到兩個強者從天兒降,然后那蟲子玩家嚇傻了的畫面,鏡哥忍不住嘿嘿直笑。
村頭五黑,終于要在這場副本里開葷了!
這是村頭五黑崛起的標志!
改變方向,朝墜去。
而跟在后面的三只兔戒眾,卻齊齊一愣。
因為他們已經看到在地面瘋狂噬咬兔精靈的紅王,在另一個方向肆虐妄為。
結果這兩個叛徒卻跑向了相反方向。
但是很快,他們就看到了巨大的人臉蟲人,與先前受傷后墜落下去的兔戒眾,戰在了一起。
“原來那兩個叛徒的目標是他!”
“可惡!那兩個家伙和老頭果然是一伙的!老頭負責紅王,那兩個負責解決我們兔戒眾!”
“虧他們還是兔戒眾出身,卻反過來要對同胞!”
“別說了,我們去組織那兩個家伙!”
“那紅王呢?”
“不解決叛徒和那個老頭,你覺得我們有機會拿下紅王,并安全地帶著紅王返回兔神殿嗎?”
這個問題,問的剩下的兔戒眾,啞口無言,齊齊陷入沉默。
毫無疑問,不解決這些麻煩,就算她們捕捉到紅王,也遲早會被那些家伙偷襲,時時刻刻面臨著威脅。
至于通往兔神殿的通道,那不是想開就能開的。
兔神殿想要下界,或者開啟通道,都必須經過大量的時間準備。
他們下去前得到兔神殿的通知,沒有一年的時間,根本沒可能返回兔神殿,所以就算現在抓回紅王,也只是提心吊膽的等待著別人過來搶人而已。
還不如現在就搶先出手,沒解決了麻煩,再去做其他事。
跟在鏡哥兩人的后面,他們很快就發現,那個蟲人的實力,有點不簡單。
居然能和受傷的兔戒眾,戰得不分上下,難舍難分。
同時隨著戰斗爆發出的那團白色的神圣光芒,讓他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死!!”
“我舞姿,你無法直視!!”
戰斗似乎到了最后的關鍵時刻。
巨大蟲人扭動著腰間,擺出了一副令人作嘔的古怪姿勢。
那是普通人類很難做到,甚至想不出的怪異姿勢。
單腳獨立,身體卻向前傾斜接近七十度,差點貼在地面,卻僅僅只是差點,身體完全禁錮并保持在這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