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先前的魁梧大漢上前一步:“小兄弟,你騙誰呢。沒錢你會坐馬車?剛才你怎么進城的,我們可都是看在眼中。另外價格的話,統一是五枚銀幣,不管你選誰都是一樣的。”
五枚銀幣?價格可以接受啊。
但對方的說法,讓方義有些在意。
取出四枚銀幣,方義面朝最初開口的瘦猴:“四枚銀幣,做我向導。同意的話,現在就能拿走。”
其他人的眼神,齊刷刷地集中到瘦猴身上,眼神中有嫉妒,也有著警告。
瘦猴右手下意識地伸出去半截,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面露猶豫遲疑之色,最終乖乖收了回去。
“小兄弟,只能是五枚銀幣,不能多,也不能少,我們不能壞了‘規矩’,你明白嗎?”
有點意思。
看來向導群體背后有組織存在,而這種組織,一般而言都負責消息的收集。
微微一笑,方義多加了一枚銀幣。
“好,那就按規矩來,五枚銀幣,還是你來當我向導,怎么樣?”
“成交!”
這一次,瘦猴再無顧忌,奪過方義手中的銀幣,喜滋滋地收入囊中。
其他同行紛紛失望地搖頭,只是眼神中再無警告之意,只剩下嫉妒的情緒。
客人被搶走了,他們自然也就做鳥獸散,等待下一頭肥羊出現。
有組織的好處,就是有紀律。
收了方義五枚銀幣,瘦猴子態度還是很好的,耐心地介紹著帝都的各個建筑物。
只不過說辭非常公式化,像是背書一樣,完全沒有個人的見解在里面。
當然,方義也沒指望別人,能夠簡單地介紹下帝都地形,建筑分布的什么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地圖雖然也有,但價格不低,要以金幣為單位。
而且看地圖,并沒有別人親自介紹,來的詳細。
隨著一處處區域介紹,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基本上帝都與以前的城市也沒什么太大的不同,擁有的建筑物也就是那些。
直到瘦猴子介紹那三棟高聳入云的建筑物時,方義才提起了精神。
根據瘦猴子所說,這三棟圓柱狀建筑物,分別是光明教總教會,職者之塔,以及帝國之柱。
三者細節上有很多不同之處,但整體風格確實是一脈相承的。
據說是出自同一個人的建筑大師的手臂,為了表明三者平等且又和諧的關系,才特意設計成這樣的。
光明教總教會,自然不用多說,里面都是信仰光明教的人。
作為光明教的加盟國,西爾瑪帝國自然也是信封光明教,崇尚絕對的自由,與黑暗教,與魔王進行抗爭的。
所以帝國之柱就很好理解了,就是西爾瑪帝國皇室人員居住的場所,通俗來講,就是皇宮。
至于職者之塔,則是負責職業者日常活動,職業轉職,職業狀況備報等各種瑣事的地方,也是三棟建筑物中,人氣最旺的。
畢竟光明教和黑暗教的斗爭,實在有些縹緲虛無。
永恒的生命,如果可以擁有,他們自然也是想要嘗試下的。但要是以禁錮奴役為前提,自然是拒絕的。
至于絕對的自由…這種概念未免太空太虛了,現在每個人都自由的很,實在不想去站在黑暗教的對立面,承擔隨時死亡的風險。
而職者之塔就不同了。
這個世界,每一個人從出聲開始,就擁有特定的職業。
嬰兒LV1,幼女LV1,少女LV1…
通過成長過程中,行為的不同,學習的技能不同,轉職為不同的職業。
嬰兒LV1可以轉職為哭嬰LV1,代表愛哭的嬰兒,具備技能加持和成長加速。
反過來也是可以是笑嬰LV1。
后面的幼女,少女,也可以頑皮的行為,轉職為熊孩子LV1。
別小看熊孩子這個職業,職業特性還是挺厲害的。
根據行為的不同,可能提前學習成年女性才能學會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偏科點也能早早展露出其他方面的才華。
比如喜歡觀察動物的初級動物觀察術,喜歡搗亂的調皮搗蛋,等級夠高的話,可以出現分支。
善意分支是魔術師等娛樂方向的職業,惡意分支則是偷雞摸狗類的犯罪類職業。
通過一次次的轉職,以前的技能會逐漸淡忘,從技能欄消失,新的技能則被一次次使用,一次次提升,越發嫻熟,最終成為人類社會的一部分,一個小小的齒輪。
職業具備多樣性,但越往后,就越難轉職。
大部分在成年以前,就決定好了后半輩子的職業,并為之奮斗。
畢竟朝三暮四的話,只會是個半桶水,步步落后于他人,最終無法在社會立足。
每個人的生活,都與自身的職業息息相關,所以職者之塔在人類心中有著更大的比重,甚至地位還超過了皇權與光明教。
“小兄弟,看你的樣子,不是來觀光帝都那么簡單的吧?”
“觀光?不,我是來轉職的。”
“轉職?!”
瘦猴子面露驚訝,第一次認真地觀察著方義。
“不是進階,而是轉職?你不做伐木工了?”
職業名稱頂上頭上,瘦猴子自然知道到方義的職業是什么。
而這也是方義為什么會主動坦白的原因之一,而且也沒必要隱瞞。
等轉職后,恐怕與瘦猴子和其背后組織,會有不少交集,畢竟情報是很重要的。
“不做了,我打算轉戰斗職業。”
“戰斗職業?!”
瘦猴子大吃一驚,他是真的被驚到了。
從生活職業轉職到戰斗職業,這跨度絕不是普通的轉職那么簡單。
不僅條件苛刻,而且面臨的危險也截然不同。
一般而言,別人都是從小就開始鍛煉,從嬰兒開始就已經決定好成為戰斗職業,并為之奮斗,學習技能,鍛煉身體。
最終再通過一次次的任務,一次次的拼殺,積累生死之間的戰斗經驗,成為合格的戰斗職業。
而半路轉過去的,大多都變成了尸體。
這一刻,瘦猴子看向方義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
但方義明白,那是羨慕中帶著可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