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唐奇推開了酒吧的門,再一次感受到了不同的待遇。
情報木屋,寒酸到極點。
但眼前這木屋的內景,造價可能是情報木屋的數十倍吧,無法說奢侈,但絕對稱得上別致精巧。
眼前是一個很寬敞的屋子,彌漫著新鮮的、香濃的木頭味道,并不刺鼻,相反有種自然的感覺,讓人感覺非常的舒暢,放著一些桌子的大廳,留足了讓人起舞的空間。
在盡頭處,還有玩飛鏢的地方。
在另一個角落,甚至擺放了兩張臺球桌。
頭頂的好幾扇吊燈,釋放出的光芒明黃光亮,讓人感覺溫暖,卻又并不刺眼,幾扇窗戶也擦拭的很干凈,在燈光映照下,還能清楚看見外面山谷內的特別景致。
墻壁、地板或是一些把手角落,都鐫刻著特殊的符文,隱隱釋放著安撫心靈的氣息。
吧臺前放著七八個高腳椅子,后方,除了琳瑯滿目的酒柜之外,便是一位很特別的酒吧侍者。
這是一道很高大,生著足足六只手的人影。
他的臉上,帶著一面黑鐵面具。
一尊怪異!
誰能想到?
會有一個剛剛才建造出來的新酒吧,啟用怪異來當侍者。
最關鍵的是,從現在酒吧內和諧、熱鬧的景象看,客人們對于這位侍者的接受度,非常的高。
當然,也可能是看在穿梭于酒吧各處的兔女郎侍者。
嗯,真正的,兔女郎。
唐奇眼底,幽光幾乎從未停止過,讓其不得不將自己的能力暫時關閉。
在這里,至少也是接觸者,普通人是不存在的。
唐奇眼中同樣來了興致,他隨意選了一個高腳凳坐下,面對著吧臺,剛要說話,卻見到一張戴著面具的臉出現在了眼前。
充滿了和善的聲音,響起。
“客人,您需要什么?”
“酒吧暫時只供應五種特殊酒水,一種果汁,當然,還有一些由本人親自制作的特殊食物,味道很特殊的,客人想要嘗嘗么?”
盡管戴著黑鐵面具,但聽到這聲音的人,下意識都會在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一張和善,讓人很難產生惡感的臉。
唐奇在關閉特殊能力之前,已經看過了這位侍者,和當初的瑟蘭德雙刀男有些相似的身影,但畫風卻是完全不一樣。
“超凡生物:薩伏伊酒侍,一位熱愛美酒、美食的怪異,它熱衷于制作超凡酒水以及一些特別的食物,為此甚至希望自己能多出一些手臂,它如愿了,它的手臂甚至還在增長中”
“果然,很適合當酒侍。”
收回看向面具的目光,唐奇又轉向一旁掛在酒柜上的舊木板,上面是酒單和菜單。
五種超凡酒水分別是:神秘雞尾酒、蛇之眼、溫暖晨曦、維納斯之吻、混亂之心除了名字之外,沒有任何介紹,仿佛是故意讓客人進行猜測來選擇,為了制造驚喜?
唯一的一種超凡果汁則是“血莓汁”,聽起來似乎很惡心,不過唐奇倒是知道,血莓的確是超凡材料,是許多秘藥配方中的一道材料,它的效果是讓人感覺溫暖舒適,普通人喝了可以快速入眠,且毫無副作用。
一旁,還有一道菜單,上面的食物種類,明顯多于酒水,只是看起來,都很奇怪就是了。
最關鍵的是,不管是酒水、果汁還是食物,價格都非常的昂貴。
也虧了不管是接觸者還是超凡者,在靈潮剛回歸的迷茫時期,若是想要“致富”的話,其實有很多的辦法。
一旦秩序穩定,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現在嘛,神秘側基本沒有窮人。
而唐奇自己,完全可以稱之為財大氣粗。
不算剛剛得到的“神恩金卡”,唐奇原來擁有的財產,在整個梅瑟市甚至無法與一些小家族相比,但論起持有的現金,足以吊打大部分的富豪、公司甚至是家族。
加上他如今孤身一人,簡直不要更瀟灑。
不過唐奇并未揮霍,他很克制的看了一眼,之后便淡淡道:“一杯神秘雞尾酒,一份奇異果實拼盤。”
“不出格但很正確的選擇,客人。”
“我只是不想一次性用完所有的驚喜,畢竟你的酒單菜單看起來都很貧瘠。”
“客人我愿意和你打賭,你的點餐次數,肯定跟不上薩伏伊的更新速度,我可是有很多手的。”
“哈哈哈客人稍等。”
名字就叫薩伏伊的酒侍揮舞著自己六條手臂,大笑著轉身,為唐奇調酒。
事實證明,六條手臂的確很占便宜。
根本沒有讓唐奇等多久,三秒,僅僅只是三秒。
唐奇的眼前,便多出了一杯顏色如同泥漿般的酒,還有一個碩大的五顏六色的水果拼盤。
出于興致,唐奇又一次放開特殊能力。
眼底,果然有兩道特殊畫面浮現。
奇物:神秘雞尾酒,由怪異酒侍薩伏伊調制,以金酒為基酒,加入灰烏鴉之眼,深海之鹽、以及某一種神秘材料,服用之后會產生寧神、狂喜、昏睡各種不同效果,因個體不同,幾率也不相同。
奇物:奇異果實拼盤,由黑皮南瓜、苦澀檸檬、蜂蜜果、魔鬼手指等六種特殊果實組合成的拼盤,效果各異。
唐奇眼底映照出的畫面,證明了物有所值。
外界難得一見的奇物,在這里卻可以被這位有著六條手臂的酒侍隨意制作出來。
當然,與那些有著大作用的奇物相比。
這些酒水食物,只有極為短暫的,無法持續的作用,而且都是類似寧神、歡喜這種情緒層面的小作用。
唐奇看過之后,沒有多猶豫,直接舉起了那一杯泥漿酒。
頭顱昂起,將酒液盡數灌入口中。
一瞬間,唐奇只覺自己好似在服用某一種秘藥。
很特殊的滑膩之感,刮過他的喉嚨,如同活活吞下去一只大章魚。
不過緊跟著而來的效果,卻讓唐奇雙眼微微一亮。
這一刻,他的思維,忽然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清晰起來,各種念頭涌出來,許多無法理解的事,這一刻他都感覺自己可以硬生生推演過去,而且似乎并不是錯覺。
至少在那瞬間,唐奇明悟了一些線索。
可惜,這感覺來的快,去的更快,或許連一秒鐘都沒有,便消退了。
“再來一杯!”
沒有任何猶豫,唐奇如同一個有錢又喝醉的酒鬼般,豪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