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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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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碧瑤上前扶住趙氏,汪橋則作勢,驚問秀芹道:“你一直跟著母親好好的,怎么忽然想起要留下?咱們一起回去,你身邊還有親人,若是留在這里,孤零零一個人,以后你如有事可怎么辦?行李都收拾好了,還胡鬧什么?趕緊上車,沒看見這么多人都等著嗎?”

  秀芹在趙氏逼迫汪橋離開齊家的時候,就開始替江一凡做事,通過葉欣顏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婆子,來回傳遞消息。

  她的事情,汪橋和周碧瑤都知道。這時,秀芹看到汪橋和周碧瑤的神色,心知這是汪橋心疼母親了,怕趙氏更受打擊,才裝作并不知曉此事。

  原來她家敦厚的表哥,也有會做戲的時候。

  秀芹和汪橋幾個并不是有意想欺瞞趙氏,實在無奈之下,才選了這個時候,把這事告訴趙氏。真的是趙氏的戰斗力太強,不得不讓人慎重對待。

  依照趙氏的性格,若是早知道秀芹要離開,一定要把事情問個清楚明了。即使問清楚了,若是她不愿秀芹留下,只怕手段依然不會少,沒準兒秀芹就真的留不下了。

  秀芹并沒回應汪橋的話,而是再次向著趙氏磕頭:“秀芹對不起姑母,姑母以后保重。表哥表嫂都是孝順心善之人,只要姑母以后能做個不操閑心、安心享受兒孫孝順的老人家,姑母就能過上,讓人羨慕的富家老太太的日子。言盡于此,秀芹這就走了。”

  秀芹對著趙氏磕了三個頭,并不帶任何東西,站起身,徑直穿過眾人,走了。

  周碧瑤攙扶著趙氏,一連聲的勸著:“母親別生氣。咱們也走吧,既然秀芹已有了離開的心思,就算把人留下,她的心也不會在這里。還是不要強人所難,咱們上車吧。”

  趙氏怒視著秀芹穿過人群,背影消失,面上已經氣得青白一片。聽得周碧瑤勸說,重重的甩開她的手,怒氣升騰的目光,在兒子和兒媳的臉上,來回掃視著。

  可是,除了在他們臉上看到擔憂和無奈,并沒發現別的端倪。

  趙氏的怒氣不知該從哪里發泄,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眼睛漸漸泛紅了。卻依然強撐著,瞪著汪橋。

  本以為把兒子拉扯大了,兒子也有出息,她就能享福了。可是,她這兒子,人長大了,心也大了。有出息了,也看不上她這個當娘的了,有指責她的本事了。

  送行的街坊中,有一個大嬸看不過眼,上前幾步,扯了扯趙氏,勸道:“汪家嫂子,眼看著就要走遠路,可不能生氣了。秀芹那孩子,咱們都看在眼里,服侍嫂子一直盡心,雖則沒和嫂子同回,可我聽著那孩子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卻是不錯。

  咱們街坊也有一年多了,阿橋和阿橋媳婦都是好的。嫂子有如此可心的兒子兒媳,做個萬事不操心的老太太不是挺好嘛。這是咱們這些人盼也盼不來的好日子呢,汪家嫂子,可要惜福啊。”

  這個嬸子說完,旁邊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嬸子伯娘的,也都跟著附和。

  汪橋和周碧瑤連聲向幾人道謝,把趙氏扶上馬車。小翠很有些羨慕的往秀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忙跟著上去。

  隨著馬車起步,趙氏委頓在馬車車廂里,大病初愈的虛弱感再次襲來。

  難道她真的錯了?前幾日,一向懂事孝順的兒子,用那樣的話指責她。今日,秀芹雖然沒把話說的那么難聽,可話里話外,卻也認為她管的事太多。

  那些沒什么交情的鄰居,說的居然也是這種話。難道她就是那種不懂惜福的人?聽街坊那些人的意思,兒子兒媳、包括秀芹,都是好的,只差直接說她不好了吧?

  她真的錯了嗎?

天氣越來越熱,原州以及周邊地區依然滴雨未降。皇帝和閣部幾個閣老商議之后,已經沒別的指望,一邊派人去原州各地,核查各地糧倉的倉儲情況,必要時做適當的賑濟  京城這邊也開始籌集可用財物,準備運往原州。力圖在受災地區還沒有餓殍遍地的時候,提前控制事態。

  朝廷的反應已經算快了,即使這樣,原州地區也流言四起,聲稱,原本半年的旱情并不至于讓次次災禍嚴重到這種。究其原因,就在于皇帝剛愎自用,連年新建無用工程,造成賦稅極重,把原州各地百姓家中倉儲盤剝一空,才毫無抵御災禍之力。

  皇帝,雖不至于自大到,認為自己是少有的賢明之君,可比之前幾代君主,卻是強了很多。

  大夏朝在他執政這幾十年,已經有了中興之勢。武將安守邊陲,震懾域外之敵,已經少有戰事。而國力,除了這十幾年被太子攪得國庫日漸虛空,其余都還算好,稱得上百姓安康。

  在他治下的幾個州郡,居然傳出這樣誹謗君王的話,這讓皇帝極為震怒。皇帝甚至都沒想著掩飾這些流言,其實,就是想掩飾也不見得能掩飾的住就是了。

  他把四個閣老,太子、禹王,以及戶部尚書、兩位侍郎,傳到勤政殿。

  皇帝怒極之下,直接把厲勉呈上來的密折,砸在于世清腦袋上:“你好好看看這里面都寫了些什么。你給朕把這幾年原州一帶的稅收整理出來,再和二十年前的稅收情況做個比對。給朕拿到朝堂上來,說說這苛政賦稅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倒要看看,朕是怎樣苛待臣民的!”

  于世清根本就不敢躲,老老實實挨了這一下。忙忙的把帽子扶正,又手忙腳亂的把密折捧在手中,并不敢看,不住的磕著頭,嘴里說著:“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于世清自然知道,朝廷連著三年修建軌道。

  第一年用的是鐵質軌道,雖然耗費較大,可是那些鐵材大多用的是朝廷經年積累下的。就算福王借這個機會大量開采冶煉,那也不是主要花費。

  而去年的木質軌道修建,成本已經少了很多。在軌道修建中使用的民夫,也大大縮減。不但不用供應這些民夫的食宿費用,而且這些人回鄉,可以自行從事農耕、做自家的生計,并不如何耽誤百姓生計。

  今年也是一樣,木制軌道修建和鋪設用的管事,主要是禹王府的人。同樣的,費用并不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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