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源不客氣的坐在江一凡身邊,不等秦氏詢問,就饒有興致的問道:“大哥,聽說葉大小姐找韓府麻煩是有原因的,起因是初八那天在城隍廟看雜耍鬧起來的。哥,初八那天你說要陪葉大小姐出去游玩,當時你在場的吧?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說說唄。”說著,還往江一凡身邊湊了湊,滿臉都是看圍觀群眾的熱情。
秦氏一聽就有些發蒙,鬧起來?鬧起來什么?難道葉大小姐又鬧事了?她感覺心跳加劇了。
“遠凡,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和誰家鬧起來了?”秦氏撫著胸口問道。
她可記得前些年兒子和葉大小姐娶親以及和離鬧出來的那些事,直到現在,她想起來都覺得心有余悸。
兩人才又把親事定下,可不能再鬧出事端了。
江一凡瞪了江一源一眼,還沒開口,完全沒有自覺的江一源就興致勃勃地接口道:“和韓府鬧起來了。娘,您知不知道當朝首輔韓相爺?就是他家小姐,相爺的孫女,和您沒過門的兒媳葉大小姐,看雜耍的時候吵起來了。然后齊家哥兒,齊嘉、三順和那個叫玖華的小廝,他們三人和韓府護衛看打起來了。”
秦氏聽到一半就瞪大了眼睛,她看向江一凡,問道:“真的嗎?齊家哥兒真的和當朝相爺家里的護衛打起來了?”遠凡不是說葉大小姐現在沉穩懂事多了嗎?這怎么,她怎么敢和首輔的孫女吵鬧?
江一凡捏了捏眉心,放緩語氣說道:“娘您別聽二弟在這里危言聳聽,不過是姑娘家相互之間的幾句口角,之后孩子們和護衛相互推嗓幾下而已。”
秦氏從這兩句輕描淡寫的話里聽出關鍵,“這不還是打起來了嘛,人家那是當朝首輔,你那媳婦膽子也太大了些,這可怎么了得!”
“娘,您擔心什么嘛,首輔官位是挺大,可人家安國公府也不遜色啊,人家也是一等勛貴人家,憑什么要讓著別人。”江一源安慰秦氏,轉頭又在江一凡這里找支持,“哥你說是不是?”這樣的日子過的才叫肆意,誰想踩咱,咱就踩回去,多痛快。
秦氏把視線投向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青桔和青菜籃子,心里有了些了悟,問江一凡道:“這么說,葉大小姐和人家鬧得狠了,所以親家太太這些天才給咱們賠小心?”
江一源這才看見籃子里的青桔,笑呵呵拿起一個,說道:“這時節的桔子可不多見,別說貴不貴的,就是有銀子也買不到呢。”
他一邊剝青桔皮,一邊大咧咧的說道:“哪里是因為這個,人家京城權貴人家的子弟打架,哪里還用的著陪什么小心,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秦氏立即就覺得頭大了,都當街打架了,還不算事,還想怎樣?
想到當街打架,秦氏忽然想起打架的人,葉欣顏一方出手的是齊家哥兒,是小孩子呢。
她忙問道:“齊家兩個哥兒和那小廝年紀都小,和人家護衛打架豈不是吃虧?哥兒可有事?”
江一源把一瓣橘子塞進嘴里,一邊嚼一邊說道:“當然吃虧了,若是不吃虧,大小姐怎么會找到韓府門上?讓韓相爺沒臉。”
江一凡這時已經徹底沒脾氣了,難道讓他和這小子搶著說話不成?等一會兒回到前院,得好好的給他長長記性了。
秦氏也是不住的皺眉,她是因為擔心,想讓長子把事情說說清楚,結果被這小子一句一句的搶著說,什么時候才能把事情說明白?
秦氏拍了江一源一巴掌,斥道:“你知道什么?你這些還都不是道聽途說。我在問你大哥,你瞎攙和什么?你若是管不住嘴巴,就出去吧,別在這兒起哄。”
“行行行,”江一源往一邊縮了縮,“您兩個說,您問我哥,讓他告訴您,順道我也聽聽。”
“是這樣的,其實這個事不怪我們…”江一凡把初八城隍廟的事情說了一遍。
“哥,你們下次什么時候出去喊上我,讓我也開開眼,長長見識。”江一源聽得熱鬧,哪里還記得秦氏的呵斥,催促道,“然后呢?大哥你說的這些只是開始,主要是我那未過門的大嫂,她為什么要穿成那個樣子去韓府?”
若是葉欣顏在這里,一定會把江一源當成天下第一捧哏。有這樣一個人物在,就沒有冷場的時候。
秦氏卻覺得有些暈,都鬧成那個樣子了,還不是主要的,才是開始。看來適時地讓次子插個話也好,否則,她哪里知道還有那許多事情。
她心里還有些埋怨關禾,遠凡這大師兄做事的確太過囂張。不過,關禾囂張不是一天兩天了,韓家那小女子也真是,那樣的人物她也要較真,簡直不曉事。
她弱弱的說道:“還有什么,遠凡你一次性說出來好了,娘撐得住。”
江一凡不覺頓了頓,接下來的事情,主要是阿顏去韓府討要賠償銀子,至于阿顏穿成什么樣子,應該不是重點吧?
“其實也沒什么了,本來嘉哥兒三個孩子和兩個成年護衛打架就吃虧,期間還把隨身的衣飾弄壞了。所以,隔了一天,阿顏去韓府討要賠償。”江一凡覺得他說的很客觀,為了不耽誤功夫,都是撿主要的說。
秦氏點頭,接著有搖頭,“韓府是應該給哥兒壓驚賠禮,只是,葉大小姐親自出面…不太妥當。”
江一源對他哥的解說很不滿意,“哥,你是不是隱瞞了什么啊?這是正當的討要賠償,葉大小姐哪里用得著穿成那樣,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很多傳言都說,有個惡俗的公子哥兒仰慕韓小姐,特意上門拜會韓小姐。”
江一源說著,轉向秦氏,“娘您是不知道,葉大小姐當時穿的可是男裝,那渾身上下,就像用金子包起來似得的,全身的閃閃金光,一路上不知道閃瞎了多少路人的眼睛。要不然,根本就沒那么多人注意她是去韓府的。”
江一凡扶額,他這兄弟,真的得張張心眼兒了。這是明晃晃的拆臺,打算挖坑把他埋了的意思啊。
秦氏立即就明白了,她緊盯著江一凡,問道:“葉大小姐這是用韓小姐的名聲威脅韓府吧?她和韓相府上要多少賠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