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制品行有葉欣顏的現代經驗打底,乳酪等奶制品一直做的很順當,謝春管人事,張寶魁管工序,將近半年,基本上沒發生大事,至多也就是哪塊發酵的乳酪變質了,即使是這樣的事情,也不多見。
謝春在養牛場的大門外,一邊不停地踱著步子,一邊往她這面看。見她出來,迎上前兩步。見禮之后,看了看碧凝。
碧凝則看向葉欣顏,葉欣顏對謝春說道:“什么事,說吧。”
謝春低聲說道:“今兒個早上,張寶魁查看發酵工坊的時候,發現少了塊乳酪。”
葉欣顏眼睛一閃,問道:“只少了一塊?大的小的?”
謝春躬身道:“只一塊試驗乳酪,小塊乳酪。”
葉欣顏看向謝春的眼神里帶著些困惑。什么賊子這么佛性知足,廢氣巴力的進了工坊,只偷走一小塊乳酪?
“走吧,過去看看。”葉欣顏往乳制品行走過去。
謝春緊跟上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小的和張寶魁也是想不明白,賊子怎么就拿了一塊小的,而且丟的是發酵時間最長的一塊,明顯是挑揀過的。”
葉欣顏皺了鄒眉,乳制品行是做吃食東西的,她還想把乳酪作為高端食材推出,這樣必定會招來各種關注。如果這片地方隨意就能被讓人進出,這生意做著可就有風險了。
“怎么進去的,知道嗎?”葉欣顏問道。
謝春搖搖頭,說道:“我們查看過了,門上的兩道鎖全都完好,工坊里面也沒什么痕跡。要說進的話,也就是高處通氣的窗口半掩著,有可能開關。”
“鑰匙也還是你兩個拿著的,離身過嗎?”
謝春苦笑道:“若說離身,也就是晚上休息時曾經跟著外衣取下過。”
葉欣顏笑一笑,說道:“我也就是問一問,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謝管事不要多想。”
到了乳酪發酵工坊,做事的工人已經被打發出去,只有張寶魁焦急的等在工坊里面。
葉欣顏擺擺手,“不用行禮,跟我說說,你這里放置的發酵乳酪可有異常?”
張寶魁苦惱的說道:“賊子拿走了一塊,然后挪了其它乳酪的位置,大概想把空缺的地方掩飾住,其余地方都沒動。”張寶魁往前走走,指指乍一看沒什么異常的架子。
張寶魁領著葉欣顏整個轉了一遍,也沒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葉欣顏抬頭看了看高出開的通風窗口,倒是半掩著的,可是,那也太高了點。
“這個事還有誰知道?”葉欣顏問道。
謝春在旁邊說道:“張寶魁今天查看乳酪,發現少了一個,沒敢聲張,直接找了小的,小的就過去找大掌事,這件事還沒其他人知道。要不咱們還是不要聲張,多在各處安插些人手盯著,看看這賊子會不會再來。”
葉欣顏搖了搖頭,說道:“你能埋伏幾天?他若是去別的工坊,你又能防住幾個工坊?”
也是,若是把所有工坊都看住了,那得多少人手?謝春有些泄氣的說道:“小的也是奇怪了,咱們才試吃乳酪幾天,第一天根本沒覺著好吃,昨天晚飯剛剛才吃出味道,晚上乳酪就被人偷了。照著這么看,這就是知道底細的人做的。”
張寶魁則插言說道:“可是咱們昨晚上吃飯的時候,只顧品味乳酪面條的味道,根本就沒說話閑聊。其他工人工匠們,只第一天試了一次,除了丟掉沒吃的,就是根本不喜歡乳酪味道的。你說,這晚間行竊行竊的會是誰?難不成是咱們幾個?”
葉欣顏再看看工坊里面,依然不得要領。
不客氣的說,這個世界上,吃過發酵奶酪只有他們這幾個人,除了自家幾個,就是禹王府和安國公府的家仆,再就是養牛場的范正元和崔承喜,都是信得過的人。再說,他們也犯不著冒著被發現、被辭退的危險,卻只為了一小塊乳酪,。
而且竊賊也是有意思了,進來一趟,居然只拿走那么一小塊,就算大的不好拿,多拿幾塊小的,也多些收獲不是。
“既然一點兒頭緒也沒有,那就還是以防范為主吧。謝管事從營造行找幾個工匠過來,把乳制品行所有工坊的窗子,都從里面做了結實的鐵栓。把通風窗口也想辦法鎖死,若不然安置一個鐵制的護窗也行。”
謝春一一應下,說道:“小的再多安排幾個巡夜的。這兩天小的和王省心、張寶魁輪著領人巡夜,先防著,看看情形再做打算。”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