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季安寧晚上回到顧家的時候,顧雪還沒有放學回家,她簡單的在廚房炒菜,做好了晚飯。
現在家里就只有顧雪和季安寧兩個人。
就是顧雪以前再不喜季安寧,現在對季安寧也有幾分依賴感了。
“嫂子,爸媽什么時候回家啊?爺爺那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向八卦好奇的顧雪托著腦袋出聲。
季安寧一樣對顧老爺子的想法好奇。
不過這中間顧為民和金秀梅并沒有回來,倒是顧為民和金秀梅不在的這兩日,季安寧已經把家里的廁所弄好了。
剛好輪到顧雪禮拜天放假。
顧雪上午在家里睡了一個懶覺,一直聽到外面轟隆轟隆倒騰的聲音,但顧雪懶得出去看。
因為是送貨上門,路過的街坊鄰居都看到了送貨工人往顧家搬了一個坐便器。
買菜回來的幾個婦人湊在一起,稀罕的討論著顧家的事情。
“這是干嘛呢?秀梅他們家這是買上新東西了?”
“那是坐便器,往廁所里放的,樓房里都興這個,方便!”于大娘說的有板有眼“我之前就聽秀梅左右夸她這個兒媳婦了,聽說她兒媳婦這兩天回來了,沒想到一回來,就給家里置辦上東西了!”
其他幾個婦人都瞪圓了眼睛聽著于大娘的話。
經常和金秀梅打牌,金秀梅都快將她這個兒媳婦夸上天了。
他們以前是見過老顧家這兒媳婦是什么模樣,那胖的沒臉看,他們暗想,這再瘦,能瘦到哪里去,能好看到哪里去!
這罷,幾個人商量著“我們要不進去看看?這安寧回來咱們一直也沒瞧見過,我倒是被秀梅說的對安寧有些好奇了。”
幾人商量著說進就進。
季安寧正在廁所里監工,聽見外面有了響動,探著身子看了眼,就瞧見以于大娘為首的幾個婦人。
于大娘盯著季安寧看了半晌,楞了一下,看著從廁所方向出來的年輕女人,沒敢開口認。
但因為金秀梅和他們說過季安寧瘦了,所以就算不敢認,但也知道,眼前這個高挑好看的女人就是季安寧。
季安寧與幾位婦人問了好,然后拉出椅子“大娘,你們坐。”
說著要給他們倒水。
幾個婦人都面面相覷,終于明白金秀梅的為什么這么夸了,眼前這個顧家兒媳婦,要身高有身高,要長相有長相,人美話甜,金秀梅能不喜歡嗎。
就是他們瞧著也待見。
于大娘連忙按住了季安寧“安寧,別忙活了,我們就過來看看,這是弄廁所呢?你婆婆呢?”
季安寧笑的溫柔,“我婆婆回村了,估計明天就回來了。”
她看了一眼有響動的廁所,點了點頭“嗯,重新弄一弄。”
金秀梅不在,他們幾人到底也不好一直賴在這里,和季安寧說了兩句話,就以回家做飯的由頭離開了。
出了顧家大門,于大娘才點頭贊道“也不知道安寧是做什么生意。”
“那剛才你怎么不問問。”
“我哪好意思張嘴問啊,不過老顧家這兒媳婦是不錯。”
他們幾個人還在顧家門口討論著。
就住在隔壁的宋母聽到他們夸贊顧家的兒媳婦好,當即陰陽怪氣的笑了。
因為沒和顧家結成親,反而顧家讓顧長華娶了那樣樣不如她女兒的媳婦,宋母對顧家也就沒什么好感,平日里也喊著罵著,不讓宋穎多去顧家。
不過現在他們宋穎找了一個好女婿,宋母也就放開了。
可聽他們夸顧家的兒媳婦好,莫不是瞎了眼吧,要是顧家的兒媳婦好,那他們宋穎的條件得多高。
宋母也懶得和他們搭話,只是諷笑了一聲,就進了門。
忙活了整整一個上午,廁所才裝好。
季安寧先后試了坐便器與花灑后,見都沒毛病,才放工人離開。
等顧雪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季安寧連飯都做好了。
她迷迷糊糊的揉著頭發,“嫂子,我先去上廁所了。”
外面的風聲緊,顧雪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出走。
“就在家里上啊,干啥去。”季安寧瞧她要出門立即喊住了她。
“啊?”顧雪稀罕的看了一眼季安寧,也不知道季安寧到底是什么意思,“家里怎么上?”
季安寧朝著顧雪招招手,示意她到廁所這邊來看。
顧雪現在還處于迷糊的狀態,她揉著惺忪的眼睛,一步一步走到季安寧身邊,順著季安寧的視線看去。
“啊啊啊!”
顧雪忽然跳腳尖叫,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她一把抓住季安寧“嫂子,這是咋回事啊!不是我做夢吧!這是咱家的廁所?”
季安寧挑眉,“還可以洗澡呢。”
雖然是那種蓮蓬頭,但對于現在來說,已經是很方便了。
顧雪高興的說不上話來,上廁所的急意又迫使她沒法與季安寧多說,她高興的道“那我先上廁所!”
顧雪興奮的把門關了上來。
季安寧看著顧雪那般急切的模樣,搖頭失笑。
季安寧自己心里也很滿足,看到家里一點點的改善,她微微揚起了唇角。
就只等著顧雪出來吃飯了。
突然屋子里面的電話聲響了起來。
經歷過幾次失望后的季安寧,在聽到電話鈴聲,已經歸于平靜了。
她邁著步子,接了電話,想著應該是金秀梅從村子里打過來問家里面情況的。
萬萬沒想到,電話傳來的卻是一道極具磁性熟悉的嗓音!
“媳婦。”
簡單的兩個字,險些讓季安寧激動的將手里的電話扔在了地上。
是顧長華!
顧長華的電話!
季安寧盼了這么久,終于盼到他的電話了,季安寧緊緊握著電話,心里明明想念的要命,嘴里卻是嬌嗔罵道“你怎么這么久才打電話,知不知道我在擔心你!”
隔著話筒,傳來一聲極低的笑容,顧長華幾乎可以想象,此時季安寧拿著電話,生起氣來好看的模樣。
他沉了沉嗓音“沒有收到我給你寫的信嗎?信里可是足足表達了我對你的思念呢。”
“信?”
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