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曉兒和杜憶瑾便來到宮門外,等待太后出來,一起前往觀音廟拜送子觀音。
“太后的腳不是受傷了嗎?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慈寧宮養傷,還不是啥折騰?我們自己去也行啊!”杜憶瑾其實也想去拜一拜送子觀音,最近上官瑞浠喝十全大補湯都喝到流鼻血了,她每天晚上喝一盅調離身體的補湯,也是喝厭了。
最重要的是,她們兩夫妻都想要一個孩子。
“她這是不放心我們,然后在床上躺著累了,想著法子折騰我們吧!你等著,這一路估計沒那么太平!”對于太后,曉兒總是會做最壞的打算的。
這一次太后的腳不方便行走,最壞的大概就是她要自己背她上去觀音廟了!
聽了這話,杜憶瑾更加擔心了,她對太后本來就有點悚,面對太后的刻意為難,有點不知道如何應對,以前都是有上官瑞浠在前面幫她解決的。
曉兒見她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笑了:“好了,太后再怎么樣,也沒你以前那個繼母壞,你怕什么啊!”
杜憶瑾聽了這話也覺得是,太后一般都是嘴上不饒人的,但是很少真的出手的。
嚴格來說她是沒有出手的機會,她所有的打算都會被她的子孫扼殺在搖籃里。
而自己繼母做出來的事,簡直是將人往火坑里推的。
“希望這次拜完送子觀音真的能懷上!”杜憶瑾有點期待道。
“放心吧,你的身體沒有問題,肯定會懷上的,我覺得你懷不上,應該是心態問題,有時候太緊張,總是想著快點懷上,反而更加懷不上。”
“這懷孕和心情都有關系嗎?”杜憶瑾聽了這話詫異道。
“多多少少都有點關系吧,還和休息得好不好有關,或者你試一下房事結束后,把枕頭放在......。”曉兒將以前看到過的一些容易受孕的方法告訴了杜憶瑾。
杜憶瑾聽了曉兒傳授的方法決定回去試試,她就沒有想想曉兒教的方法靠不靠譜,曉兒可是和她一樣,甚至比她更厲害,成親兩年多了依然沒有懷上,反正她的心里面覺得曉兒說的一定是對的。
至于曉兒為什么這么久也沒有懷上孩子,她想她是沒打算要孩子,不然早就一屋子的孩子滿地跑了!
這時,厚重的宮門打開的聲音傳來,應該是太后的車駕出來了。
兩人趕緊下了馬車,站在一旁等候。
等到馬車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兩人立馬行了一禮。
太后在馬車里對嬤嬤說:“讓她們趕緊上馬車,出發,這都快日上三竿了!”
曉兒聽了這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日上三竿這都是誰的錯!
讓她們太陽剛升起便等在這里!
于是在太后看不見的地方嬤嬤對兩人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并恭敬地道:“請瑞王妃,世子妃上馬車,咱們出發了。”
曉兒和杜憶瑾均點了點頭,然后便上馬車了。
馬車一路經過繁榮的皇城大道,直奔城門而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百姓們看見太后那輛華貴的馬車經過,都紛紛讓道。
曉兒和杜憶瑾是共用一輛馬車的,曉兒的馬車是低調才奢華,讓人一眼看上去便覺得不一般,但是又覺得很樸實。
曉兒和杜憶瑾繼續討論著生孩子的問題,曉兒教杜憶瑾,如果想生男孩,應該多吃什么,想生女孩又應該多吃什么。
杜憶瑾聽得很認真,并仔細的記下來了。
大街上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曉兒忍不住掀開了簾子看了一眼:原來是方大人來了!
他正好向路人打探阮府的位置。
方大人是今日早上才進城的,上官玄逸派去的人只是無意中透露了方夫人和方婉萍的信息給他聽,并且在他面前不小心掉了一個錢袋子,然后便暗中跟著他,果然他有了銀子便顧了一輛馬車往帝都城而去。
方大人來到帝都城后,第一件事便是打探阮府在什么地方,當然他只是打探清楚,也沒蠢到馬上阮府找人。他擔心直接上阮府找人,會被那對狠心的婆娘,命令家丁將他打死!
現在他可是庶民了!這個世界最沒有地位的存在!
他打算守株待兔,先打探出阮府在哪里,然后每日守株待兔,等那兩母女落單了,才抓住她們!
方大人的打算是好的,只是他不知道方婉萍斷了一根肋骨,需要躺床上養傷,害他每日守在阮府不遠處等了一個月,也不見人影,害他撿到的銀子都用光了,只能靠乞討過日子。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曉兒聽見他打探阮大人的府邸在哪里,然后那人說帝都城有兩個阮大人,他想問的是哪個 很快便有熱鬧看了!曉兒心想。
可惜,方婉萍被太后坐斷了肋骨,不然這熱鬧估計來得更快,現在她躺床上養傷,沒有三兩個月恐怕不會也門,起碼沒大半個月,她和方夫人均沒出過門。
曉兒收回目光,又向方婉萍打探上官婉如的情況,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都沒見她來找自己學吹笛子了。
“母妃打算給婉如重新找一門親事,只是她說什么也不同意。這些天她估計也被母妃弄得顧不上學吹笛子了。”
安親王王妃每天拿著許多公子的圖像給上官婉如看,三天兩頭又拉著她出府去見好友,上官婉如最近簡直煩不勝煩!
安親王王妃覺得只要她改嫁了,顓兒也改了姓,那樣宮慶華便不會打顓兒的主意了。
沒有一個朝廷官員會樂意看見一個改了姓的太孫登基,一個改嫁過的女人做太后的!
“…”安親王妃果然是人才啊!給自己的兒子下春藥,讓自己的女兒張嫁,好想知道她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
觀音廟離皇城不算太遠,馬車行了一個半時辰左右便到了。
曉兒下了馬車后,看了一眼頭頂上的藍天太陽,瞬間便感覺熱了不少。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山綠水,好吧,這里還算風景如畫,然后她的心里便平衡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