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赤靈芝確非尋常藥材可比,我自今早起身之后便覺得恢復了大半,如今已覺身體與往日無異。[棉花糖www.mian花tang.la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馮霽雯接了他一句話,便徑直問道:“昨晚未來得及多說,爺現在可否把當日將我救回之時的情形詳細地于我說上一遍?”
見她反應,和珅心下不由放心了許多。
許多事情哪怕發生的再不應當,再不如意,可將絕大部分心思都沉浸在悲痛與憤怒之中,卻無疑是極不聰明的做法。
只要還有其它事情可做,保持理智與冷靜的頭腦,就還是極有必要的。
和珅接過小醒遞來的茶,握在了手中。
因早知她要問,故而也未有它言,只將當時的情形說給了她聽。
馮霽雯雖未聽到太多有關小仙之言,但只那一幕‘小仙身上裹著毯子被半夏扶出’的情形,已讓她忍不住緊緊攥起了十指,再想到今日自小仙身上發現的傷痕,更是牙關打起顫來。
清白被毀,于一個小姑娘而言,無疑是最可怕最慘重的打擊。
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馮霽雯暗暗咬了咬牙。
“可確定了是于齊賢所為嗎?”
和珅無聲頷首。
他雖明面上放著此事未管,但實則早將事情的前后經過調查清楚。
只是在等著由馮霽雯來下決定處理罷了——
“如今夫人想怎么做,只管去做,無需有任何顧慮。”
縱是馮霽雯打算要了于齊賢的性命,他如今亦能做得到,且能做得讓于家說不出一句話來。(www.mian花tang.la棉花糖小說)
他已替她鋪好了所有的路,只看她想要走哪一條了。
與馮霽雯談罷,和珅便將此事交給了秦顧去做。
秦顧前來椿院領命之時,馮霽雯開口之前,先將一把匕首放在了桌上。
秦顧看向那把匕首。
繼而垂下頭,語氣恭謹地問:“不知太太想要怎么做”
馮霽雯眼神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來——
秦顧聽得臉色一變。
短暫的錯愕之后,他領命下來,帶上了馮霽雯交給他的那把匕首,離開了春院。
太太的吩咐很簡單,甚至用不著他親自動手。
但他還是決定親自去辦。
禽獸這種東西,不能臟了別人的手。
同一刻,于府。
“和珅還沒回信?”
“回老爺,暫時還未有信傳回。”
于敏中坐在堂中,聽罷下人的回話,有些心煩意亂地擺了手道:“退下吧。”
話音剛落,又吩咐道:“讓大公子過來見我——”
此時已是午時,于齊賢卻還未起身。
來至上房正堂之時,還是一副睡顏惺忪的神情,衣扣更是歪歪斜斜地叩錯了兩粒。
“你倒是沉得住氣,竟還能一覺睡到現在。”于敏中冷哼道。
于齊賢聞言不以為意地動了動嘴角,懶懶地在一旁坐了下來,問:“這大晌午的,也不知阿瑪讓人找我過來所為何事啊?”
“明知故問!自己做的好事,難道這么快便忘得一干二凈了不成?”
“您…您說的還是那茬兒啊?”于齊賢笑了一聲,道:“這事兒不是已經完了么?您怎么還老放在心上。”
“完了?”于敏中冷笑了一聲,“你真當和珅會善罷甘休不成的?”
“不就是一個臭丫鬟嗎…再者說,若不是我,他家那婆娘說不定早淹死了呢!我沒讓他備份兒厚禮來謝我,那是我不計較——”于齊賢大言不慚道:“一個丫頭便換了他婆娘的命,這么劃算的買賣,這天下哪兒找去?”
“這種屁話你也說得出來!”于敏中見他如今還未意識到自己闖禍,不由怒道:“和珅若無意計較此事的話,當日豈會讓人綁你回來!”
當天于齊賢是被刑部的人五花大綁送回于家來的。
當著闔府上下的面,愣是將人一路‘押’到了他這個一家之主跟前——
“您就不能不提此事了嗎…您還嫌我不夠丟人還是怎么回事?”
“虧你還知道丟人二字!”于敏中道:“昨日一早我已讓人傳了話給和珅,可謂好話說盡,為的便是讓他不要聲張此事,可你知和珅他是如何回應的嗎?…他至今都未回過一句話!”
真正一張臉丟盡的人是他!
和珅的阿瑪尚且在世之時,便與他是死對頭,他是親眼看著常保一家是怎樣一點點沒落下去的,而隨著這些看似不可逆的沒落,他的心適才一點點地放了下去…可不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他竟落得一個要低聲下氣主動跟常保的兒子講和的地步。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生了一個好兒子…
一個除了給他惹禍之外什么都不會的好兒子!
“不是…我說您找和珅做什么呢?”于齊賢絲毫沒瞧見于敏中愈發難看的臉色,怪笑了一聲道:“您這未免也太小題大做,自找沒趣兒了吧?和珅他要真有膽子敢跟咱們作對的話,豈會等到現在都沒動靜?您就別在這兒杞人憂…”
“嘭!”
于敏中抬手將于齊賢端到手中的琺瑯茶盞一把揮落在地,嚇得于齊賢愣在當場。
待反應過來之后,連忙起了身來,一面拂著身上的水珠兒跟粘在衣上的茶葉,一面道:“這好端端地,您干什么呢!”
“咱們于家遲早得毀在你這個混賬手里!”
于敏中手一指門外,道:“你給我滾出去!”
“我…”于齊賢皺眉看了他一眼,心下覺得莫名其妙至極,遂也懶得多言,臉色也不大好看地抬腳離開了上房。
“大公子,您走這么快是要去哪兒啊…”小廝小跑著跟在于齊賢身后。
“回房更衣,吃酒去!”于齊賢悶聲道。
“可大奶奶還病著,若讓夫人知道了您又出去吃酒的話,八成兒又要…”
于齊賢年初娶了袁家二小姐為妻,如今已有四個月的身孕,卻因前些日子里其父袁守侗一案深受打擊,至今臥病不起,又不敢輕易吃藥,只能在床上靜養著。
過生日去了,祝大家開得開心么么噠(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