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一雙淚眼緊看著陶士銘,陶士銘不知道怎么的,竟被她看的有絲心虛,不敢再對望,立馬別開眼看往一旁。
“他說我的靈魂,是腐朽的。”寧黛聲音顫顫的,一腔悲憤的語氣,但不是對陶士銘說。
“別介意,他們這些人就是這樣,剛接觸了一點新派思想,分外追求靈魂上的契合,除此外其他就不會了。”相較什么都不知道的陶士銘,(愛ài)國顯然早已練就了關鍵時刻非常強烈和出彩的求生(欲yù)。
寧黛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語氣:“好看的皮囊萬里挑一,有趣的靈魂兩百多斤,可像我這種,好看的靈魂,他竟不識抬舉的說我腐朽我草特么!!”
要說寧黛剛才的話觸了陶士銘的角,那陶士銘的話無疑是觸了她的逆鱗。
(愛ài)國勸:“你都說他不識抬舉了,消消氣,消消氣,別介意。”
寧黛不說話。
今天的小姐姐有點傲(嬌交)嘛,(愛ài)國繼續努力:“再一點點,再一點點任務就完成了。做完了任務,他們再怎么樣都跟咱們無關了,對不對?”
寧黛深吸一口氣。
不看寧黛后,陶士銘終于又尋回自己的理直氣壯,破罐破摔道:“你來找我也是無用的,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同你退婚,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
寧黛回神,繼續配合他的演出:“我們有父母之言,媒妁之約,我什么都沒做,你為什么要同我退婚?”
陶士銘似乎又被拽了犄角,頓時跳腳:“什么父母之言媒妁之約,這都是封建惡習,兩個人本不相(愛ài)的人,為什么要硬湊一對?更別提你我見面次數寥寥,我不認識你,你亦不懂我,你我若真的盲婚啞嫁配一對,這只能讓兩個靈魂都承受痛苦和煎熬,更讓我的靈魂隨著你一同腐朽衰敗,乃至被昏暗泥濘的泥土埋葬!”
“不,我絕不(允yǔn)許我的人生過成這樣!”陶士銘語氣激動,隨即又一派美好憧憬:“我的婚姻,我的(愛ài)(情qíng),必定是要兩抹靈魂契合才可以!薛小姐,你知道嗎,我們這一輩不該再讓過去的枷鎖捆住我們,不該讓父母來支配我們,我們要戀(愛ài)自由!要追求自己的所(愛ài),而不是妥協家族的陳規。”
“士銘說的對!”陶士銘的激(情qíng)演講頓時讓邱嚴清產生了共鳴,他也神(情qíng)激動的跨上前一步:“薛小姐,士銘對我說過你們兩人的事,我知曉你,也知曉士銘,所以有些話,我想我能說上一說。”
寧黛視線挪到邱嚴清(身shēn)上,生生控制住自己的手,才沒給他擺出“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手勢。
不只寧黛,陶士銘和祝楚君也都看著他。
一時間,邱嚴清就像上臺演講一樣,群(情qíng)注目。
在正式表達自己的意見前,邱嚴清還不忘先給寧黛介紹了下自己:“薛小姐,在下邱嚴清,是士銘學校的老師。”
“士銘是位非常出色的學生,不但在文學上有了一定造詣,更還在努力的自學著外文,將來的他必定是一顆閃亮的星。而薛小姐你,一直居于鄉下,也沒念過什么書,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也與士銘的思想更是大相徑庭,這樣的你,與士銘確實是不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