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虹之塔尚未蘇醒,初升的太陽照亮了林立的高塔,留下長長的影子。
在一幢別墅里,陽光透過半拉上的窗簾照射到房間中,照亮了原本昏暗的屋子。
可以看到,羊毛地毯上隨意丟落著衣物,既有男士的禮服長袍,也有女士的絲綢長裙。
房屋正中是采用紅木制成的雙人大床,鋪著天鵝絨的床墊,柔軟而舒適,潔白的絲質床單上有著幾件褶皺的貼身衣物,兩個人正靠在一起,睡在床上。
路德維格.施坦因睜開雙眼,赤著上身的感到了一絲秋天的涼意,他動了動身子,卻又感受到了后背傳來的溫暖與柔軟。
“呃......”
他微微側過身,這才看到有著栗子色微卷長發的少女也同樣坦誠以對,正靠在自己身上酣眠,她皮膚光滑,發育良好的胸部正緊貼施坦因的身子,在這蕭瑟寒冷的秋天帶來了一絲慰藉。
“最后還是這樣了啊......”
施坦因輕聲嘆息,他坐起身,少女則因為這個變化而失去了支撐物,稍稍改變了一下睡姿,絲綢的被褥滑落,露出手臂遮擋之下豐滿的南半球與纖細的腰肢,以及若隱若現的溪谷。
施坦因號稱法師界的花花公子,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其實這是夸大了的,仔細數數,從他還是一位學徒的時候算起,可能也就不到三十位。
但這一次可不太一樣,因為眼前這位展現安靜睡姿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最近來到研究所的前臺,溫蒂.泰斯特。
事情還要從前幾天說起,施坦因的論文提交之后,他便一直心神不寧,因為他自己也知道,這個理論與原有的經典魔法體系差距太大,而且又缺乏關鍵性的證據,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因此施坦因也心情不佳。
這個時候,活潑可愛的溫蒂小姐注意到了施坦因的低落,她經常做一些小甜食送給施坦因,說一些有趣的事情試圖讓施坦因開心一點,冬至節將至,她還織了一條圍巾送給施坦因。
說實話,施坦因對于這些套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于溫蒂的表現相較其他的女性也太過拙劣,施坦因擅長和女性交流,自然也明白溫蒂的想法,本來他沒打算和這個魔法學校的實習生發生點什么關系,但在和溫蒂相處的過程中,施坦因卻逐漸改變了想法。
過去,施坦因和那些女生的交流可以說是各取所需,女生們仰慕他的名聲,喜歡他的英俊,覬覦他的地位,施坦因不太介意這些,年少時期,曾經被一位女性深深傷害,從此之后他就不再談論感情,只滿足身體的欲望。
但溫蒂.泰斯特這個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實習生卻讓施坦因想起了自己的初戀,青澀而稚嫩,就連好感都表現得太過明顯。
于是,施坦因在溫蒂學校的新學期晚會上突然襲擊,在眾人崇敬的目光中,與看起來樸素無華的溫蒂跳了一支舞,晚會之后,他還帶著溫蒂來到了虹之塔最高的觀星塔,以魔法展現了一次精彩的表演。
之后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兩人回到施坦因的住處,未經人事的溫蒂顯得極為羞澀,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等待著采擷,而熟練的施坦因則步步為營,將自己的技巧傾囊相授,為溫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花兒綻放于月下,夜鶯為之婉轉鳴啼。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初戀的緣故,施坦因比起過去更加興奮,讓溫蒂幾近虛脫,
直到現在,還能看到她白皙肌膚上紅腫的吻痕。
然而到了早上,施坦因就有些頭疼。
他之前有一條原則是絕對不和同一個女人睡第二次,一是因為他不想陷入戀愛這樣的麻煩事情,二則是原本他們之間就是單純的肉體關系,有可能日后再也不會見面。
可溫蒂這個小姑娘,在實習結束之后應該是要進入到施坦因研究所的,也就是說以后可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這違背了施坦因的原則。
都怪該死的黑體輻射,不然自己怎么可能頭腦這么不清醒!
施坦因從床上起身,撿起床邊的褲子穿上,坐到書桌前,晨曦落在他健壯的上半身,照亮了這位法師完美的身材。
書桌上都是有關黑體輻射問題的草稿與相關的研究文獻,施坦因為了黑體輻射的問題,已經很久沒有和女性接觸了,仔細算一下,距離上次這間屋子進來女性,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
施坦因現在的目標是將能量不連續理論應用到其他的方面,希望借此來證明這個理論。
但他思索了許久,也想不到還有什么領域能夠應用。
正如風暴議會的會長布魯托.奧克蘭特閣下對他說的,這個理論太過超前,以至于人們還無法理解它的價值。
就在施坦因苦思冥想的時候,從床上傳來了一陣少女的囁嚅聲。
回過頭,施坦因看到,這位年僅十八歲的少女正揉著惺忪的睡眼,被子從身上滑落,漏出一片美好的春光。
“施坦因先生,早上好......”
習慣性地打了招呼,溫蒂才注意到兩人的坦誠相對。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鐘,她才嗚哇一聲,手忙腳亂地用被子遮擋住自己的胸前,蜷縮在床鋪一隅,仿佛一只擔驚受怕的兔子。
“施坦因先生,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施坦因花花公子的大名溫蒂自然聽過,本來她也沒有抱什么希望,只想讓自己不留下遺憾,可沒想到施坦因突然降臨自己學校的晚會,讓溫蒂度過了一個夢幻般的夜晚,直到現在,溫蒂想起昨晚的經歷,還臉頰泛紅,羞澀無比。
施坦因笑了笑,他站起身,來到床邊,輕輕握住了溫蒂的手。
這個舉動令原本惴惴不安的溫蒂滿臉通紅,卻也安靜了下來。
她原本只是覺得這位高高在上的法師大人雖然身邊有著許多學生,但卻總是自己一個人,即便在熱鬧的晚會中,他也是孑然一人,越是喧嘩便越是孤獨。
溫蒂就想了解一下這位法師,想要讓他稍稍不那么寂寞一點,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施坦因先生,昨晚的事情,我知道就像一場夢,像我這樣卑微的人,是無法和您站在一起的,我知道我該怎么做......”
溫蒂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施坦因的手指輕輕放在嘴唇上止住了。
“既然如此,就再做一會兒夢吧。”
施坦因看著溫蒂令人憐惜的模樣,輕聲說道。
“施坦因先生真是......太狡猾了。”
溫蒂細聲低語道,卻已經被施坦因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