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一點整,從津港飛往蘇聯的飛機準點降落。
接機口,樓重,盧子哲,還有其他的幽部成員全部到齊,五輛黑轎排排占。
眾人的視線始終落在出口處,身形高大,氣勢凜冽,再加上大半夜的帶著墨鏡,引得周邊經過的人紛紛望過來。
直到一道被黑色兜帽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出現在出口處,守望的男人們立即大步迎了上去,然后站定在矮小的身影跟前,恭敬的垂首說著什么,然后矮小身影后的男男女女跟剛才走過去的男人們匯合,跟在后面分別上了那五輛黑轎。
“嘿,那些人真酷是什么人?”
“也許是什么組織的…嗯,你知道的”
“他們又高又壯,看上去很嚇人,好像還是亞洲面孔,是日本人嗎?”
“不,兄弟,你可能眼神有問題,日本人不可能有那么高的個子,我覺得是華夏人”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
“他們也許是軍·人”
“不,我不覺得軍·人身上的氣勢不會這么可怕,他們看上去,像殺·手”
“你能不能不要話說八道了”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好吧,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劉珺一行人自然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別人的話題中心。
讓盧子哲過來,為的是讓他帶走阿奴,以阿奴目前的身體狀況,跟著去只會成為累贅。
“主,我能幫到你。”在被盧子哲帶離之前,阿奴依舊嘗試說服劉珺改變主意。
“不可以。”
“主!我…”
“我只要絕對服從的下屬。”冰冷的聲音讓阿奴所有的腹稿全部胎死腹中,低著頭跟著盧子哲上了最后面的車,離開停車場便分道而行。
車子在公路上風馳電掣,速度之快,轉眼便是另一片天地。
“東西都帶來了嗎?”劉珺將聞樹的頭發和指甲裝入手里的金屬小球的凹槽里,看的云桓一臉莫名。
“帶來了。”樓重專注的看著前路,頭也不回的應聲,腳下的油門踩到了極致。
在登機之前,劉珺已經讓樓重將她指明的武器全部裝車,每輛車里的武器彈藥都不是同等數量,也是他們今晚要用到的東西。
“嗯。”劉珺淡淡應了一聲,按下車窗,握著金屬球的右手伸了出去,然后,在云桓的視線之下,那只金屬球‘長出’了鐵翅膀,從劉珺的掌心飛起來了!
云桓:他看見了什么?
“跟著信號球。”
樓重還未明白劉珺的意思,一抬眼,就看到了出現在車頭右上角,閃爍著紅色信號燈,撲棱著翅膀飛行的金屬球。
我去,這是什么?
會飛的信號球?
這是小主造出來的新科技么?
聞樹氣喘吁吁的將手里的脖頸掐斷,扔在地上,一雙深邃的眸子變得猩紅,從頭到腳,都是血漬或肉沫,這一切,都是殺戮造成的。
他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黑袍人,過去了多長時間,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又或者是五個時辰…
這些下手又黑又狠的黑袍男人像鬼魅一樣憑空出現在他面前的三條隧道里,且每條過道上,每次只憑空出現一人,出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舉著一臂多長的砍刀沖到跟前對他下死手,殺了一個又會補上來另一個,像是無窮無盡一樣,根本殺不完。
而死在他刀片下的黑袍人,倒地的瞬間,尸體下的地板就會像怪獸的嘴巴,挪開人形大小的長方形黑窟窿,轟隆隆拉開,又轟隆隆關上,所以,即使三條過道的墻壁和地面上已經血流成河,卻沒有一具尸體被留下,保持著暢通無阻,極為方便后續的廝殺。
他的體力就在這一輪又一輪的廝殺中被極致的消耗,仿若回到了森林里的那一夜,只是跟那一夜不同的是,那些是畜生,這些,是人!!
雙手里的鮮血如雨水嘩啦啦滑落,他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不斷的揮舞著鐮刀,而他身上的黑袍早已經被浸染成了血袍,這些,都是死去的這些人的鮮血 這些人,難道殺不盡嗎?
放映著殺戮‘電影’的暗室里,那桀桀的怪笑始終不曾停歇,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持續,到了后面,那詭異的笑聲已然截止!
都殺了一天一夜了,這男人真的被下過藥嗎?
還是說,他制出來的藥劑在這男人身上不管用?
經歷過長時間的體力消耗,他始終沒有發動出異能的跡象,更沒有一絲隱藏的反應,所以,這人,可能不是一個異能者?
一名普通人對他的藥劑免疫,真不是個好消息啊 “撤掉幻影。”
“是。”
視屏里,高大的男人突然就停止了瘋狂殺戮的雙手,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鏡頭,剛毅的面容上滿滿都是錯愕,仿若看到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發射迷幻劑。”
“是。”
下一秒,屏幕里的空間突然被白色的煙霧所擾,但依舊可以看到路口那道挺拔剛毅的身影。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半個時辰!
“啊啊啊…”矮挫的身子突然從沙發上蹦起,挫敗的原地上下狂跳,發瘋似的鬼叫了一番,重新下達指令,“翻十倍!再不行就再翻一百倍!”
他就不信了,弄不暈這怪胎!!
命令結束,屏幕徹底被白色煙霧覆蓋再也看不到屏幕之人的情況。
樓重沒想到信號球竟然會帶著他們進入怪石林立的山谷里,一眼望去,都是高低不平的荒瘠。
想要再有所動作,信號球卻突然停了下來,落在了車頂。
所以,這是到了嗎?
“小主,這是怎么回事?會不會走錯了?”打開強光遠燈,看著黃土坡,樓重有些猶疑的開口。
“沒錯,把東西帶上,下去吧。”
劉珺丟下話,率先開門下車。
同一時間,精神力如洪傾瀉而去,鎖定半公里的距離,然后逐漸下潛 突然,她的精神力像是遇到了什么屏障,被徹底阻擋在外。
找到了!
劉珺唇角勾唇一抹陰騭的笑意,“走!”
眾人帶好能帶走的所有東西,疾步跟上。
約莫過去十多分鐘,劉珺停下,“十點鐘方向,轟掉那一片小山堆!”
‘轟隆隆…轟隆隆…’
實驗室里,聞樹已然深度昏迷,全身赤裸的被放在了實驗臺上。
也許是為首的男人太過興奮,握著手術刀的右手竟然一直處于上下抖動狀態,始終沒能下刀。
在外人看來,他沒下手的原因,應該是擔心自己下刀不穩,傷了實驗體,影響到大數據。
“k說是要先給他開膛,不要讓人死了。”為首男子身邊的白大褂低聲叮囑。
“我知道。”
應聲后,男人的手也不抖了,再無遲疑,鋒利的拇指長短的刀刃朝著聞樹的脖頸處劃去。
卻不想,整個實驗室突然開始地動山搖!!
“該死的,怎么回事?地震了嗎?”
‘哐當,哐當…’
‘嘩啦啦…’
實驗臺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一眾白大褂們也被震得東倒西歪,驚慌失措的抱著固定桌面吼叫。
一時之間,整個試驗大廳都開始混亂起來,有人開始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跑,也有人抱著腦袋躲在手術臺下尖叫。
暗室里,矮個子在混亂中沖了出去 “k,外面的攝像頭被蒙住了,有人來啦!!”
“快,帶上武器上去,快!!”
“我們被發現了…”
“天,怎么辦?真的有人來了嗎?我們又會被抓走嗎?”
“別亂說話,讓k聽見你就死定了…”
劉珺冷著臉看著不遠處那被轟成了天坑模樣的缺口,眼中的煞氣更甚了 為了預防萬一,她這次讓帶來的榴彈有一半都是市面上的榴彈,殺傷力一般,但足以打草驚蛇,就夠了!
“小主,有人出現了!”樓重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轟了!”
‘轟轟…’
于是,才露面的黑袍男人被轟成了真正的人渣!
“來一個,轟一個,來一群,轟一群,一個不留!”
“是!”
幽部眾人四散開去,把住劉珺劃出的整片場地,開始了炮擊人肉的瘋狂‘游戲’!
劉珺在轟隆隆中消失在原地。
地下實驗室,“混蛋!混蛋!一群沒用的廢物,都是廢物!!!”小矮子被氣得瘋狂的砸東西,他派出的第一波下屬沒有任何音信傳來,而上面轟隆的聲響卻在持續,這,再明顯不過,成了彈下亡魂了!
“活捉一個過來。”
劉珺的命令來的及時,冒頭的‘地鼠’還沒死絕,云桓提溜了一個過來。
一把掀開男人臉上的頭套,一張慘白的亞洲男人臉孔出現在手電光下,他臉上的驚恐猶在,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哪里人?”一道好聽的女聲傳進耳朵,讓男人一愣,剎那間竟然忘了自己的處境,下意識的用生澀的華夏語回應,“日本。”
日本?
呵呵還真是賊心不死啊!哪哪都有這些惡心的東西存在!!
“下面有多少工作人員?”
“一百多,具體的,不知道。”
“被關押的人呢?”
男人突然就不再說話,好像剛回過味來,自己說了什么。
再然后,劉珺便看到了他嘴角留下的黑色血液 竟然服毒了!
“別轟了,隱藏!”
“是!”
黑漆漆的夜光鏡頭前重新恢復了之前的鏡像,只余下貧瘠的黃土地面,實驗室里的地動山搖也突然銷聲匿跡 要不是實驗室里一片狼藉,說不定會讓人以為之前什么都沒有發生。
自顧不暇的眾人,自然沒有注意到,剛才還躺在手術臺上的男子已然消失不見!
矮小的身影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兩名黑袍男子,“把水牢里的人帶走,全部!!”用的是英語。
聞樹躲在角落里,悄無聲息的聆聽外面的動靜 轉移的契機,是他救人的最佳時間,相信簡單和任遠應該也還是清醒的!他需要他們配合,把徐童救出來!
如果他猜的沒錯,導致地震的,應該就是小主他們。
他們只要把握住時間出現在地面,就有救了!
“快,東西扔下,人先走!快!”
“不要拿,不要拿東西,你這個蠢貨!”
“你要去哪里?回到隊伍里。”
“我的家人,我要找我的家人!我不走,不走,唔…”
槍聲響起,憤怒的嘶吼永遠消失了 “走,不然,殺!!”
‘biubiu…’沖天鳴叫的槍聲引得撤離的白大褂們抖著身子加入隊伍。
聞樹趁此機會找到了一間更衣室,里面掛著很多套白大褂和頭套,就是褲子短了點 為了預防萬一,聞樹這次是偽裝到腳,連白色膠底鞋也換上了。
一出門,就被注意了,“喂,你,說你呢,趕緊的,跟上去,不然殺了你!!”
通過頭套的眼睛處看到外面的景象,所有的白大褂都亦步亦趨的往一扇門走了進去,然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從外看,根本無法看到里面的情況。
看來,這就是他們逃走的通道口了 那,上去查看情況的通道口在哪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看著就要輪到自己,聞樹卻一直被人死死地盯著,不禁有些焦躁起來。
他現在還不能出去,其他人還沒有找到!!
距離離開的大門只差一個人的距離,他的肩膀上突然伸出一只手,“你,跟我來這邊。”
視線里,出現一張頭套臉,鐵鉗一般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右肩膀,把他拉向另一處門口。
有其他黑袍人注意到這里的異樣,“喂,499,你干什么?”
“k讓我帶他走這邊。”
“哦,你去吧。”
449點點頭,拉著聞樹走進了跟其他人不同的門內。
進門后,449只說了一句‘跟著’,就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一扇又一扇的白色大門被打開,被關上,繞過一條又一條的過道449始終都是沉默的 他要帶自己去哪里?
聞樹雖然疑惑,但是沒有問出口,不管對方什么意思,總之,他留在實驗室就好,才有機會去找人。
又是一道門推開后,突然耳朵里嘈雜起來,竟然是一群黑袍人正在拖拽著一些不省人事的渾身的人往外走 聞樹打了個激靈,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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