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趙松被你個臭小子都害慘了,你還有空在這兒嘚瑟!”
秦府后院,眾人正在討論著太極拳的神奇功用時,院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接著就見李二一身常服,跨進了后院。
院內諸人不由大驚,連忙起身行禮道:“參見陛下!”
李二擺了擺手,道:“朕今日是來祝賀叔寶痊愈的,都不用多禮!”
秦瓊聞言感激道:“老臣惶恐,勞陛下費心了!”
李二上前親自將秦瓊扶起,笑道:“叔寶乃國之柱石,朕關心關心不是應有之義嗎?”
秦瓊嘴唇微動,顫聲道:“多謝陛下!”
李二笑了笑,然后他沒有去跟院中的其余大臣打招呼,直接看向李澤軒,頓了頓,才道:“趙松昨夜意圖強行破境,用的就是你前次說的那個壓縮真氣的法子,結果三成經脈受損,要不是兩位皇室供奉在最后關頭全力相助,估計他會性命不保!即便如此,他一身實力也從宗師巔峰滑落到了宗師初期!”
李澤軒震驚地張大了嘴,他萬萬沒想到趙松那個瘋子居然真敢這么玩兒,還玩兒的這么大,簡直要上天啊!他抹了抹額頭的汗(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熱的),納汗道:
“陛下,這個,趙總管為何這么急著破境啊?”
講道理,現在大唐四海升平,雖然北方有突厥人虎視眈眈,但這些國家大事怎么也輪不著一個太監著急吧?所以趙松有什么理由急著破境呢?
拋開內心的那些自責不談,李澤軒對趙松急著破境的原因很是好奇。
李二顯然也對此非常無語,他看向別處,沉默了良久,像是在斟酌語言,然后才沒好氣道:
“聽他的意思是最近看到了獨孤信年紀輕輕也突破到了宗師境,加上你,年輕一輩的武道宗師就有了兩人,他感受到了壓力,覺得再不冒險試試,等老了就更加沒機會了,所以昨夜才鋌而走險,結果…結果,要不是兩位皇室供奉在場,他就要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李澤軒罷前因后果,不由一身冷汗,要是趙松真的因為壓縮真氣練功,把小命兒丟了,那他就算不被李二責罰,估計自己也會難以安心。
他想了片刻,上前躬身道:“這都怪臣那日在朝堂之上言語無狀,誤導了趙總管,還害得他差點喪命,臣請陛下責罰!”
這個請罪,當中含了李澤軒的三分愧疚,也有七分以退為進,因為李二剛剛進來的時候,明顯語氣不善,老李今天是帶著脾氣來的啊!
秦瓊見狀,也上前躬身道:“陛下,此事深究起來,怪不得小軒,趙公公在用壓縮真氣之法破境的時候,他自己想必也知道其中的危險性,但他還那樣做了,這就不能怪小軒了!”
程咬金接著粗聲附和道:“陛下,這事兒真怪不到小軒頭上啊!那日朝堂上那么多大臣,還有那么多武將,又不是趙公公一人知道壓縮真氣之法的,結果其他人都沒出事,就趙公公一個人出事了,這能怪小軒嗎?”
李靖也難得發言,道:“陛下,叔寶跟知節說的不錯,趙公公已過不惑之年,又不是三歲孩童,他自己做的決定,也沒道理責怪到他人頭上,想必趙公公本人也從未怪過小軒!”
李二見后院中的所有人都在為李澤軒說話,他臉上一片淡然,也看不出喜怒,頓了頓,說道:“朕還沒定這小子的罪,諸位愛卿為何要這般著急?”
然后他又扭頭對李澤軒道:“趙松之事雖然怪不得你,但多少都是因你而起,不過今日叔寶又因你而傷愈破境,你小子這算是為我大唐又挽回了一員虎將,這是什么都換不來的,總算是功大于過,朕賜你妻子六品誥命,以作你這次的封賞,你可有怨言?”
李澤軒喜道:“多謝陛下,臣沒有任何怨言!”
跟韓雨惜相處的越久,李澤軒越是知道韓雨惜骨子里的那種自卑,他現在是官越做越高了,韓雨惜的壓力卻越來越大了,他有時候也很苦惱,他只想過一過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擾、一家人簡簡單單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但韓雨惜的心底還是擺脫不了世俗的門當戶對觀念。
或許她當初答應嫁給他,只是被他執著的追求感動到了,但自從嫁入李家之后,她就一刻沒得閑,天天學這學那,甚至還學起了詩書,李澤軒曾經告訴過她不用,她卻說她想提高,她想配得上他。
卑微的愛情,卑微的自己,很多人覺得這種卑微的愛情不值得珍惜,但李澤軒卻并不這么認為。
在愛情里,有人愛的多一些,自然就有人愛的少一些,不可能是平等的。愛的多一些的人就付出的多,受到的傷害自然也就多,這并不是她犯賤,這是因為她愛!
想明白了這些,李澤軒就不會不珍惜這份感情了,只會覺得這個女人真讓人心疼!
而李二今天給韓雨惜的這個六品誥命可謂是及時雨,這個時代,誥命可是非常難得的,六品的誥命,放在地方上,縣官都要執下官之禮相見的。
李二點了點頭,秦瓊等人連忙抱拳道:“陛下圣明!”
李二哈哈大笑,說道:“行了!不說這些了,今日叔寶身體痊愈,朕心里是真高興!知節、藥師、進達、敬德,你們幾個既然來了,就都別走了,咱們君臣今日正好在此擺酒慶賀,不醉不歸!”
說起喝酒,程咬金頓時興奮了起來,他也顧不上君臣禮儀,拍著膀子哈哈大笑道:“好!俺們本來就打算中午在二哥這兒吃酒來著,陛下來了正好!話說咱們弟兄幾個,都有一年沒跟陛下同桌吃酒了吧?哈哈!對對對,今兒正好小軒在這兒,這小子廚藝那是沒的說,正好去給我們幾個燒幾盤好菜用來下酒,豈不是妙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