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看出來,小軒在審訊犯人方面,居然也如此有天份!老夫現在還真有些好奇,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事情能難得住他?”
尉遲府,尉遲敬德聽屬下跟他匯報完白天時候武侯府的情況后,他捋須笑道。
早上尉遲敬德下完早朝后,是直接回家的,下午也沒有去武侯府,目的就是為了給李澤軒充分的時間去審問萬金剛。
在龐非基隱瞞情報的這件事情上,尉遲敬德知道李澤軒心里會有疙瘩,便想著給李澤軒一些時間去化解心中的疙瘩,所以雖然他知道李澤軒今天在右武侯府,但他始終都沒有露面!
“屬下當時以為侯爺真的要將萬金剛的血給放干呢,沒想到侯爺用了這么高明的一個手段!屬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沈司戈忍不住感嘆道。
“呵!這就是為什么小軒年紀輕輕,便能成為大唐國侯,而你沈燁年近而立,卻仍然是一個小小的司戈了!”
尉遲敬德剛學到一種新型的審訊手段,心情正不錯,便跟手下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嘿嘿!那是!那是!永安侯可是天上的文曲星和武曲星下凡,俺如何能比得?不過侯爺的這一招,屬下算是學會了,以后再遇到不聽話的犯人,就這樣嚇唬嚇唬他,反正大理寺那邊的人,也找不出破綻!”
沈燁撓了撓頭,嘿笑道。
尉遲敬德笑了笑,沒怎么在意,他背著手走了兩步,忽然語氣嚴肅地說道:
“沈司戈聽令!”
沈燁一個激靈,連忙抱拳道:“末將在!”
尉遲敬德面無表情道:
“通知宋將軍,令右武侯衛所有將士今夜加強警戒,要做到外松內緊,另,準備三百弓弩手埋伏,以防高手夜襲!”
沈燁心中大駭,他雖然滿腹疑問,但此刻顯然不是問的時候,他忙道:“末將得令!”
“去吧!”
尉遲敬德擺了擺手,沈燁則是領命而去,他心中隱隱有種直覺,這個夜晚,絕對不會平靜!
“崔君綽!希望你別讓某家失望啊!”
尉遲敬德抬頭看向窗外,嘴里喃喃道。
“李澤軒今日在右武侯府可審問出什么了?”
關注李澤軒動向的遠不止崔君綽和尉遲敬德兩人,李二也時刻都在關注著,主要是他怕李澤軒不知輕重,真的跟崔家徹底翻臉了。
皇宮,甘露殿內。
李二用過晚膳,來到這里“加班”,趙松過來跟李二說了一番李澤軒今夜的動向,李二聽罷,凝眉問道。
趙松躬身道:“陛下,這個老奴就不得而知了。根據線報,當時陪同永安侯審訊的軍士一共有三人,審訊完后,他們便離開武侯府回家了!”
李二皺了皺眉,沉聲片刻后,他吩咐道:“明日你將在場的軍士帶一個進宮,早朝過后,朕要見見他!”
“老奴遵旨!”
“侯爺,屬下已將信件送予了獨孤將軍!”
永樂坊,李府西院。
書房內,龐非基沖李澤軒抱拳道。
“獨孤信怎么說?”
李澤軒問道。
龐非基抱拳道:“獨孤將軍說,他和飛鷹郎將會準時到達侯爺所說的地方!”
李澤軒白天的時候聽說崔家老太公派人去暖唐基金會捐錢了,他從右武侯府出來后心中頓覺不妙,因為他估摸著以崔家的能量,肯定能知道自己在今天在右武侯府待了一整天,至于他來右武侯的目的,崔君綽這個老狐貍肯定閉著眼睛也能猜得出來!
那么順著這個往下想下去,崔家今晚很有可能會對萬金剛有些想法!
于是,他便請獨孤信兩兄弟今天夜里隱藏在武侯府周圍,幫忙緝拿今日崔家派來的刺客!
他也有想過請虬髯客這個大高手過來,但又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崔家就算底蘊再深,恐怕也很難派出虬髯客這個等級的刺客!
所以,想來想去,李澤軒便把今晚有可能出現的刺客,留給獨孤家的兩兄弟練練手了!
這二人一個是武道宗師,一個飛刀使的出神入化,相信只要不是宗師中期以上的刺客,他們兄弟倆肯定能搞定!
“嗯!那就好!工坊那邊怎么樣了?”
“已按照侯爺您的吩咐,《大唐日報》編輯部的人,全部會留在工坊,徹夜加印,預計子時左右便能印完!”
“那城門處可打點好了?”
“回侯爺!飛鷹郎將說他可以幫侯爺安排!一般那時候只要不是人想進城就沒多大關系,用些只吊籃便能將東西運進城內!”
“行!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
龐非基離開后,李澤軒看向窗外,目光幽冷道:
“今夜,好戲正式開場!”
亥時五刻,夜黑風高,長安城內除卻平康坊內的風流浪子外,大多數的人在這個時候都已經睡著了。
“咻咻!”
兩個黑影,這時從敦化坊竄出,他們順著一排排民房的房頂,一邊躲避著巡街的武侯,一邊朝著右武侯府飛速竄去。
飛檐走壁,這二人將這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亥時六刻,武侯府外對面的一個房頂上,趴著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稍矮的黑衣人,掃了一眼武侯府的情況后,低聲道 “大哥,就這點兒武侯,憑咱倆的身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簡直是輕而易舉啊!太公也太謹慎了吧?明明咱倆隨便來一個都能搞定,干嘛非要一下子都派過來!”
言語之中,滿是對“敵人”的輕蔑以及對自己的自信!
另外一男子皺眉訓斥道:“二弟,不可掉以輕心!此處乃是長安城,咱們稍有不慎,就會被滿城通緝!一會兒你負責在外面把風,關鍵時候可以弄出一些動靜,幫我吸引開這些武侯,為兄進去將萬金剛給解決了!很快就會出來!”
這個黑衣人便是魑黎,另外一個,應該就是魅濂了。
“大哥,要不我去吧!反正這些武侯也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