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圣上令我帶領三千禁軍支援于你,必須讓七修派交出兇手,朝廷的臉面不可丟,若是他們不交人,我們就從正面強攻,拿下七修派!”
獨孤飛鷹聽到獨孤信的問話,穩了穩心神,這才答道。
“現在看來,他們是肯定不打算交人了,那我們就只能強攻了!”
說到這里,獨孤信有些遲疑道:“可若是強攻的話,那蛇靈山中的毒障,怕是會讓我們損失慘重!”
獨孤信笑道:“大哥,這個你不用擔心,這次隨我前來的,除了三千禁軍之外,還有兩位太醫署的醫學博士!”
接著,獨孤飛鷹從后面拉來兩個文弱的中年人,說道:“來來來,王博士、秦博士,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便是我大哥,北衙禁軍統領,大哥,這二位便是太醫署的博士,他們可都是非常善于解毒之道的!”
獨孤信大喜,連忙上前抱拳道:“二位博士,有勞了!”
二人連忙還了一禮,其中年長的一個博士說道:
“獨孤將軍言重了,身為醫官,治病、救人、解毒本就是我等職責,這山中的毒障,我與王老弟定會全力以赴!軍情緊急,還請獨孤將軍讓我等去山里查探下毒障是何成份,之后才能想辦法解毒啊!”
不得不說,這兩人還算是敬業,他們這是要以身試毒啊!
獨孤信面色一正,肅然道:“二位博士高義!本將這就安排軍士,護送你們去蛇靈山邊緣查探毒障!不過還請二位博士以自身安全為重,量力而行,莫要操之過急!”
“呵呵!將軍放心,老朽省得!”
秦博士笑呵呵地應了一句,然后扭身看向李澤軒,問道:“李詹士要不要同去?先前孫神醫在太醫署可是跟我們夸贊了不少次李詹士醫術高明呢!”
李澤軒見秦博士笑的慈眉善目,不像是在故意搞自己,他于是客氣地回道:
“那都是孫道長謬贊!小子只是對一些特別的傷勢比較擅長,解毒之道,浩繁駁雜,小子并不精通,不敢在二位博士面前班門弄斧!”
“呵呵!李詹士可真謙虛!既如此,那我們二人便先去了!”
秦博士笑了笑,也不再勸,他帶著王博士一起拱手告辭道。
“二位保重!”
李澤軒躬身抱拳行了一禮,說道。
獨孤信連忙叫來四個親兵,去護送他們兩個了。
雖說現在大軍壓境,正常情況下,七修派的人是不會主動出來“送死”的,但這兩個博士,身上干系重大,獨孤信不得不小心謹慎些。
“師兄!如何了?山下的官兵可愿意跟我們七修派和解?”
蛇靈山上,先前蛇王養傷的密室中。
閉目運功療傷的蛇王,感受到有人推門而入,他睜開眼一看是陰霸天,于是連忙問道。
“唉!”
陰霸天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說道:“沒有!現在他們是鐵了心了要抓師弟你!看來這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吶!”
蛇王心里一喜,說到底他還是不愿意七修派就這樣跟朝廷和解,那樣一來,相當于他脖子上無時不刻都架著一柄劍,得時刻堤防李澤軒突然報復,現在看陰霸天的神情,是跟山下的軍隊撕破臉皮了,這樣的話,就不是他蛇王一個人在“奮斗”了呀!有這么多人跟他一起“并肩作戰”,他會輕松很多。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蛇王面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他故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唉!都怪我當初太過魯莽,害的門派落入現在這般境地,要不然師兄還是將我交出去頂罪吧!畢竟朝廷勢大啊!”
“放屁!”
陰霸天惱火地一拍石桌,怒道:“老夫不止一次與你說過,出賣同門的事情,我陰霸天斷然不會做!此等言語,師弟你日后休要再說!”
蛇王一臉“感動”道:“師兄高義,師弟銘感五內,若是這次能渡過此劫,我飛蛇日后定唯師兄你馬首是瞻!”
陰霸天聞言,心里面多少有點寬慰,他擺手道:“師弟不必如此!不過老夫剛剛在山下倒是遇到了先前你要刺殺的那個李澤軒!”
蛇王立馬來了精神,他興奮道:“哦?那師兄有沒有趁機將其斬殺?”
這老逼無時不刻都盼著李澤軒橫死,他這會兒一臉希冀地看著陰霸天,祈禱著能聽到夢寐以求的答案。
“沒有!先前我雖對他出過手,但出手的時候,我并不知道那小子就是李澤軒,我原本只是想出手教訓一下他,所以并沒有使出全力,結果就讓那小子給躲開了!”
陰霸天搖頭解釋了一番,隨即皺眉嘆道:“那小子身上的工夫,倒是頗為怪異,我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也不是他一個初入宗師境的毛頭小子能躲得開的!由此看來,先前師弟你輸給這小子并不冤枉!”
蛇王臉上頓時一陣羞愧,從某個角度來說,是他成就了現在的李澤軒,要不是他,李澤軒現在說不定還成不了武道宗師,他的存在,只是映襯出李澤軒有多么優秀而已!
“師兄!那小子功法詭異,威力奇大,若是有機會能重傷他,得先逼問出他所學功法,再將他擊殺!”
蛇王想了想,冷然道。
陰霸天聞言,眼中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貪婪,他點頭道:“師弟所言頗有道理,不過眼下當務之急,得想辦法先讓七修派渡過危機才成!”
蛇王毫不在意地笑道:“師兄,他們想要攻山,就讓他們攻好了,反正七修派上下,已經安排好了,山中的毒障,山道關卡處的埋伏,這些我就不信他們能撐得住?就算這些還攔不住他們,我們還有最后的底牌呢!”
“最后的底牌?”
陰霸天奇怪地看了蛇王一眼,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就見他的臉猛然變色,道:“師弟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