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凱爾的末路
說實話，在巴基失控的動手，旁邊的塔拉斯原本還帶著一絲盼望，也即現在紅房子實力最強而未能完全掌控的冬兵，能錯有錯著的擊殺凱爾。
可在看到凱爾正面硬抗巴基的最強機械一擊，塔拉斯的身心像被澆上一盤冰水，哇涼哇涼的。
那可是人類十幾倍的機械拳擊啊！就這樣硬接？
接下來，當塔拉斯看著作為紅房子傲人杰作的冬兵，在凱爾手上當做沙包的來回揉捏欺凌，徹底震驚的說不出話。
“怎么回事？”另外兩個高層人員聽到意外的動靜，連忙往基地門外趕來，目視到凱爾在和暴走的冬兵對打時，也是暗暗叫苦。
“冬兵，給我住手！”紅房高管身為對冬兵洗腦的負責人，就要走上前發出指令的穩住冬兵，可在雨瞳意念操控的槍械下，還未靠近十米就無奈停住了腳步。
“誰都不準靠近。”雨瞳撐開白嫩嫩的小手，眸子銀光爍爍，以超凡意念在掌控戰局之外的格局，不準他人影響凱爾與冬兵的交戰。
嗯，說是‘交戰’，更像是單方面的‘欺凌’。
‘嘭！’
中心戰局中，凱爾暴力拖拽著冬兵的機械手臂，整個人掄起的在空中轉了一圈整，猛然用力的甩扔出去。
再一次飛出去的冬兵面無表情，雙腳落地，配合著機械手臂抓牢水泥地，在地面上往后犁出三道溝痕，一陣塵土飛揚中堪堪停穩身體。
“實力還不錯，都趕的上史蒂夫了。”凱爾給予中肯的評價說。
冬兵巴基，實力與持盾的美國隊長史蒂夫差不上多少，兩人體質強度與戰斗技巧幾乎相同。唯一的差別在于，一個有亞德曼盾耐扛傷害，一個有機械手臂進攻強力。
一個攻一個受，相愛相殺沒毛病。
凱爾可不管你進攻強不強力，說到強攻，美隊冬兵黑寡婦在他眼中都是弟弟和妹妹。
“史、史蒂夫？”巴基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空洞冷漠的眼睛泛起情感色彩，雙手抱著脹痛的腦袋不斷自語。
“我就知道。你就算忘記了我的名字，也不會忘記史蒂夫·羅杰斯。”凱爾笑了笑，緩慢邁步的靠近巴基，繼續引導的敘說：“你忘了么？史蒂夫是你的至交好友，你曾在紐約的街巷里從混混手中救過他，史蒂夫也曾闖入德國工廠的營救過你。”
史蒂夫的名字就像是一把鑰匙，驅使巴基抱著腦袋，在地上不斷來回翻滾，有塵封的記憶庫在強行開啟。
戰局外的紅房高管見到這一幕，迫切低語：“不好，冬兵原本的記憶快復蘇了。”
“有那個男人在，我們什么都做不了，無能為力。”另一高層諾里斯搖頭勸說。
凱爾看著地上打滾的巴基，繼續靠近說：“你和我，還有史蒂夫，我們三人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你為了救史蒂夫從高速行駛的火車中甩出，跌下了數百米高的冰川山崖。”
“史蒂夫、行駛的火車、冰川山崖…”巴基打了個激靈，緊閉的眼睛猛的睜開，他抬頭看著旁邊的凱爾，眼眸逐漸恢復清醒的光彩。
“歡迎回來，巴基中士。”凱爾低下身子，伸出手掌，巴基以機械左手重重握住，在助力下站起身來。
他的第一句話，就讓周圍聽到的眾人都愣了愣，“凱爾少校，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
少校？
凱爾臉容古怪的點點頭，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人叫過了。
“怎么，那里不對么？”巴基撓撓頭。
羅根扛著娜塔莎走過去，解釋說：“老板很久就晉升少將了，當然，戰爭結束后已申請退役。”
“少將？等等，你說戰爭結束？”巴基呆愣住了，在紅房子洗腦期間，連他都不知道外面已過去半年多的時間。
“回去的飛機上再和你說，還有關于史蒂夫的事情。”凱爾安慰的拍著巴基肩膀，掃視周圍的紅房子人員，“我可以幫你殺了他們，如何？”
毫不掩飾的冷冽話語落下，紅房子的武裝士兵和高層人員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直盯著巴基。
巴基深深的看了紅房高管一眼，搖頭說：“算了。他們算是救了我一命，對我的洗腦控制行為，就當是我還給他們的報答。”
紅房子里的人一聽，如釋重負的軟坐在地上。
“那我們走吧。”凱爾倒是無所謂，邁步往基地外離開，羅根巴基等人跟上。
他們剛走不久，那在基地空中懸浮的槍械失去意念控制，如雨水的紛紛砸落在地。
霍華德的人手安排，往紐約返回的運輸戰機上。
“是么。史蒂夫那家伙居然…凱爾，你竟終止了世界二戰？…和平象征的超級英雄？”
巴基面對新資訊一陣感慨，又傷感又驚喜，沒料到自己在紅房子這半年多，竟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神情恍惚的好半會還沒恢復。
特別是，在他知道史蒂夫駕駛戰機墜入海洋，連人帶戰機的失蹤生死未卜時，整個人呆坐在戰機座位上連連嘆氣。
羅根把昏迷的娜塔莎放在座位上，眼睛敏銳的像是發現什么，詫異的望著凱爾的臉，“老板，你的下巴…”
“嗯？”凱爾挑眉，伸手往下巴處一抹，些許粘稠的鮮血抹涂在手指上。
卻是先前，巴基拳擊造成的微小傷口，還未痊愈。
“巴基中士對吧。你的機械手，是鈉碳鋼的材質？”羅根朝巴基問。
“鈉碳鋼？”巴基嘀咕，茫然的抬起自己的機械左臂，搖頭說：“只不過是精鋼材質的機械零件打造。”
“那為什么…”羅根話說到一半，就被凱爾所打斷了，“放心吧，我沒事。”
“老大，你也會受傷么？”雨瞳好奇的問，她見過凱爾受傷，但哪怕是核爆導致的巨大創傷，也會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痊愈如初。
“只是小傷而已。”凱爾鎮定回應，雙拳悄然握緊，內心遠沒有看起來的那么平靜。
剛才還處于紅房子基地時，他就發現自己的自愈能力失效了——并非失效，而是短暫的被身體的異變給壓制，沒法得以展現。
果然。他的身體，在東京遭受核爆過后，出現了無法知曉的大問題。
“到達機場后，羅根你帶著他們先返回莊園。我去史塔克工業走一趟，有事和霍華德交談。”凱爾叮囑說。
“沒問題。”羅根點點頭。
“雨瞳，意念能力能很好應付巴基的失控情況，你重點關注一下。”凱爾吩咐著，走過去揉捏雨瞳的小腦袋，雨瞳乖巧鄭重的頷首。
凱爾還不知道，自己體質出現了什么問題，以至于自愈能力失效，所以沒必要說出來讓卡爾家族的人白白擔心。
而他自己，必須盡快讓霍華德查明身體的問題根源！
正值深夜的紐約，史塔克工業大樓，五十二樓醫療研究分類層。
一整樓層都靜悄悄的一片，只有換上白大褂的霍華德，在一間燈光通明的隔離病房內，臉容繃緊的操縱醫療檢測設備，忙碌化驗。
高端的檢測醫療倉內，凱爾赤著身躺在其中，完美身材宛如鋼鐵打造的工藝品，綠色光線來來回回的覆蓋掃描。
半小時后。
醫療倉開啟，內在的凱爾似有所覺的起身，給自己穿上簡單樸素的襯衣套。
霍華德解開口罩的深吐口氣，注視著凱爾，前所未有的凝重說：“現在一些詳細的化檢數據還未得出，不過我大概知道你身體的狀況了。”
“說吧。”凱爾平靜的點頭，臉容上沒有絲毫的慌亂神色。
“你的身體內侵染了大量的核輻射，這個輻射數值，只要有千分之一，就足夠讓普通人當場出現頭暈、發燒等癥狀，超過百分之一，就能在數年內被病痛折磨致死。”
霍華德說到這里，苦笑說：“這么大量的核輻射數值深入骨髓，你現在還活著，只能用超人類來形容。”
“不過你確實是‘超人’，新陳代謝是人類五倍以上，超力量、速度、體能達到人類十倍，簡直是人類的完美進化版！這應該是超級士兵試劑所能達到的理論潛力巔峰值。”
“還有就是不可思議的自愈速度，你的血液內含有神秘的因子能，也正因為這點，才抑制對消了你體內的核輻射病狀。”霍華德咋舌不已。
凱爾撐著下巴問：“那就是說，我身體除了喪失自愈能力，就沒有過大的影響了？”
“怎么可能。”霍華德皺眉，搖了搖頭，“重點不在于核輻射帶來的病狀。原本你的超級士兵基因，已趨于穩定的完美狀態，但現在在輻射的侵染下，開始緩慢的斷裂、崩潰，嘗試重組。”
“我會二次變異？或者說，潛在的首次變種？”凱爾沉吟。
“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么。你變的比現在更強大，且不折損自然壽命，那才叫進化。”
霍華德頓了頓，緩慢艱澀的說：“你正在重組的基因，確實會誘導出強大的能力表現，可在基因重組的完善之前，你會先一步逐漸喪失能力，乃至生命——基因能力就像是泛濫的洪水，就算以你現在超人身體的堤壩強度，照樣撐不了多久。”
凱爾渾身一顫，仍冷靜的問：“大概還有多長時間？”
“一年不到。”
霍華德的話語，如同死神的判令，宣告凱爾生命的末路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