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黑衣人的帶頭大哥,心里罵著這倆沒出息的玩意,挑的目標不是殘的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但是忽然想到,自己剛剛不同樣也是第一時間就看向那個大肚婆么,瞬間他就覺得臉發燙,好在這夜色下不會被倆兄弟看到自己的羞臊。
“噓,莫要再發聲了。”他低聲警告著。
好不容易接到這一樁生意,可不能大意。
像他們做的這種營生,銀子來的快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事兒成了,拿著銀子去花天酒地的快活,但是失敗的話,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院子里,熱鬧依舊。
牧瑩寶吃的差不多了,就由薛文宇陪著回屋了。
緊接著,圖子也把星辰送回屋。
佟伯今晚喝的有點多,也太晚了,薛文宇和手下就沒讓他回客棧。跟著孫子進屋,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孫子在這被照顧的很好,可是,多待了一會兒看到更多之后,心里卻增添了愧疚。
自己只想著多賺銀子,好給孫子請好的大夫。
從來不曾想過,這些年來孫子一個人在屋子里,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是什么感受,有多煎熬。
他也不是沒考慮過,找人照顧孫子,也能做個伴兒,但是他不敢冒那個險,除了自己他之外對誰都不放心。
就是每次找的大夫,那也不是隨便就領回來的,也都是親自仔細謹慎的觀察對方一段時間,這才敢領回來的。即便是如此,每次大夫走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緊張謹慎的小心著。
看著圖子動作小心卻又麻利的服侍孫子洗漱躺下后,佟伯也躺在了邊上的羅漢榻上。
“難怪你當初做了將軍調離他身邊后那么不樂意,給他當手下,確實是開心。”閉著眼睛的佟伯知道孫子今晚興奮的根本就沒睡意,就聊天。
星辰望著頭頂的床幔,笑了笑;“祖父,當初在大哥身邊的時候,他還不是這樣的。”
剛說到這,耳邊就傳來祖父的鼾聲,星辰搖頭笑了笑,原先大哥對手下仗義,體恤手下,把大家當兄弟。
但是大家卻都記得自己的身份,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哪像現在,簡直就是沒大沒小,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
這一切,想必都是嫂子的緣故吧!
都說紅顏禍水,可是,嫂子卻把大哥和他的手下們影響的,更像是一家人了。
此時,牧瑩寶那屋,薛文宇陪著她就在屋里頭慢慢轉圈散步,差不多了,這才洗漱上了床。
“今晚真熱鬧。”牧瑩寶聽著后窗外,隱約聽見的笑聲說到。
薛文宇邊把一個墊子輕輕的放在她腿下,一邊說;“明個會更熱鬧。”
“明個?哦,是啊,明天會很熱鬧,但是那個熱鬧跟今晚的不是一回事兒。”牧瑩寶立馬就明白了他口中的熱鬧所指為何。
聽媳婦這樣說,薛文宇認同的點點頭;“也對,今晚的熱鬧是咱自己開心,而明個的熱鬧么,某些人會很糟心。”
“我看你也不困,不如你在去跟他們喝點吧,我又不是小娃娃,一個人能睡的。”牧瑩寶看著自家男人,雖然也洗漱了,卻沒有寬衣上床的意思,就主動的開口道。
薛文宇意識到自己有點反常了,趕緊邊笑邊坐脫衣;“懶得跟他們胡鬧,一個個的那個沒出息的樣,不知道的看到還以為咱平時多苛待他們,沒的吃似的。”
說完,就往媳婦身邊一躺,隨手一揮,用袖子的風滅了床頭的蠟燭。
那些家伙若是連今晚的幾只小蝦米都搞不定的話,以后還想聚餐喝酒吃烤串?一個個的都吃木杖吧!
想到這里,他忽然笑了,若真是那樣的話,根本都用不著自己發火懲罰他們,他們自己都會覺得沒臉了。
就算再給他們烤串,給他們酒,誰還會有臉吃呢!
客棧上方伏著的三個黑衣人,趴在冰冷的瓦片上,此刻是又餓又冷。
早知道如此的話,就多穿點了!
早知道如此的話,就再遲點過來了!
看著下方院子里,還在吃喝的一干人等,他們很是郁悶。
這都吃多久了,沒完了?
還有啊,那烤肉什么的,竟然準備了這么多?怎么就烤不完了呢?
這些還在吃的是餓死鬼投胎的么,吃到現在沒飽?就不怕吃多了撐死?
三個黑衣人艱難的熬到了半夜的時候,看到下面的人已經開始有人起身離開了,心里剛剛竊喜,這些家伙終于吃飽了,再等等,等他們都進入了夢鄉就可以動手了。
等下,這是神馬意思,這些混蛋,太過分了!
三人看著下方又有七八個人來,一邊嘻嘻哈哈的跟離開的人打招呼,一邊劃拳決定著什么。
然后,其中兩個就聳聳肩,走到那烤肉的架子邊去了,又有人端來幾盆東西,還有人查看著邊上的酒壇子,其他閑著的就到桌邊坐了下來。
三個黑衣人差不多同時的反應了過來,異口同聲的低聲咒罵著,吃肉飲酒都要分開了來,是因為場地不夠大么?
若是照之前那撥的吃法,這一撥吃好,豈不是要吃到天亮去了?
三黑衣人又冷又餓的煎熬了半宿,好不容易覺得有盼頭了,卻忽然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僅存的理智只夠讓他三人能刻制自己冷靜,現在不能動手。
根本就無暇去琢磨,這都半夜了,又出現的七八個人,先前到底在干嘛,睡到這大半夜的,正是香甜的時候,起床吃東西?
他三人根本就不知道,其實早就被發現了,并且吃肉串喝酒的時候,還在心里嘲笑了他們三個。
究竟是哪來的自信,三個人就敢來?
只看見客棧門口擺擺樣子的倆守衛,根本就沒發現隱匿在暗處的人?
“他們若是吃到天亮,咱今個就白來了?”一個黑衣人不甘心的小聲問。
為首的那個扭頭朝他看了眼;“你能耐,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被懟的不敢再頂嘴,咬著牙看向下面院子里,喝酒烤肉的幾個人。
“看情形再定吧,不行明晚再來,就不信他們明個晚上還這樣吃。”帶頭的當然理解兄弟的心情,因為自己的心里也同樣著急憋屈啊。
“明個?明個的話就是付家的三日之期了。”以另一個話少些的,忍不住的開口道。
“咱們的雇主又不是他,他付府如何,跟咱有個屁的關系。”帶頭人不以為然的低聲說到。
另外那倆一聽,也對,但是想到雇主交代的話,立馬覺得這些當官的和有錢的都不是好東西。
平日里關系那么好,一旦有事都只顧著自己。
雇主可是說了,萬一事情敗露,一定不能供出他來,實在挺不住就說是付家買兇。
還說,被抓也不用怕,只要咬牙挺一挺,拖延時間就不會丟命,他的援手應該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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