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的話,薛文宇明白什么意思。
跟佟星辰的身體比起來,付家的事就顯得無聊沒有意義了。
倒也不是說,幫唐云珠,還有懲治付家和路縣令沒意義。
就是說,她又更重要的事要辦,對付付家和路縣令的事,就可以用最直接的方法去處理了。
“好,保證讓夫人滿意。”薛文宇笑著應著,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南珠坐在門外繡花呢,就示意聽著點里面的動靜,然后他去了林川那屋,各種安排了一下。
很快的,幾個人離開了房間,離開了客棧。
付府內,請來了大夫,先給付金山夫婦,兒子,還有劉氏珍看過,臉上抹了消腫的藥膏,又去給傷到的家丁看了看。
那大夫在付金山幾人面前,很是謹慎的診看配藥。
但是給爭先恐后讓自己先看的家丁們,診看時,看著那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或是斷了肋骨,或是手臂骨折,腿骨折的,都有傷,卻都不是致命的,心里忍不住的在笑。
老天真開眼了,終于有人來收拾這家人了。
開始聽別人說起,他還不信呢。
付家都敢動?衙門的人都敢惹?
一圈看的差不多了,從同樣鼻青臉腫的管家手中拿到診金,剛離開往外走的時候,就看到外面進來三個人。
氣勢洶洶的,付家守門的家丁,根本就不敢靠前,都是畏畏縮縮的拉開距離跟著。
見他三人直奔付家客廳而去,大夫就開始后悔了,自己先前動作那么快干什么,否則的話,不是正好能多在這留會,也就能知道這三人來干嘛了?
大夫磨磨蹭蹭的往外挪,卻也不敢轉身返回,到了院門外,干脆就坐在斜對面的臺階上不走了。
早上大快人心的場景沒看到,真的很遺憾,今個豁出去不回藥鋪坐堂了,也要在這守一守,萬一能看到點啥大快人心的事兒呢。
雖然不確定那三個人是不是早上那一撥的,但是,從付家的家丁那反應上,應該就是了。
“什么,他們又來了,帶了多少人,可說要怎么樣?”付寶貴一聽,嚇的立馬跳起來問。
稟報的家丁趕緊答到,來了三個,說有事要見老爺和少爺。
家丁心里嘀咕,還問人家帶了多少人,說得好像人家人少就能把人家怎么滴似的。
早上不是見識過了,人家來的人多人少是重點么?
“老爺,咱不去,這是咱府上,不去他們還敢尋到這里來不成?”袁氏長記性,趕緊勸到。
劉氏臉已經從瓜子臉腫成了南瓜臉,在一旁跟著婆婆點頭。
“他們還有什么不敢的。”嘴巴子腫著的付金山無奈的說著,抬腳就往外走,走到門口覺得不對勁,轉身一看,兒子果真還站在原地沒跟過來。
“你個孬種,還不趕緊過來。”付金山恨鐵不成鋼的罵到。
看著這個被自己寵壞的兒子,更是火大。
說起來,還不都是因為他,當初不讓他娶唐氏,這小子不肯。
結果呢,臉蛋好看有屁用,不能生養。
不是他堅持娶唐氏,付家哪里會發生今日的事。
付寶貴挨訓也不敢頂嘴,心里也是虛的很,今個挨了揍之后,也是后悔,不該寵劉氏,不該聽她慫恿讓唐氏讓出正妻之位做小妾去。
付寶貴也知道一句話,叫做兔子急了還咬人。
一向端莊乖巧的唐氏被逼急了,真的咬人了,還不是她自己咬,不知道在哪領來一群狼咬他們。
不甘不愿的跟著父親往客廳走去,途中幾次想偷偷溜走,又怕日后父親找自己算賬。
母親幾次私底下跟他說過,父親在外面養的外室,可是生了兒子的。
只是現在顧及著母親娘家那邊的勢力,不敢公然領回來罷了。
母親讓他在父親面前聽話些,莫要讓父親心生厭意失望,重心移到外室所生的那個孩子上去,想挽回就太晚了。
進了客廳,見來的三人不是做主子的,是站在客廳里,并沒坐在上首位置,付家父子倆心里都稍稍的松口氣。
“你們上午才鬧過,這會兒又來是何意?”付金山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了下來,端著架子問。
三人中的林川聞言,幾步走上前,每走一步,都見那父子身子僵硬了些。
林川到他們面前,把手中的一張東西啪的一聲拍在付金山身邊的茶幾上。
茶幾中間不堪重擊,中間裂開,卻沒有散架。
“第一,簽了這張東西。
第二,限爾等三日之內把唐云珠的嫁妝整理出來擺放在門口。
第三,唐云珠嫁入你付家三年,你付家上下刁難苛待她,所以,你們付家要付她三年的青春損失費和精神補償費,也不多,就一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兩銀子。
同樣是三天之內交付,三件事一件未曾辦妥到位,后果自負。”
“啥?青春損失費?精神補償費?”付寶貴懵逼的問。
和離這種事,本就已經不可思議了。
居然還有什么什么費?他聽都未曾聽說過的啊!
“哎,不是,她嫁入我們付家,不能生育,反過來還要我們賠償她銀子?”付寶貴忍不住的想問清楚。
不講理的人見得多了,卻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
“怎么,你們有意見?”林川斜眼冷冷的問。
“你們,你們這是敲詐勒索。”付寶貴發現自己連問了好幾句,對方都沒對自己動手,膽子稍微大了些。
林川聽了這話,認真的點點頭;“嗯,你若是覺得是這樣,你可以去報官。但是,三天之后,三件事有一樣沒做到,后果自負。”說完,林川把付寶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讓付寶貴遍體冰涼,感覺對方就是在打量把他打成幾截。
“你們到底是何方神圣,就不能告知么?”付金山比兒子理智,問道。
林川就把視線移向老的這個;“這個,你們還不配知道。”
一句話,就把付金山噎得喘不上氣。
說完,林川轉身就往外走,另外兩個步伐齊整的跟著離開。
眼瞅著自己付上的家丁,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遠遠的跟著,付金山咬牙罵了聲廢物,隨手抓起茶幾上的東西,就要撕扯。
“父親,使不得,舍不得啊。”付寶貴連聲驚慌的喊道。
付金山低頭看向手中抓的東西,展開一看,是和離書。
上面內容,唐氏的簽字手印,還有付家族長的簽字手印。
竟然,竟然讓族長簽了字,按了手印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付金山怒罵著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