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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到這種可能性,我現在就去聯系咱們的人過去防范著。”溫小五臉上再無嬉笑。
花大廚一聽,點點頭;“如此最好,咱們這一代能等到新門主,那是咱天大的運氣呢,謹慎小心些總是沒錯的。不然門主真的有什么不妥,咱們以死謝罪都沒用。”
第二天早上,牧瑩寶洗漱好后,吃著南珠端進來的早飯,想起來提醒薛文宇,記得去把鴨子買來。
沒想到才吃好放下筷子,就有手下來稟報,說有村民趕著整群的鴨子朝這邊來了。
牧瑩寶要出去看看,薛文宇沒反對陪著往外走,果真就看見已經擺手下攔在營地外了。
“鄉親們,你們這是?”雖然心里隱約有答案,牧瑩寶還是開口問。
“昨個大人的手下去我們村買鴨子,價格都談好了,結果出了韓家媳婦那件事。我倆過來就想問問,鴨子,還要么?”年紀稍長的那個小心翼翼的說到。
“要啊,這倒省得我們麻煩了。”牧瑩寶笑著回應道。
一看牧瑩寶二人的衣著打扮和氣質,倆村民就猜測,這倆恐怕就是一品定國公和一品夫人了。
再聽到說頭晚的交易還作數,鴨子還要的,倆人立馬就松口氣笑了起來。
至于價格會不會有所更改,他們倒還不擔心,人家顯赫的身份擺在這呢。
牧瑩寶命人收了鴨子,付了銀子。
送鴨子過來的村民,還有意外的驚喜,臨來的時候多趕了幾十只鴨子來,想碰碰運氣,不成想一品夫人得知后,玉手一揮那就都留下吧。
“對了,我想問一下,你們村怎么會養這么多鴨子的?”賣鴨的村民揣好銀子要離開的時候,牧瑩寶好奇的多嘴問了一下。
“回夫人,是這么回事,原本呢,各家也就是養幾只,下點鴨蛋趕集去賣了換點錢貼補家用的。半年前一個京城過來的商人經過此處,村正好心留宿。
晚上他喝酒喝高興了,就給我們出主意,讓我們多養鴨子,等臨冬的時候他會來收購,運去京城販賣的。
不瞞夫人您說啊,我們這還挺適合養鴨子的,小溪,湖泊,池塘多。
養鴨根本就不用喂糧食給它們,每天放出去,傍晚趕回來就行了。
于是,四成的人家都養了大量的鴨子。
可是現在問題是,鴨子大了,量大下的蛋也多,也賣不掉這許多。蛋是能當飯菜吃的,鴨子卻沒人舍得吃啊,都想賣了有錢進口袋貼補家用啊。
這都要入冬了,也沒見那徐商人來收鴨子。
得虧你們途徑此處,我哥倆幸運的能賣掉鴨子呢,不然入冬后,湖泊,小溪池塘都結冰了,青草野菜也沒有了,拿什么喂鴨子啊。總不能都殺來吃吧,哎!”這回是年輕的那個開口。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牧瑩寶摸著下巴想了想,猜想那個路過的商人之所以要運鴨子進京城,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經常大量的購買鴨子,還有鴨毛的緣故吧,讓商人看到了商機?
但是,此地離京城的距離略遠了些,運大批活物鴨子入京,不說難度大不大,這成本也是高了些吧!
牧瑩寶覺得吧,那商人之所以到現在都沒出現,除了他家中有事耽擱了之外,還有一種更合理些的理由。那就是,當日那商人是醉酒后說的話,做出的承諾,答應鴨子他會收購。
可是酒醒后,他自己也意識到離京城路途遙遠,從此地運鴨子去京城販賣,成本的問題。
京城的鴨價格再好,還不至于供不應求到程度。
“二位,你們回去對其他養鴨的村民說一聲,莫要為鴨子銷路的問題犯愁。你們村鴨子的問題,我來想辦法。”牧瑩寶邊說,邊看著自家男人很是無語的搖頭。
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問他什么意思,等人走了再說!
“真,真的啊?”賣鴨的二人不敢相信。
“不是,我們不是不信夫人,就是太突然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兒。”年紀稍長的那個忽然發現這位爺臉色黑了下來,意識到危險,趕緊的解釋。
果然,不是想多了,看看,這么一解釋,這位爺的臉色緩和了吧!
“今個不是要啟程的?”薛文宇懶得理會他們,摟著媳婦的腰往回走,溫聲的提醒著。
這種事也不是非得管的啊,這媳婦真的不怕操心,走到哪閑事就管到哪兒。
“這個也是關系民生的要緊事兒,小半天的功夫就能搞定,對了,你叫人去把村正找來唄。”牧瑩寶知道他并不是急著啟程,之所以這么說,原因就只有一個,不想自己受累。
早就安排人趕去邊境那邊安排了,再說那邊的事去早了也只能是旁觀。
西項不主動求援,這邊就不能主動做什么。
否則,吃力不討好,尤其跟西項的關系又是那么的特殊。
即便好心幫他們,人家不一定領情不說,還會懷疑是不是圖謀不軌。
而此處這個村子,關于鴨的事,這是本國的事呢,輝哥的子民。想辦法讓他們致富,也是牧瑩寶覺得義不容辭的事。
“怎么,你反對?”牧瑩寶拉長音調歪頭問。
“不反對,不反對,瑩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覺得該做,你開心就好,我這不是怕你累到么。”薛文宇忙表態。
隨即招手喚來個隨從,命他去衙門把村正接來。
衙門在縣上,離此地有小半個時辰的路程,牧瑩寶早上問過了,所以,不慌不忙的又去花大廚那了。
看著自己的手下在忙著定制簡易的鴨籠,薛文宇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一個一個的那叫一個積極,做這等雜事,沒有一個人有半點不悅的。
怎么會不悅,怎么會不積極,這些鴨子帶著,做成美味佳肴他們一個個的都有份呢。
薛文宇覺得吧,別說不嫌麻煩帶上百只鴨子上路了,就算再趕上一群牛羊,他們也是一樣的歡喜 哎,想他薛文宇的這些手下,都是跟著他幾次征戰沙場的血性男兒。現在呢,有一個算一個,都變成十足的吃貨了!
“主子?”釘鴨籠的隨從抬頭看見自家主子,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心里有些忐忑,難道,嫌棄他們動作慢?做的鴨籠太簡陋?
薛文宇什么都沒說,就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
說什么啊痛心疾首的批評他們變成吃貨了么?自己還不是一樣的,真那樣說他們,只怕這些家伙表面上不敢反駁,心里都在鄙視他這個同樣邊吃貨的主子呢,薛文宇可不想自取其辱。
無法被人信服的話和事,還不是不說不做的穩妥!
牧瑩寶對花大廚交代了一些事,比如準備了幾樣佐料,等下要用。
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牧瑩寶就聽到營地外急促的馬蹄聲。
近前后,年過花甲的老村正骨頭都快被馬顛散架了,下馬不是被薛文宇的手下眼疾手快的扶著,就摔倒了。
“老人家沒事吧?”牧瑩寶很是內疚,怪自己太大意,沒交代清楚。
“夫人,老頭子沒事沒事。”老村正努力的站穩,趕緊的回應。
“屬下段久名見過侯爺,見過夫人。”邊上有個一身官袍,同樣狼狽的人,扶正官帽上前恭敬的見禮。
薛文宇皺眉,牧瑩寶也是不解,沿途一路行來,都叮囑隨從不得驚擾地方官。即便有得到消息,前來拜見的也都回絕了。
這家伙怎么跟來的,來干嘛?
薛雨桃的事?還是來拍馬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