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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宇一發話,聲音雖然并不大,但是不遠處的那些豎起耳朵的人卻已經聽得清清楚楚。
手下閃開一個缺口,示意那群人過去,然后也緊跟在兩旁過來了。
而這一邊,聰慧的南珠瞅著倆主子的意思,就是原地處理并沒有進帳篷的打算,趕緊的示意林川跟自己進帳篷,讓他給夫人搬了把帶靠背鋪著棉墊子的椅子,南珠自己麻溜的取了件斗篷。
帳篷外的薛文宇,看著林川和南珠所做心情稍微的好了些。
看著林川擺放好椅子,南珠給媳婦披好斗篷,看著媳婦舒服的坐了下來。
然后,沒然后了,這倆貨完全就沒有再進帳篷給他這個主子再搬一把椅子的意思。
呵呵,他這個做主子的地位,已經是形同虛設了?
算了,看在他們如此看重媳婦的面子上,懶得與他們計較了,薛文宇在心里默默的開導著自己。
媳婦是自己的一切,心里最重要的人,手下們敬重她,不也是敬重自己了么!
“宇哥哥,是我啊,小桃子啊,嗚嗚。”那群人一近前,其中的小婦人就很是激動的哽咽著邊喊,邊往薛文宇這邊撲。
坐在椅子上的牧瑩寶吃瓜群眾樣的想看個名場面,真的想看看自家男人對這個堂妹會是什么反應。
剛剛聽了林川說的那番話,還沒來得及問薛文宇本人,跟這個堂妹以往的關系如何。倆人做夫妻以來,對她無話不談的他,從來沒有提及過這位堂妹。
雖然此刻已經入夜,但是帳篷外燈籠火把的很是亮堂,人的容貌表情可以看得很清楚。
下一刻,牧瑩寶就如愿以償的看到了名場面,薛文宇的手下們看見主子的堂妹奔著主子撲過來,一個個的都猶豫糾結該不該攔一下的時候,離薛文宇最近的林川一大步跨上前,攔在他面前。
作為一年的貼身隨從,熟知主子夫妻之間的很多事,尤其夫人有著跟尋常女子不同的潔癖這件事。
為了主子避免無妄之災,絕對不能讓這位堂妹沾到主子啊!
薛雨桃雨打梨花的撲向幾年未見的堂哥,這可是她的曙光,她的希望啊!
真的是老天開眼啊,天不絕她啊,居然能遇到堂兄的手下,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終于到頭了。
眼前人影一閃,讓她沒防備沒收住步伐,撞到對方懷中,抬眼一看哪里是自己那英俊威武的堂兄啊。
“你做什么?”薛雨桃很惱的質問。
看見當今一品定國公的堂兄了,再也不見之前在村里看見林川時,那份激動歡喜的求他救自己時的態度了。
面對質問,林川也是怔了一下,剛剛那也是下意識的動作沖上前的。
他扭頭看了眼身后的主子,咦?主子竟然是一副很欣賞很滿意的表情?哦,哦哦,林川反應過來了,自己做對了。
再回頭面對面前慍怒的小婦人,林川底氣一下子就足了;“有事好好的說,即便你與我家主子是親戚,畢竟男女有別,剛剛那般成合體用。”
“你不過是?”薛雨桃很惱火,可是歪頭看到林川身后堂兄的表情,后面的半句話一下子就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
堂兄此刻臉上帶著微笑,可是看著她的眼神卻冒著冷意。
薛雨桃一個機靈,再想到這位堂兄對本家大伯父他們的決絕,一下子就清醒了下來。
“堂,堂兄救我。”清醒了,因為后怕人也癱軟在地上了。
最初對她的遭遇還表示同情的薛文宇的幾個手下,此刻心里的那點同情心忽然的就消散了。
很簡單,就是因為這薛雨桃剛剛看見主子后那個反應,還有對林川的氣焰。
因此,就算是同為女人的南珠,看向主子這位堂妹的眼神,也有了冷意。
坐著的牧瑩寶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家男人對這個所謂的堂妹,似乎也沒什么特別的。
看他連回應都遲遲不給的,牧瑩寶無奈的搖搖頭;“究竟怎么回事,你且說來,我與你做主便是了。”
聽到這話,薛雨桃看向聲音的來源,這才注意到現場還坐著這么一位。
堂哥站著,她坐著,難道是堂哥的妻子,那位一品夫人?
可是這打扮,怎么如此尋常隨意呢?
經歷了剛剛那一幕,薛雨桃學聰明了,仍舊沒有站起身,而是調整了一下癱坐的方向,對上了很有可能是堂嫂的女子。
“敢問您是堂嫂么?”薛雨桃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
牧瑩寶笑著點點頭;“現在是的。”
短短的一句回應,四個字,立馬成功的吸引了那置身事外的某人。
擰眉不解的瞅著她,啥意思,什么叫現在是?跟一個不相干的人,用得著提過往么?還是,因為這個什么鬼堂妹的出現,故意警告自己的?
林川南珠等人聽了,卻是搖頭苦笑,很是同情的看向自家主子。
夫人太調皮了,什么時候都不忘記逗一下主子。
而主子也是的,每每都會不付夫人的厚望,都會應景的緊張一下。
“地上涼,站起來說話吧。”不論其他人對這薛雨桃印象如何改變,牧瑩寶就因為聽說這女子被拐賣,還被家暴的事,此刻就只有同情。
見牧瑩寶對自己態度挺好,薛雨桃心安了些;“多謝堂嫂關心,小妹我還是這樣說吧。”說完,不但沒起身,反而改癱坐為跪坐了。
這堂嫂心善,必須給她好印象,那自己的事才穩妥些。
“讓你站著說,就起身說,是聽不懂么?”邊上剛剛被媳婦調戲的某人,冷不丁的兇道。
嚇得薛雨桃忙不迭的站起了身,兩只手很是緊張的握在了一起。
對這位薛家最最出色的堂兄,薛雨桃原本不是很了解的,每年春節父親都會帶著她和弟弟去薛侯府拜年的。
也只有那時會近距離的見到這位堂兄,大起膽子叫一聲堂兄,回應都是點點頭,臉上連笑容都難得有的。
聽父親母親說起過,說這位堂兄待人清冷可能是因為他年幼喪母的緣故。
看著這薛雨桃被自家男人嚇得戰戰兢兢的,牧瑩寶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遠房的堂妹而已啊,就算不親近,也不用如此的吧。
他如此這般,那不成是因為怕自己吃醋,故意的?
想到這,牧瑩寶扭頭看向南珠,招手示意她低頭過來。
“夫人何事?”南珠俯身湊近些低聲問,心里猜測著夫人會吩咐自己做什么。
待看見夫人又往自己湊近了些,聽清她的話之后,南珠一怔神兒下意識的就朝站著的那位主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