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出去春游就是幌子,其實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然而,那一老一少聽了卻神同步的露出同一樣的表情————切!扯,使勁扯,真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她相處久了,就連嘴最笨的,現在張嘴都能隨便忽悠人了!
“曾祖父,要不今個上朝,沒有重大事情的話,咱早點退朝?”出了養心殿,輝哥小聲的對身后的人說到。
母親他們還帶了帳篷什么的,馬車上裝了那么多東西,還不是一輛馬車,一準不是當天就回的。
看著那陣仗,頗有在外面待個十天半個月才回來的架勢。
所以,就算遲點去找他們,頂多也就是耽誤掉一頓野炊的事兒而已吧!
陶清源聽了,并沒有用仗著的語氣,提醒他分個輕重,國家大事要緊,莫要想那些閑事。“好啊,騎上快馬,說不定他們營地都沒弄好咱就到了。”
春游啊,居然不帶著他倆,某人常說的尊老愛幼,這不是成了空話?她自己打自己的臉,不疼么?
陶清源可沒覺得輝哥這個打算有什么不妥,小小年紀的他,做的已經足夠好,好到歷代的那些皇帝,不管多勤政,都沒有他勤!
每日上朝,就是整天的,大臣們還能每隔五日一休沐呢,而身為一國之君的輝哥,真的是登基到現在,一天都沒休息過。
大多數的日子,還都是整天的,難得有幾次下午休息下。
輝哥登基以來,桌案上就沒有積累過折子,而且,基本也都是他自己批閱的。
只有難得的幾次,因為各地的災情,還有關于各地春前修建堤壩,水利等事物時,折子最多。
底下的官得知新登基的皇上,確實為百姓著想,而且,抓貪官懲治的很嚴厲,這樣的話,大家都能放心的往上遞折子,告知皇上,自己所管轄之地,哪些是必須要做的,刻不容緩的。
在折子最多的那幾次,最先是牧瑩寶看著兒子黑眼圈,心疼的問了得知折子多,就以給兒子送點心為名頭,進了輝哥的書房,幫他批閱奏折。
輝哥的字是跟她學的,娘倆字跡一般人根本就分不出來。
牧瑩寶幫著批閱奏折一事,在養心殿內都只有陶老頭和薛文宇倆人知道。
倆人知道這件事的一旦傳出去的嚴重性,所以,親自幫著打掩護。
那娘倆在書房幫輝哥批閱奏折,薛文宇和陶老頭倆人在外間下棋,倆人還都是誰都不服誰,想一決勝負的架勢,言明不允許人進去打攪。
按理說呢,批閱奏折這種事,輝哥的親外祖父樊普常幫忙最合適。
論私他是輝哥的親外祖父,論公他是當今二品的翰林院大學士。
但是,輝哥寧愿自己累點,晚點睡,早點起,也沒找他幫忙。
因為,對比起來,對于某些事的處理方式上,輝哥覺得還是母親的決定更合適。
別看母親不是官,就是個小女子,但是她解決問題考慮的很全面,不論是對國還是對百姓那邊,都是最適合的。
輝哥覺得自己處理朝政很是得心應手,完全是因為母親的功勞。
而牧瑩寶卻笑他說,是因為他現在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那些鶯鶯燕燕的,時間比歷代那些皇帝都寬裕,精力也更旺盛。
雖然帶著點笑話,但是輝哥知道,這是實情。
登基以來,輝哥從來不曾感到過處理朝政很無聊,很枯燥。
相反的,在看到自己登基以來,延國的國情確實在慢慢的改變,他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只有現在,他才有點小郁悶。
當初若是考慮的夠全面,那他也會立個規矩,給自己每隔十天半個月的,也放一天假。
可是,今個,現在,此時上朝臨時現定,貌似也有些不合適。
就算文武百官們不會把他的這個規矩,跟母親出宮春游一事聯系到一起,他自己也會心虛啊!
“算了,算了,這次就算了吧。”心里一陣斗爭后,輝哥嘆口氣。
陶清源聽著這孩子改變了主意,也沒感覺意外。
那丫頭帶出來的孩子,就是靠譜!
小小年紀登基做皇上,做的有模有樣的不說,難能可貴的是仍舊沒失去一個孩童該有的童真天性。
陶清源知道,這也正是那丫頭不顧風言風語,堅持要留在皇宮內陪伴這孩子的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想到這,陶老頭心里忽然也平靜下來。
已經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春游而已,一次不去又怎么樣。
連輝哥這個孩子都如此懂事,自己不可能連個孩子都不如的吧!
“今個晌午我去打幾只雀兒,咱爺倆烤了吃怎么樣?”陶老頭提議道。
輝哥眼睛隨即就是一亮,連聲說道;“好啊,好啊。”
就這樣,被某不像話的恩愛夫妻給遺棄的一老一少,自己給自己找好了樂子。
天空中飛的麻雀,不知道自己無辜被連累,落在樹枝頭叫得很是歡快————嘰嘰嘰嘰、我們是快樂的小麻雀!喳喳喳、我們不一樣、不一樣、我們在皇上住的地方自由的飛翔!
再說牧瑩寶那邊,兩口子坐在馬車中,后面跟了十六個隨從,還有裝得滿滿的兩輛大馬車,說不上是浩浩蕩蕩吧,在出城門的時候卻也很是引人注目。
“好薛國公的人。”
“是啊,這是要出遠門么?”
有人好奇的駐足觀看,也有人好奇的議論著。
很快的,行人中就有人往不同的方向,加快腳步而去。
當他們跟各自的主子稟報這件事的時候,他們的主子反應都是相同的,出城了?出遠門?
如果只是薛國公出去,他應該是騎馬,卻乘坐的馬車。
馬車路過正街的時候,車夫還在路邊買了些堅果炒貨帶著,這就極有可能是那一品夫人也在車內。
這個時候出遠門?他們是打算去哪里?又有什么目的?反常啊,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很快的,幾伙人的主子都迅速的做出決定,不管薛國公他們去哪,去干什么,跟過去就是了。
住在城外的孔廉,聽到手下稟報時,同樣的也是很不解。
“幫主,他們后面已經有好幾條尾巴了,您看咱該怎么做?”底下人黃之行有點著急,那位一品夫人,現在可也是自己人了。
“可若真是一品夫人的話,她怎么也不事先跟幫主您打聲招呼呢?”另一個開口的,也是孔廉的手下,叫楊興。
孔廉看了看面前的這倆手下,一個很明顯的在替自己認的那個妹妹安危擔憂,另一個么,這語氣聽著讓孔廉心里有些不舒服…
老鐵先定個小目標記住新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