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的話,牧瑩寶無從反駁,因為他說得是大實話,世間人千千萬萬,什么人都有!
見她沒吱聲,薛文宇知道這是她認同了自己的話,不然,就她的性子早就精神抖擻的跟你辯駁了。
薛文宇覺得啊,跟她坦誠的接觸的越久,就會發現,她的優點有很多。
比如眼下這種,她也認同的觀點,就是認同,而不是那種明明心里也不認可,卻偏偏還要強詞奪理。
“你有醫者父母心我不反對,但是以后在對外診治的人上,一定要慎重些才好。”氣氛剛剛好,薛文宇抓準了時機給她洗腦。
當然,跟她這樣的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就好,沒必要啰嗦的那么詳細。
那樣,指不定會起反作用,引起她的抵觸。
薛文宇現在不是對自己不自信,而是已經確認,現在的自己,在她的面前,就算是她的不對,只要她堅持,自己都有可能會聽之任之了。
哪怕,她錯誤的決定造成的后果,他負責擺平搞定就行了。
以前沒跟她相互交心的時候,一直都覺得,人們所說的,所謂男人寵愛喜歡的女子,就是因為她取悅了自己。
而現在,薛文宇覺得不是,寵愛這兩個字其實是一個意思。
因為愛,才會寵!
眼前這個女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愛她,所以就要寵她,讓她開開心心的。
愛她,就是不管她的好與不好,都無條件的接受容納。
薛文宇想給她世上最好的,二人床上恩愛之后,他曾經問過她,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記得她當時很是認真的想了想,才回答的。
她說,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一個彼此相愛的寵她愛她的人,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小家,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她說這個愿望已經實現了。
其實,薛文宇并不知道,當時的牧瑩寶心里,還有一個心愿是跟這個并排的,那就是,希望能回到現代,跟爸爸媽媽家人團聚。
不過呢,牧瑩寶心里也很矛盾,倘若真的有那樣的機會呢?自己走不走?
而且那樣的機會又是無法把他一起帶走,該怎么辦?如何選擇?
她想念現代的家人,現在也離不開這個她愛的,也愛她的男人!
后來,她索性把這個糾結的問題冷凍在心底深處,不再去觸碰了。
說她逃避問題也好,反正,她覺得是一個讓自己苦惱糾結的問題,難以做出決定選擇的問題,那干脆就先不去考慮。
珍惜眼前的人和日子,好好的過,不浪費!
此刻,聽著他見縫插針的給自己上政治課,牧瑩寶不惱,只笑著點頭輕輕說一個字;“好。”
這夜,經過林川那么一打岔,兩口子就只相擁而眠。
雖然對那紫云公主沒好感,而且十分的討厭,可是,現在這個局面,不讓他二人擔心,而是讓他二人煩心。
就好像,有人跟你說了個謎語,你卻猜不出答案來。
那紫云公主生死未卜,究竟什么原因不見的也不知曉,真的鬧心啊!
“不許想了,睡覺。”薛文宇揮手滅了蠟燭,放下的時候落在她的背上,把人往自己懷中攬了攬。
牧瑩寶用頭在他胸前的位置蹭了蹭,調整了下姿勢,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很快就入睡了。
黑暗中,薛文宇的眼睛還睜著,不管紫云公主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管那神秘的勢力怎么回事,誰都不能來破壞他的好日子。
皇位上的那個不是親生的,那也是他的兒子。
和懷里這個都是他薛文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誰跟她娘倆過不去,就是跟他過不去,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冬末的夜,仍舊是冷的,失眠的人可不止薛文宇一個。
一個很小的宅院中,打外面看,屋內是漆黑的。
但是里面的底下密室中,卻亮如白晝。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干坐著,就連炭盆里的炭都已經燃盡了,也沒人想著添些炭。
“他們兩個也太莽撞了,事先也不跟咱們商議一下就動手了,這下好了,騎虎難下了吧?”牧瑩寶若是在,就會認出,說話之人正是她救治的那個人,溫奇山!
此時的他,一點都看不出,前不久的他差一點就命喪黃泉。
“叔,他二人到底年輕氣盛,如此莽撞也能理解的,你想想看,咱們盼這個人,盼了多少年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哪個不激動萬分呢。
而且,按照咱收集的各種信息來看,她百分百就是咱要等的人。
可是,咱門中三位長老尚未到,又不能去跟她相見。
那倆,這不是急著想為她做點事兒么!”蘆笙開口勸到。
“你給我閉嘴,這叫幫她做事么?這根本就是添亂好不好?我看他倆就是出門沒帶腦子。”溫奇山聽罷,火氣更大。
“行了,做都做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還不趕緊想想辦法,看看怎么能把這件事的危害降到最低的解決掉。”并不瞎的老瞎子,擺出了年長的威嚴來。
年紀大,其實他輩分卻不大。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也就他年長些,當然考慮的周全些了,不然的話,豈不是白活一把年紀!
“你們說,他們把她傳得那么厲害,而且她若真是咱要找的人,那她也應該是很厲害的,那這件事要是由她來處理的話,她會怎么做?”蘆笙蹲在地上,有些興奮的問。
“想知道答案的話,很簡單,你直接入宮當面去問她好了。”一旁的溫小五性子很歡脫,蘆笙一帶頭,他就跟著附和了。
蘆笙一聽,雖然知道是這小子在跟自己說笑,卻還是連連擺手;“我才不要去呢,萬一到時候再挨幾針,跟他一樣的三天三夜不能動彈。”
話音剛落,蘆笙就感受到利箭般的目光,趕緊閉嘴,沒有繼續往下說。
溫小五那也潛入宮中,挨了幾針的事,后來雖然過了三天三夜自行恢復了,可是他的心理陰影面積,那可是超大,大到已經覆蓋了他的整顆心。
恢復至今,沉默寡言的,就好像是那種被登徒子輕薄過的女子。
“我倒是有個想法,你們聽聽可行不可行。”溫奇山再次開口。
眾人一聽,都沒回應,因為心里對他的話都沒抱太大的期望。
為了近距離的跟那個人接觸,想什么辦法不好啊?竟然想到那樣險惡的辦法,差點把一條命都搭進去的人,現在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