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兩撥人入宮夜襲之后,宮內已經消停了很久。
所以,晚飯后夫妻倆溜達遛彎,連手下都不帶了,薛文宇嫌礙眼。
處決了周至安之后,連宮外附近原本的幾個可疑人物都消失不見了。
沒想到,今晚竟然有人摸進來了。
那棵樹的位置是沒有暗衛的,這一點薛文宇很清楚,就怕有事會誤傷自己人。
“要不咱倆一起過去?”牧瑩寶見他沒動,知道是不放心把自己一個人留下,小聲的說著。
倆人的姿勢仍舊沒有變,不管從哪看,都是一對男女恩愛膩乎的姿勢。
薛文宇也糾結啊,對方的功夫肯定不低,不然暗衛不會沒發現。
自己示警呼喚手下,會打草驚蛇,自己一個人過去,又不放心媳婦,聽媳婦的一起過去,又不放心媳婦涉險。
“算了,隨他好了。”薛文宇低聲說到。
既然來了,就一定是有目的的,不達到目的不會離開,離開了也會再來!
所以,分析之后媳婦要緊!
“隨他?那豈不是便宜了他?”牧瑩寶不想放虎歸山。
無奈知道身前這個男人的心,也不忍讓他擔心,只好依著他。
“夫君。”她軟軟的一聲呼喚,喚得薛文宇渾身一震酥麻。
隨即面前之人也軟軟的伏在他胸前,環著他腰的胳膊也抬起圈上了他的頸部,勾著他低頭就吻了上去。
薛文宇想說別這樣,暗衛也就算了,至少是自己人,但是現在有不明身份的外人啊!
可是,又不舍得推開這忽然而來的福利。
不管了,親了再說。
有時候薛文宇都覺得自己沒出息,已經不止跟她這樣親熱的吻在一起多少回了,每次還都如初次那般的貪戀纏綿,每一次都會引發身體某個部位的強烈反應。
人都說一心不可二用,尤其夫妻之間親熱的時候,更要專心。
可是,此時的牧瑩寶卻不專心。
一邊跟夫君親熱的舌戰,一邊用那只閑著的手在腰帶下掛著的錦袋中,摸出梅花筒。
這玩意是陶老頭前不久在外面給她找人做的,因為射箭她的技術真的太差了,讓她鍛煉臂力她還不肯,吃不了苦。
沒辦法,陶老頭跟輝哥倆人一琢磨,就想到了這個,梅花筒就是一種暗器,發毒針的物件。
上端是彈簧,下端裝上毒針,按下邊緣的扣子,毒針就能射出去,距離只能有五六百米遠,呈放射性散開,御敵的面積大。
梅花筒呢,一次能裝六十六枚針。優點是小巧易于攜帶,操作簡單,沒有功夫底子也能行。
缺點就是,只能發射一次,再想用,就得擰開重新裝針。
牧瑩寶得了這物件就試過一回,想著自己的毒針太猛,所以刻意的換成迷針。
針入體內,藥性見血就走,蔓延速度快發作快。
今晚正好試試它的威力,牧瑩寶竊喜著,沒感覺到身前之人的呼吸都帶了火,滾燙滾燙的。
確定了梅花筒的上下順序,牧瑩寶想瞄準那棵樹,可是薛文宇的臉當著看不到,想轉頭有點費勁。
沒辦法,她忽然咬了他的舌尖一下,薛文宇吃痛,放松了一下,她得逞扭了一下頭,瞄準那棵樹的樹冠,按下梅花筒邊緣的圓點,感覺著手中的筒輕輕一震,隨即輕了一些。
薛文宇雖然沉迷于纏綿中,可是剛剛舌尖的一痛,所以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這聲音卻是從他二人身邊發出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不遠處噗通一聲。
“哈,中了,薛文宇快點,抓大鳥啊。”牧瑩寶興奮的推開身前之人,拎著裙擺就往那可樹的方向跑。
她看得真真的,就在針射出后,她默默在心里點到十的時候,那樹上一團黑影墜了下來。
這個時候薛文宇再沒反應過來就不是他了,懊惱的咬咬牙,提氣追了上去。
親熱居然是為了掩飾,而他竟然被蒙在鼓中全然不知,傻子一樣的配合著,還有了反應,這對他來說簡直,簡直是恥辱啊!
他三步就追上了那個興奮的人,一把拽到身后,情況不明就這么冒冒失失的過去。
牧瑩寶也不惱,反正自己能上前就行。
事已至此,薛文宇只好把她掩在自己身后,朝那棵樹快步過去,一邊警覺的注意這四周。
眼瞅著還有二三十米遠的距離時,那可樹后的墻邊忽然竄出個黑影,也朝樹下奔去。
“小心。”薛文宇一邊提醒身后之人,一邊對著上空吹了示警的哨子。
牧瑩寶沒想到真的會有同伙,也不敢再任性了,老實的貓在他身后。
現在這個光線,想給梅花筒里重新上針都不行,只能干著急。
“別管我,抓住他們。”牧瑩寶小聲的說到,很顯然后出現的那個要救人。
薛文宇聽罷,有些無語,自己這媳婦真好啊,就一點不擔心他這個夫君的安危么?
就在這個時候,那后來的黑影已經扛起同伴,嗖嗖的幾個躍起,擊退幾個圍上前的暗衛,消失的墻頭了。
扛著一個人,輕功還這么不受影響,薛文宇也是自嘆不如的。
林川帶人趕來,薛文宇指了個方向,他們就追了過去。
不過,薛文宇卻不報希望了。
剛剛那人的功夫,可見不是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一般的水平。
聽著身后沒動靜,緊張的趕緊回頭,就見媳婦郁悶的鼓搗著手里的一個小玩意。
他想起來問了;“什么東西,哪來的?”
“老頭外面找人給我做的,可惜只能發一次,薛文宇你說,既然做這東西的人能把這玩意做出來,怎么就不能動動腦子,讓它能多發幾次針?”牧瑩寶眼見那人扛著同伴輕送逃脫,很是郁悶的抱怨著。
薛文宇很是無語啊,是不是該跟那老頭談談,別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都給她啊,萬一失誤傷了她自己呢。
“走,我先送你回去。”現在也不是指責她的時候,而且,她其實也沒做錯什么,至少,還有一個中了她的招不是么。
他有些不爽的,還是剛剛自己剛剛被瞞住,啥火焚身稀里糊涂的給她打了掩飾。
“好。”牧瑩寶沒察覺這位的不爽,以為他的反應,是因為那倆不速之客。
皇宮外,一個黑衣人扛著另一個,很快甩掉了身后的追兵,鉆進一個小巷子…